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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2

      ,便一直留在自己身边。
    祢灵霜净手后饮了几匙甜汤,略说了是日之事,盈秋在旁忍不住说遇见了穆清侯。
    听闻佛卷是穆侯爷帮着买下来的,祢夫人若有深意地笑道:“穆侯爷果真是有情有意的。”
    祢灵霜嗔了侍婢一眼,忙说道:“母亲再别说这等话了,良……他心中有人,我已经知道。”
    “一个侍妾罢了,值当为这个吃心?”
    祢夫人深恨女儿不开窍,从小闺女何尝不是个伶俐的,离家那三年光景,哪个也没叫她当真修佛,可回来之后,闺女越发有了脱俗之气,凡事不争不抢。
    旁的自然罢了,她这一世荣华,本不必争抢什么,惟独千金难买有情郎,郎君如不如意,可切实关系着下半辈子的日子。
    祢夫人问盈秋,“你也见了那女子,当真是难得的?”
    盈秋道:“回夫人,今日离得远没看清,只是端午那日奴婢是看得真的,相貌气度都平常,就是她身边的小丫头也毛手躁脚,还弄脏了夫人赏奴婢的花裙子呢,看来不过粗陋之人。”
    “盈秋,愈发放肆了!”祢灵霜听说得不像,黛眉一收,“再如此无理,我也不要你伺侯了。”
    盈秋脸色一变,忙跪下请罪。
    “背后议论,确不是咱们这样人家的行径。”祢夫人说了盈秋几句,命她退下,随后对女儿道:“只是话说回来,卓清府什么家风,再没有为着偏房耽误娶妻的,我与那府侯夫人交好,若她在京中,此事已然定了。虽如此,卫大夫人也是公正明白的人,又属意于你,过两日我打发人过去……”
    “母亲不可。”话未说完,祢灵霜忙道:“您若去说,无非没脸罢了。何必呢,他岂是朝秦暮楚的心性,若要转寰,自有机缘,若本无缘,苦求有何益处?”
    祢夫人听她平平常常说这番话,心下不由酸楚。
    她何尝愿意上赶着豁出这张老脸?只是去卓清府求亲你不许,上门来求亲的你又不愿,霜儿霜儿,你这灵心兰质,到底要着落在何处呢?
    祢夫人还想劝女儿几句,恰祢珩吃酒回来,见母亲房里的灯亮着,过来问安。
    祢夫人只得压下前话不提,兄妹俩略说几句话,各去歇息了。
    出母亲房中,祢珩送了妹妹一段路,二人无话。
    幼时祢灵霜也曾有追在祢珩身后,喊着哥哥粘人的时候,不过那是小时候了。走到垂花门外,祢珩止步,祢灵霜道声“哥哥早歇”,扶着槿春进院。
    直至人影不见,祢珩低低冷笑一声。
    这一路无话,皆因先时他听见了几句母亲和妹妹的话,心头大不痛快。
    “卓清侯又如何,就值得这副模样了!”
    自那日夜晚回府,第二日吉祥知道了穆澈吃大夫人闭门羹的事,心下不安,连着几日早起去萱宁堂外请安,卫氏都不见。
    打她搬进风度林,卫氏对吉祥的态度就是一条:眼不见为净。不难为她,也意味着眼里没这号人。
    可谁让吉祥从来锲而不舍呢,恰好这日葭韵坊送来两瓮寒泉深处水,是颜坊主费了大功夫远经三州运来的,吉祥想大夫人感于茶事,携了全套的茶具欲去孝敬一盏,同往常一样,在院外就被拦阻回来。
    饶是如此,吉祥仍留下一瓮寒泉水给大夫人,言说煮茶极爽口的。
    萱宁堂中的小丫头私下里议论,也有说她脸皮厚、不知机的,也有说话公正者,认为司茶姑娘脾性不错,至少愿意放下姿态示好,就比那等轻狂的强了许多。
    这后面的话,多半是琼瑰吩咐下来的。她倒不是收了穆澈好处,只看大夫人虽不睬吉祥,却也不曾为难她,就知夫人实是在意大公子心意的。
    大公子孝心没得说,只有更在意夫人,琼瑰冷眼瞧着那位姑娘,也不是从前见过的狐媚子,既如此,皆大欢喜总好过后阃不宁。
    是故当卫氏要把那瓮泉水哪里来的哪里送回时,琼瑰笑着从旁解劝:“夫人固然不稀罕这个,大小姐爱茶,不如送到书庄去,马上要入伏了,大小姐夏日又一贯贪凉,寒泉水总比旁的清爽些。”
    若说穆庭翚是小十一的紧箍咒,穆雪焉便是卫氏的开心符。提及女儿,卫氏的火气顿消半数,还是道:“书庄临着山泉,活取活用,怎见得比大老远装在死罐子里的差了?净做些无用的花头!”
    琼瑰应声称是,为夫人轻打纨扇,“夫人也不必过于忧心了,端看大公子一向没在风度林留宿,便知有分寸的,那姑娘也不至忖宠生骄。”
    她打小跟在卫氏身边,这样的话,只她敢说上一说。卫氏看琼瑰一眼,“他若留下,我就不担心了。”
    看见这个眼神,琼瑰心里一个咯噔,喉咙里那句“我看吉祥姑娘不像轻狂的人”,如何没敢劝出口。忙道:“琼瑰多嘴了,眼看……下月便是大小姐生日,今年也要好生热闹一番才是呢。”
    卫氏叹了一声,面色和缓些许,“我也想着呢,是在这里好,还是未晞台,还是福持轩呢?厨房近来新制了几道夏日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