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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澈敛目沉道:“盏持。”
宁悦玄冷笑加深,头也未回:“杜侍郎家教甚端,如今也敢于仗义执言了。不知你是代杜尚书说话、以穆侯好友身份说话、还是……”
“宁尚北!”穆澈喝断他,一贯温润的目色凝成出鞘寒意。
宁悦玄满意了,如此方是穆良朝的真实面目——满座勋贵都是傻子瞎子,竟以为卓清侯需旁人替他出头!
就在剑拔弩张之际,先前闹腾最厉害的穆庭准却不知往何处去了。
也是同时,瑶华苑的小丫头听见门响,打开院门,目瞪口呆。
过后,吉祥要哭:坏蛋坑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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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挺身而出 你不知害怕么
穆宁两家的婚事当年闹得沸沸扬扬,究其最大原因,只因此宗姻缘乃圣上亲赐。
说起赐婚的缘由,不得不言及朝中形势。
自开朝伊始,以太宰为首的三公令,便是朝堂权力的中枢,先帝在位时忌其权力过重,恐将来不好掌控,已有制衡之意。
到了当今继位,便设尚书台转移王权中枢,又恐那三条老狐狸根深蒂固,尚台令一职旁人压不住,便想到了东俊侯穆伯昭。
一朝上任风起云涌,太宰府与东俊府,自此两不相容。
圣上方一手操作了一个大阵仗,为长治久安,又动起两方安抚的脑筋。
当时太宰令宁繁有一刚过束发的独子,东俊侯虽不会将女儿嫁到宁府,但这京中,又不止他一家姓穆。
于是当年在爵的卓清府长房穆谌斋,奉旨接连入宫三次。最后一次回来,穆谌斋枯坐了一个下午,开口第一句话,让他的夫人为女儿准备嫁妆。
一切如圣上所愿,政敌非仇敌,朝堂之争再汹涌,不会牵扯到小儿女身上。那段时间,无论宁太宰还是穆尚台的脸色,果真都平和许多。
至于定下亲后的宁悦玄,与大他三岁的穆家小姐见过数面,话虽没说上几句,却悦生于心。
然好事自古多磨,就在成亲之前,宁繁夫人罹病去世——为人子者守孝是天理伦常,这没什么好说,问题就出在孝期满后。
宁悦玄守孝期间事事尽礼,未尝有一点偏矩越规之处。那日换下孝服,他心中惦着未婚妻子,欲去卓清府拜访,半道却被三五好友截住,非带着他去秦楼喝酒。
彼时之宁悦玄,性情尚未如日后阴冷无常,耳听言:“还是趁现在好生醉几场吧,日后娶了嫂夫人进门,就没这样痛快的日子了。”心中一乐,便无可不可随之去了。
第二日有话传了出来,道太宰令的公子孝服刚满就去喝花酒,有人问,可担心苦等他的穆家小姐伤心?他却道穆雪焉年龄已长,除了嫁他别无余地,怕她作甚。
话是否是宁悦玄说的,已不可考,总之不堪之言传到了卫氏耳中,这位侯夫人自不是个吃素的,当即登上宁府大门讨要说法。
没想到宁悦玄一位嫡亲的姨母发了话:女子自来出嫁从夫,待他日穆小姐进了宁家的门,必会好生教她为人妻子的本份规矩。
一石激起千层浪,一箭发而不可收。
宁悦玄有心解释,可是几番见不着穆雪焉的面。有个不识趣的朋友,见不得他这般落魄,只道侯府欺人,竟然异想天开买下一座青楼,更其名为“冰雾楼”。
明眼人一看,便知“冰雾”是影射“雪烟”二字,不懂的人经不住一传十十传百,不过三日,全城哄为笑谈。
毁女子名节,等同要她性命。事到此地,纵有千般转机,也成死局。
两家亲事就此作罢,连圣上也未料到闹成这个地步,除了整饬那纨绔子弟,安抚穆侯之外无话可说。
然天下人罢休,宁悦玄不肯罢手,他执意地相信穆雪焉不是不肯见他,只是因为被家人锁在家里不能见他!
两坛烈酒激怀,宁悦玄趁着侯府两位老爷不在家,带了一班小子强闯卓清府,誓要带走自己的女人。
离着那件荒唐事,已有十年时间了……
宁悦玄收了收神,冷诮地注视眼前的穆氏兄弟。
当年他声势浩大地来,中庭相迎的,为首只是两个少年,一白一青两身净衣,一薄一利双剑在手。
日后每当他听见有人称道穆澈温华,总会嗤之以鼻。
惟他见过那少年万夫不敌的眼神,仿佛有人胆伤他家人一毫,就不惜血溅当场。
恰如此时此刻。
宁悦玄几乎挑衅地,一步一前走去,只看穆雪焉一个:“经久不见,穆小姐不赏薄面?”
穆温挡身在前,抢过那杯酒一饮而尽,沉沉一个字:“走。”
这一字是他忍耐的极限。
当年他人还小,却非不记事,他很清楚大姐姐是怎么顶着无数的眼刀舌剑走到今天,他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