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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赏我一口吧。”
    穆澈于是命人在水榭摆席。卿儿要吉祥、湘辰、独苏相陪,三个丫头在旁添酒。
    远望桃枝水下,烁烁叶繁,近观沉绿阑朴,迎风灯轻。夕阳无限好处,即近黄昏,时亦良辰。
    卿儿不由感叹:“谁家没庭台,何处无楼阁,独青云廊边白霓渡冠绝京师。吾家亦贵,园亦堤岸,岸亦亭榭,水亦菱芦,不及兄家风流多矣。”
    穆澈道:“兄妹同穆,何论他处。”
    卿儿笑了笑,把手支颐:“那不如请雪姐姐回来一同乐一乐,学生都回家过节去了,独守个清冷冷的书院有什么趣儿。”
    穆澈正有此意,难为她惦记着,因取蔷薇笺写成一帖,卿儿又旁添几笔,着人快快送去南城。
    “哎,你们都坐下呀。”穆来卿见三人犹拘束,按着就近的吉祥坐在身旁,“今日不必看你们侯爷,本姑娘反客为主,都听我的才是。不然……”
    “不然女大王就把不听令的都丢到水里去。”穆澈似笑非笑地接一句,“都安心坐下吧。”
    姑娘们方敛衽坐下。
    不多时卫氏从东府回来,已在那头看过穆来卿留下的字儿,先由人扶至水榭来,听说又请了穆雪焉,更乐,对卿儿道:“在婶婶这里莫拘着自己,只管开怀,晚了就歇在府里。”
    卿儿乖乖答应着,等卫氏离开,眼珠一转,又起了妖蛾子,压声对穆澈道:“不如把杜公子也请来。”
    穆澈眉目闲勾,没有一分气地轻斥:“胡闹什么。”
    卿儿娇媚地转转眼,拢着手心向吉祥耳语几句,吉祥为难地看向穆澈,不欲说,被身边的天魔星轻捣一下,只得小声开口:“公子……”
    卿儿又捣了她一下,“一个字也不许改。”
    湘辰看得有趣,掩帕子不敢笑出声。
    吉祥十分无辜地睁圆眼睛,只得道:“请卓清侯恕罪,侯爷心中本作此想,我替侯爷说出来,有埋怨处我担着,有欢喜处侯爷承着,侯爷还不就坡下……那个什么,成人之美。”
    穆澈不喜人唤他侯爷,卿儿偏偏一口一个侯爷,连就坡下那个什么的词儿都出来了。穆澈自有法子治她,只是见吉祥眼睛眨巴眨巴的小模样,免得卿儿再捉弄人,只好就坡下那个什么,差人去请杜云觥。
    “果然偏心眼儿。”卿儿得意拍拍功臣肩膀,不忘加一句:“别告诉杜公子请了雪姐姐,只说大公子请宴,看他有缘无缘!”
    既这么着,穆澈索性又叫来一个家人,命去那府请三哥四哥,再问一声大哥哥得不得空,特别交代了若昀公子在,必一并请他来。
    至于子温和允臣,这两个去留名居再战一百回合了,且不管他们。
    卿儿笑道:“头一个人是我请的,余者便都算吃我的东道,良哥哥认不认?”
    穆澈也笑:“说得极是,我今日请妹妹吃自己的东道,他日再请妹妹还你的东道,如何?”
    穆来卿半点不羞,满意地点点头:“很是,很是。”
    如此一来,便有了一场热闹好看,可任谁也没想到,来的却是场大大的热闹。
    第39章 嘤鸣宴乐  单思暗恋者,冤家对头人……
    最先到的是东府老三,身边还带来一人。
    原是老祖宗听见穆澈请人,因想茵儿一向乖巧,从不多行多说的,往后嫁进夫家,难有像全儿肆闹的时分。便命穆三带着茵儿一道过来,与兄姊们饮宴说笑,热闹一番。
    穆庭凇提来两坛醉卧松,“大哥四哥尚有应酬,改日单独请你。昀兄弟晌午后便走了。老太太告诉全儿莫吃醉了酒,黏糕粽子少吃些,省得回去闹肚子疼。”
    卿儿笑说知道了。穆澈微笑道:“知茵妹妹来,合该下个帖儿请的,少礼莫怪。”
    岑茵刚从三表哥口中听见未来夫婿的名,面上薄绯如霞,忙福身道表哥客气。
    卿儿含笑勾她到身边,诸人见礼未完,杜云觥也到了。
    他也非一人赴宴,身后跟着一个略带书气的年轻男子,乃是顾御史家的三公子顾锦。
    杜云觥只听说穆澈请宴,没有穆雪焉与穆来卿半个字,刚巧顾锦同他在一处,此人与寻常官宦子弟又有不同,同穆澈也见过的,料想无妨,便一同前来了。
    谁知看见十姑娘在,杜云觥的脸当场就灰了。
    若问其中有何缘故?原来这位御史府的小公子,便是被卿儿自退的一门亲事。
    此前穆来卿从未见过顾锦,只知他比自己小了一年,与十一是同岁。那日媒人来时,她正与十一吵嘴——这姐弟俩从小一同调皮长大,小时还时常动手,大了便隔三差五地打嘴仗——那丫环在前厅屏风后头听得信儿,忙将媒婆的话递进来。
    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正逢卿儿找不着话回讥穆庭准,气头上指桑骂槐了一句:“黄口小儿,何颜配我!”
    那媒人一张棉裤腰的嘴,话音原封不动地传到顾家耳里,惹得顾锦两个哥哥好生趣了他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