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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没错?”
穆澈低头隐笑,应得十分诚恳,“嗯,千错万错,都是孩儿不好。”
一语才了,长禧堂那边来人问侯爷叙完话没有,夫人有事要商量。
穆菁衣岂能不知乐阑柒的心思,咕哝一声“一个两个就护着吧”,却也无可如何。乐氏有孕在身,正是惊不得气不得的时候,只好随手打发了儿子,颠颠往夫人那儿凑趣去了。
厅中叔侄俩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穆简斋虽离家多年,穆澈对他却并无生疏之感,厅中只剩二人,穆澈想了想,颔首道:“澈有件事想请问二伯。”
穆简斋温和地看着他,“何事?”
穆澈回想出现在昌黎街头的那道身影,沉吟一许,“二伯三个月前,可曾到过幽州昌黎?”
“去过。”穆简斋直言,目光深邃道:“为一点私事。”
“如此……”既是私事,穆澈就不好多过问了。正自沉思,却听二伯问他,“茗战的事,现今安排妥当了么?”
穆澈愣了一下回答:“葭韵坊主颜不疑已经入宫。哦,二伯兴许不知,颜老板乃京中第一茶道高手,是西戎索可族长廖秀蝉师弟的故交,放眼中原,只他堪与西戎一战。”
穆简斋闻言点点头,没说什么。穆澈略一犹豫,又道:“只是这个人的身份……”
穆简斋看他:“怎么了?”
“侄儿总觉得此人背后倚靠的人不同寻常,可是一直查不出,有些难安。”穆澈眉心轻蹙道。
碍于颜不疑与吉祥这层关系,他私心不愿家里知道颜不疑身份不干净。然事关国体,他曾将这层疑虑说给父亲,穆菁衣一如既往的自信满满,话都没听全,就挥手叫他不用担心,穆澈无可奈何,反倒更担心了。
“如此……”
穆简斋才回韶京,亦说不出甚么所以然。穆澈回到风度林时,吉祥紧张地等了他半天,见面就拉着他问:“侯爷不曾说你吧?”
“训了一顿。”穆澈摸鼻子笑道,“左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
吉祥又问他比琴之后身上可有不适,穆澈目色犹脉地望着她,张张双臂,嗓音低切:“弹一回琴罢了,能有什么的,我在临儿眼里便是纸做的了?”
吉祥嫌他不正经地扁扁嘴,不过她亲眼见过穆二伯的轻功身手,护住良朝想必游刃有余。转而轻轻道:“你家的人有生得不好的么?”
穆澈知道她夸的是二伯,为这小孩气的言语心情爽快,搂着盈掌纤腰,含笑耳语:“这便是家风了,所以宝宝不必担心将来我们孩儿的模样……”
烘烘的热气酥了耳眼,吉祥赪颜轻瞥灵目,穆澈忽而“咦”地一声,掌心隔着轻纱在她腰肢摩了摩,“你最近可是胖了些?”
“哪里有!”吉祥顿时不乐意了,推开他自己掐了把腰侧的肉,“我明明、我……”
穆澈笑得不行了,“你如何?”
吉祥气急,“我,哼,我不和你说了!”
没过几个时辰,宫里给穆澈的赏赐下来了。穆澈谢恩不提,到了晚间,一家人在松荫馆设宴,一来为穆简斋接风、二为穆澈庆功、三便取团圆之意。
穆简斋给雪焉带回了礼物,皆为外省新奇精巧玩意,瞧着出落得愈发艳丽的侄女,笑道:“二叔离家这许久,焉儿还是一人,当真没长进。”
他们两个要好,雪焉闻言也不怎么样,只是笑话:“说别人容易,您老人家自己也孤家寡人,又怎么说呢?”
穆简斋莞唇而笑,不以为忤。还是卫氏道:“怎么与你二叔这般没大没小。”
“大嫂别说她,我们自来是这样的。”穆简斋笑罢,又赠贤侄媳一枚药玉螭佩,言有辟邪之功,吉祥连忙承接谢过。众人围座,一顿饭吃得款洽欢欣。
饭后老哥俩自去赏月喝茶,垂藤下两把靠椅,一壶清茗,微风徐来,时而吹散暌违之言。
穆菁衣凝视二哥隽雅的侧脸,啧地一声:“你修的是什么道,怎么越活越年轻了呢?”
简斋识他玩心,笑而不论。穆菁衣呷了两口茶,声音不易察觉地低沉,“不开玩笑,怎么这时候回来?”
月下男子白衣胜仙,嘴角的笑意还没散去,眉眼间不见丝毫杂尘。“想要个了结。”
穆菁衣点点头,没再说什么。未几,简斋反问:“他……”
一个“他”字才出口,袁伯突然匆匆忙忙过来:“侯爷,出事了……”
穆菁衣嘴里挢着一口香茶正在品味,余光瞥他一眼,简斋接口:“何事?”
“颜坊主、颜不疑……”袁伯咽下一口干干的唾沫,“他被圣上打进天牢了!”
“噗!”穆菁衣整口茶喷在他哥身上,那一瞬的表情简直是在说:还有让我省心的人吗!
……
“坊主犯了什么事?”
等到穆澈从书房商议回来,夜已将深。吉祥担心不已,忙向他询问原因——本来一切都好好的,颜坊主入掌茶司受国士之礼,怎会突然打入死牢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