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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持都是骗人的,只消人对了路,真情就流露出来了。”
    四面楚歌中,连败两局的祢珩面色发青,满场喋喋助声,全是心向穆澈,针扎鼓捶般使人气闷。
    穆澈不知吉祥来了,抛弓看向对手:“小伯爷是否认输,还比不比?”
    众目睽睽,正是骑虎难下,祢珩抬起狠红的眼:“比!”
    第95章 荣兰演武  触我逆鳞,无立足地。……
    玩闹行中状元,纨绔丛里将军,说的就是穆庭准。他闲时琢磨出的许多新巧玩艺,此日都派上了用场,诸如“八卦对阵”、“莲花落桩”、“赶三魁”、“射七星”不一而足。
    第三场抽的签是“赛射柔条”,是个三人驰马配合接力的射柳游戏。
    祢珩见又是射技,暗道晦气,不敢再选穆庭准的人,从华世子手下挑选两人,穆澈亦选定两人,跃身上马。
    此戏衍自军营,穆温亲身擂鼓助势。须知形势如鼓势,高低变化玄妙,祢珩身在客场,又占败手,怎能敌他兄弟灵犀?故以一毫之差,未断柳枝,又败下阵来。
    场周挥帕哗彩,慕声不绝,马上清侯姿采俊逸,扬声问:“还比不比?”
    到了这会儿,祢珩索性破罐破摔,非要赢他一局不可,咬牙道:“比!”
    “……穆清侯真个端美非凡,有这等男儿立身在世,余者须眉浊物都该羞死。”
    “我看那人明显不是侯爷对手,输了又输,图个什么,不如就此罢手,何必上赶着取辱呢?”
    议论的是两个瓦舍的花魁。二女身份虽卑,与之款洽的高官恩客不少,是以也能在这里占个一席之地。
    观楼上的闺秀不比这类女子口无遮拦,心里却多少都有这个意思,一双双美目含春带露,望着场中那眉目胜画的男子舍不得移开,旖旎心事,只恨自身无缘。
    众人在看穆澈风姿,只有吉祥留意他说话时轻抚右臂,握缰的手也有些发虚,不由得紧张屏息,生怕他逞出什么差错。
    “哎哟。”卿儿低呼一声,转脸好笑:“你都把我的手背掐红了,值当这么担心,没听见满场叫好声儿吗?”
    “他的胳膊受过伤,筋骨也不比二公子……”
    吉祥说着说着,自己怕起来,心想那日她不过被多灌了些酒,没什么紧要,公子替她出头,她心领他的情,这般就好了,可千万不要再比下去。拉着卿儿道:“我不想他比了,你去让他算了好不好?”
    “我怎么劝得动良哥哥?”卿儿拍拍像是要哭的姑娘,“竞武场上胜负各半,摔打一下也无妨害,谁也不是泥捏的,好了好了,安心看着。”
    这安慰还不如不说,听得吉祥加倍担心起来,愁黛清惹的眉目紧锁在穆澈身上,仿佛这样一直盯着他,就不会从马上摔下来。
    好在第四场并不在马上,比试的是阵法,双方各取二十人竖盾执枪,镇身在后指挥发令。
    论武,穆澈尚有阙漏,论智何让头筹?偏生这几只签子都是祢珩自己抽的,咬碎了牙只好往肚子里咽。
    他发狠令军伍豹突前进,欲以勇力破敌军防守,二十人皆为磊落汉子,面对穆澈统帅的队伍,并不私意相让,其中一人冲锋时被对□□尖划破手臂,眉头未曾一皱。
    血气与烟尘一瞬弥腾,娇阁女儿不曾见这场面,颜色大惊,殊不知此为校场本色。
    隐约见尘雾中穆澈挥手变阵,众人散出中央空地,分而围之。却不想祢珩此前乃诱敌之计,手下每五人一阵,背里面外,乍占东南西北四方,意逐个击破。
    穆澈又一拂袖,手下兵士倏而合甲,倏而钩枪,散漫虚幻却无隙可乘。祢珩之军尽成入海泥牛,不多时全军覆没。
    吉祥看不懂阵势,直至对手全部弃枪抱拳,方长出一口气,也像历了场大战一样,湿透了后衫。
    浑身冷汗的还有祢珩,心境却与吉祥的担忧迥然不同。他眼望溃兵,烈阳如冰窟罩在身上,激得两耳嗡嗡作响。
    穆澈淡淡看他一眼,伸手将先前受伤的汉子拉起,那汉子由衷道:“侯爷真好本领,小人素日在十一爷手下压阵,这还是第一次输。”
    “胡扯!”瞭台上响了一声,正给南宫夫人请安的穆庭准听得真,攀着栏木向下道:“分明是一帅无能带累三军,改明儿换我与良兄对阵,再看高低!”
    穆澈仰头笑道:“我不过纸上谈兵,不及十一爷多矣!”
    十一的姨母在座上听见,忙拦道:“你这孩子尽得罪人,还不给小伯爷留几分颜面呢。”
    穆庭准嘿嘿两声,换了副撒娇的嘴脸:“您老人家真心疼我,便不该来,若有哪处怠慢不周,回家我娘非扒了我皮不可。”
    南宫氏被逗得发笑,向两旁描眉画黛的丫鬟们努嘴,“不是她们撺掇,谁肯大热天出门?想是怨我不给择婿,一个两个等不及了,这个家哟,说不得是谁作主了。”
    婢女们被主母戏谑得掩面嘤咛。十一笑笑,半真半假吹了声哨:“你们这一世不必指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