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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连带目光也发冷,拈起一颗黑子,搓揉在指间,不知琢磨些什么。
独苏:嘤嘤还有人记得我吗……
某晏:宝贝信我的这时候出场没啥好事儿……
第136章 咥狐尾 你比你哥差远了。
二道茶水沸,穆温夹着棋子,在汩汩的水声中审势半晌,终于落下一子。
对座的独苏眼神一空,抬眸道:“二公子再想想?”
她无论面对什么人,永远是一副淡然无关的神情,从前与穆澈对弈是如此,此刻面对穆温亦然。
所以在侯府四姬中,她一直是存在感最薄弱的人,就算吉祥、何宓、湘辰都出去了,她也显不出一枝独秀的光彩。
若非穆温找她,整个侯府都几乎忘了这姑娘的存在。
这也是玉楸想不通的地方,二公子面相不近人情得很,从来不近瑶华苑这边,怎么大公子离府没几日,他倒请姑娘出来下棋了……
念头到这儿,玉楸就不敢往深想了,听见穆温接着方才的话道:“我哥都胜不过姑娘,长考也无济于事。”
“那也,不必下进死地里。”独苏垂着眼帘,一子落下,吃死黑子一片。
寸土必争的阵仗,转眼丢了半壁江山,穆温投了子,敷衍地“啊”了一声:“没留意姑娘做的这个局。”
独苏仍是淡淡的样子,玉楸有些纳罕,忽听二公子问她:“你叫——玉楸?后改的名字?”
“……是。”玉楸嘴里蹦出一个字,小脸发红。
还是中秋那夜她在外撞上了穆温,笨嘴拙舌地说了一堆,不想二公子还记得。不好这样生硬,忙又接了一句:“是姑娘改的。”
“玄卢五木玉楸枰。”穆澈眼锋微侧,“姑娘知书?”
独苏道:“略读过些,棋谱看得比较多。”
“姑娘几岁学棋?”
独苏的睫羽垂得更低,指尖漫淡地勾着白玉棋子,皮肤比玉还白。她看起来像有些倦,又不得不应对家主的模样,缓声道:“六岁、六岁半的时候开始学。”
这样独当一京的棋技,谩说十年之功,若资质稍次一等的人,一辈子只能混个二三流。独苏年轻,所下的苦功不言可知了。
“不闷?”
这话有点怪,不像出自万事不关心的冷面二郎之口,独苏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
从玉楸站的角度觑过去,独苏的摇头不语,宛若欲语含羞,之前的猜测葫芦不压水地往外冒,让她不禁有点慌,又慌不出个所以然。
这之后,穆温没再说什么,也不继续下棋,两人坐在那里,好像各自想着心事。
屋子里一静就觉出尴尬。玉楸跟着独苏小一年,还是不太摸得清她的心思,而那两个小僮不是穆温屋里的人,更不孰悉二公子,一时间三人舀茶的舀茶,弄衣的弄衣,就等着两位坐着的佛爷谁先开口说个话。
“有件事……”最后开口的是独苏,“本要去求大夫人的,明日是双玄馆馆主的生辰,我想去为她庆生。”
这样的事在吉祥那儿开过先例,独苏虽然比不了吉祥,出趟府也不是大事,穆温眼都没眨,随口应许。
之后品了一盏茶,无话而散。
到第二日,独苏拜过卫氏,由小楸与另两个小丫头子陪伴出门。前脚离开不久,穆温随后也向卫氏言声出门。
卫氏问了句:“又去下棋啊?”
“对。”穆澈顿了一声,雪眸轻眯,“见一见那个下棋的人。”
从藏书楼失火开始,接连锁着蕊娘的屋门被撬、有人送竹给吉祥、引着她去竹篱,再到后来蕊娘挟持吉祥,生死一线,这一切都因有人在府里暗中作祟。
穆澈奉急召离京,把这摊事留给了他,穆温冷着脸想:该到收网的时候了。
卓清府暗卫包围了双玄馆前后,穆温现身在棋馆对面的酒肆,挑了个柱子遮挡,不易被对楼发觉的位置。
袁邻进来低道:“独苏姑娘刚刚进去,棋馆里之前查过一遍,无可疑人。”
穆温温了壶酒,“那就等吧。”
要等的人没有让他们等太久,酒刚温好,一人出现在棋馆外面,状似无意地左右扫了眼街面,而后举步入内。
“我怎记得,今日不是休沐。”穆温目光如电,冷笑一声,“告了假特意过来接头么?”
更好笑的是,那人破天荒扒了一身红皮,穿着素淡的白袍,以为这样就可以避人耳目?
袁邻也看清了那个人,留意二公子的神情,等他下令冲进去扣人。
不得不说,二公子和大公子做事的方法截然不同,换成大公子,就做不出直接堵人的事儿。不过袁邻觉得这是个釜底抽薪的好法子,先来个人脏并获,把大半先机握在手里再说。
在他这样想时,听见穆温酒杯一顿:“容许。”
穆温叫惯了口,话出自己先反应过来,改口道:“叫人进去。”
袁邻精神一震,领命发出呼哨,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