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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
所以听周寂年这样解释,谢宁有些惊喜,马上下了决定说道:“那今晚不叫他躺着睡了!我抱着他睡。”
“渝哥儿越长越抱不住了,他昨儿爬的飞溜溜的,脚丫子肉乎的像馒头一样,爬到床尾,扥着床就想站起来,站不起来还跟我生气……”谢宁一边欺负儿子听不懂话,一边走一边编排。
下了坡朝前走了几十步,海岸边搭了不少竹竿子,上面晾晒着宽长的海带,还有鱼类。
两人走近了,空气里就开始带着咸味了。
离海太近了,渝哥儿能很清晰地听到海浪汹涌的声音,他照例哼哼两句,告诉俩父亲他这个大王睡醒了。
“渝哥儿醒了?你看,这是什么啊?”
谢宁抬起一条长长的海带头,递给渝哥儿看,吸引他的注意力。
“嗯!”渝哥儿马上不哭了,嘟嘟着小嘴巴哼了一声,伸着小肉爪要去抓海带。
谢宁松了手,海带又安然地挂在竹竿上晒太阳了。
渝哥儿是真的好脾气,摸不到也不闹,伸着两只小手臂朝谢宁身上扑,小嘴叭叭个不停,“啊啊!”
谢宁看儿子动作就知道他要抱,顺势搂了渝哥儿的小身板,让渝哥儿坐在他手臂上,带着他远远地看海。
“看,好多好多水啊,渝哥儿喜欢吗?”谢宁指着大海,低头认真地看儿子的小表情。
渝哥儿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因为两颊太多肉肉,显得嘴巴永远都是嘟着的。
谢宁微微笑,自己的儿子怎么看都看不够,稀罕得不行,凑过去嗦了一下渝哥儿的小肉脸。
渝哥儿嘟着小嘴儿,依然专注地看海浪,突然反应过来一样,墩墩小身板,兴奋地大喊大叫。
“啊吗!啊啊!”
两夫夫也特别喜欢儿子活泼好动的样子,周寂年在沙滩上寻了一个小贝壳塞给渝哥儿。
渝哥儿接过父亲递来的小贝壳,那贝壳应该是很久很久前被送上岸的,被晒的已经要钙化了。
和渝哥儿的小肉爪爪一般大的贝壳,被他用指头捏住了,他看都不看一下就要朝嘴里塞。
“不可以。”周寂年轻轻握着渝哥儿的小爪子,微微低下身子和渝哥儿眼对眼,认真地说:“不可以喂到嘴里。”
渝哥儿被父亲握着手,也不哭闹,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愣愣看父亲。
周寂年试探着松了手,并没有拿走贝壳。
渝哥儿小爪子一被放开,马上又往嘴里塞。
周寂年再一次握住儿子的小爪子,说:“不可以,你再塞进嘴里,爹就不给你了。”
谢宁忍不住笑了一声,“你拿走吧,他太小了,不懂听呢。”
但是惊奇的是,这回周寂年再松手,渝哥儿真的就没再做出将贝壳往嘴里喂的动作了。
他只是小,被父亲拦了两次动作,多多少少有影响。
周寂年从不抢渝哥儿手里的东西,但是会拦,别人都道他这个父亲太较真,其实这是他自己对儿子的教育方式罢了。
总好过上手就抢,惹的渝哥儿哇哇大哭再去讲道理,孩子只顾着哭,哪会听他这个父亲说教?
好在渝哥儿到底是他亲生的,他的教育方式也适用在渝哥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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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之后, 渝哥儿两只小爪爪抠着贝壳,没再喂嘴里了,只是玩了一会儿, 两只肉爪爪翻来翻去,摔摔打打。
不能塞进嘴里尝尝味儿, 他就没兴趣了, 流着口水松了手, 瞪着大眼睛去看海边翻起的浪花儿。
海边一望无际, 有不少村民卷起裤脚在赶海, 周寂年过去和村民攀谈, 了解民生。
谢宁抱着渝哥儿四处溜达, 见有两个渔女拿着钉耙在离海岸远处耕地。
好奇地走过去看,渔女耙的是黄白相间的大小砂石。
谢宁问:“请问耕这沙地做什么呢?这沙地它长不出粮食啊。”
渔女扭头看了他一眼,上下打量知道他不是本村人, 不过见他抱着个白嫩嫩的奶娃娃, 友善得回答:“这不是耕地, 我们在晒盐。”
谢宁一脸惊慌,“晒盐?”
渔女知他误会,连忙解释:“只是晒来自家腌鱼,不贩。”
“喔……”谢宁了然后点头。
盐铁行业是国有的,属于官家的,贩卖私盐是死罪。
虽说提炼细盐的方子没有被公布出来, 但是大多数居住在海边的村民多多少少会一些,只是不那么精细罢了。
谢宁蹲下去仔细看地上混合在一起的沙和盐, 盐块被钉耙翻来翻去,海水蒸发后,就剩下小石头般的大小块状。
如果担海水在干净的池内经受日晒蒸发, 过滤一次再继续日晒,就会得到相对干净的粗盐。
谢宁心想,难怪齁咸齁咸的咸鱼干,还有干海带只在南渔县卖的便宜,原是有了这一层便利。
商人本性,他难免心思活泛起来……
来了海边,却不让渝哥儿下水,确实说不过去,小渝儿闹腾起来了。
“来来来,渝哥儿……渝哥儿,你看这里,爹爹让你洗洗手好不好?”
谢宁抱着渝哥儿去一旁渔民挖建出来的小水潭,里面有几条小鱼虾。
渝哥儿贪心着呢,指着大海就哇哇喊。
“哇一啊啊啊啊……”渝哥儿低声连绵的叫着,配合着海浪拍击的声音,展示他小小的身躯对大海的渴望。
谢宁笑吟吟地说:“你才多大?放你去那儿游水,一个浪就给你卷走了。”
“哇?”渝哥儿不啊啊喊了,吧嗒了下小嘴巴,润了润嗓子。
“哇什么?爹爹去买条海鱼回去烧给你吃好不好?”
“啊怕!”渝哥儿无聊地砸回他爹爹的肩头,撅着小屁股趴着啃爹爹的衣服。
谢宁也没再招他,肩上驮着肉嘟嘟的儿子去找渔民商量买海鱼。
周寂年过来找他汇合,顺手就捞过肉肉的小儿子抱在怀里,“要去做什么?”
“去买两条海鱼,顺带询询价。他想游水,你哄哄他。”说完谢宁去找人打听询价。
周寂年颠了颠怀里的渝哥儿,渝哥儿被父亲抖的两颊肉肉颤啊颤。
“玩水吗,儿子。”周寂年嘴上这么问,马上就自己替儿子做了决定。
渝哥儿还不会走,站也勉强,好像除了游水灵活,他所有的发育都慢一拍。所以他还没开始穿鞋,脚上是谢宁给他套的细棉袜,袜子最上面缝了一条绳子,用来绑着腿固定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