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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会用狐狸的爪子跟他作揖答谢。他自觉打从涂姬入了黅霄宫,他司命星君乃是头一回巴不得每日呆在这冷冷清清的宫中。
涂姬乖巧的时候很讨人喜欢,他曾见过几次涂姬甚是乖巧地趴在帝君脚边,那身油亮细软的毛发毛绒绒的让人忍不住欲要去逗弄。但更多的时候乃是涂姬被罚站于院子里,帝君每次手中的藤条皆是搁在她的肩膀上,一动便打。
最后一次见她,便是司命星君把自己存了多年的俸禄拿去买了一套碧玉茶具,然后转赠于她并再三叮嘱她亲自送到勾陈帝君处。
司命星君知道若按她习性,莫说多留个把月,哪怕是上千年也凑不够工钱。幸好勾陈帝君很是喜欢这套碧玉茶具,随即也赦免了涂姬的劳役之罪,知道自己不用再干杂务,她开心得围着他的脚边转了好几圈,涂姬不到一个月便离开了颢天。
司命星君第一次见她化为人形乃是一百年后在某位仙僚大婚之日,不得不说,化作人形的涂姬甚是漂亮,巴掌大的瓜子脸,一对水汪汪的圆润杏眼顾盼生辉,那对可爱的小酒窝像蜜糖般的甜甜糯糯。
他知道能惹得她如此明媚的乃是她手中的一本书籍,他知道那是一本关于龙阳之癖的本子,因为写的人是他。司命星君是吓得不轻,因为她胆大妄为到带着本子来参加婚宴,也不怕被一时经过的仙僚看见。
翌日一早他便被南极真皇正气凛然地批判了一番,据说这个本子不知为何落在宴席的角落,还好死不死被勾陈帝君捡了。他的笔迹,怕是勾陈帝君早已烂记于心,故此,帝君上奏了南极真皇,勒令他要好好受罚。
在司命星君陷入漫长的回忆之际,涂姬只得轻叹一声,可惜了着司命星君生得如此俊俏,这思绪却如老头子一般。她径自往十里竹林外走去,以竹桥为界,竹林深处乃是勾陈帝君习武练功之用,看着这地上的竹叶,她不禁想起那日离开颢天前之事。
那日她偷偷跟着勾陈帝君的身后欲要窥探这位冷面神尊的小辫子,她伸手掐了个遁地咒便潜入泥地遁走,走不过半里却被一道灵气逼人的气场逼了出来。
她从土墩中出来便听到气势蓬勃的瀑布声,循着声音深入,只见一处银白的瀑布飞流而下,底下是清澈见底的水潭,水气引出一轮七色彩桥如幻似真。
原来此地乃是柳暗花明又一村,那位冷面神尊果真是个小气之人,难怪对外诓称养着各种猛兽。
涂姬走到潭边犹豫着要不要脱了靴子,她很想脱了衣服全身泡下去,可又怕被什么人瞧见。最终她摘下挂在腰间的酒壶,先是嗅了嗅,酒气四溢不愧是六哥亲自酿制的美酒。
她拔掉酒塞,就着酒壶就是一口,果真是身心顺畅!第二口酒不醉人人自醉,第三口——噗!她把口中的酒全数喷向突然冒出的温文男子,她看见半空中勾陈帝君手执拂尘居高临下看着一身泥土的她。
“尔跟着本帝君作甚?”也罢,为了司命星君之事,他也正好有事找她。
“我怕热,下面风凉水冷,是以小仙便土遁。”涂姬拍了拍身上的土,说曹操曹操到。她把双剑插入后背的剑鞘,“青山依旧绿水长流,若帝君别无他事,小仙先行告退。”
“且慢。”勾陈帝君伸手用拂尘拦住她的去向,他知道涂姬不过是区区三万岁幼狐,却不曾细想她只比他的肩膀高出那么一点。“本帝君念尔乃是仙胎所化,何故自甘堕落沉迷于这有违天道人伦之事?”
“干卿底事。”涂姬忍不住叫嚣道。
“尔媚惑司命星君投尔所好,枉顾天道伦理写出如此下作的命运薄,若被天帝知晓,这被贬下凡在所难免。轻者,需押往诛仙台除却道行;更甚者,落下青丘把柄给天帝上献出师之名。”故此他和南极真皇早早把此事给压了下来,媚惑神仙乃是魔道行径,被罚去诛仙台那是必然的。
“胡说八道!姑奶奶我几时媚惑司命星君了?”她与司命星官二人本就非关风月,这天族之人本就不喜他们青丘子民,如今不过是找个由头罢了。“我与司命星君情谊本就无关风月。”
“本帝君姑且当尔非关风月,可司命星君又何如?尔敢保证?”勾陈帝君怒道,当初就不该收留她,当初只感觉亲切便动了善心把她留在黅霄宫中,这才种下了一系列的祸根。
司命星君为了帮她把自己三百年的俸禄大笔一挥,换来她一身自由;如今竟还迷途不知返地投其所好,此番行径当真连自己的道行也不顾。“若尔心有愧疚,应当断了他非分之想。”
“你们天族之人当真龌蹉!想我青丘素来民风淳朴,你情我愿便在一起,如今不过是寻常友谊,在你们这儿倒被扣了个大大的污名。”涂姬火从中烧,适才她已很是懊恼自己的过于胆大妄为,如今又平白无故受这一遭,话不投机半句多,她化作一缕青烟奔往前方的十里竹林。
“放肆!此地是九重天,岂容得尔在此胡闹。”勾陈帝君变出拂尘紧追其后,十里竹林内没有涂姬的身影,他料想她定是施了土遁,随即封了结界缩小范围。
涂姬被结界包围在十里竹林的方圆三里地,她从土墩中跃起挥剑便砍向勾陈帝君,他侧身躲过涂姬的双剑进攻,这丫头的冥顽不灵他可是领教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