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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凑巧地来天癸了,这报应未免来得太急切!
他脱下蓝色罩衣给她披上,好挡住那几道血痕。他颇为礼貌地别过身子不去看她此刻的窘态。“尔可是来天癸了?”
“我素来不精准……小仙谢过神君相救,他日定比把罩衣归还。”纵然她本非内敛的神女,可也算是头一回在陌生男子跟前失态。
她一脸尴尬地怯怯回话,因着他转身的动作过于急切,是以她尚未看清他的模样便只见到雪白的背部。难怪她这几天老是觉得小腹坠痛,原是要来这个了。她的天癸素来不精准,是以她才这般粗心大意,还好眼前这个神君尚算正人君子。
荀旸有些懊恼自己为何又出手搭救这些神女仙子了,那些不请自来的神女仙子有的不过是他举手之劳相救过,更多的乃是痴迷他帝君身份罢了。
纵然她天癸突袭,他也无需出手相救,今日这九重天宫多的是男仙神君。待得一阵远走的步伐传来——她走远了,他这才转过身来看着她远去的身影,他似乎有点期待她来归还罩衣。
他等了三十天也不见其前来归还衣衫,而他又因着自身公务缠身而逐渐淡忘了此事。若说头一回见面乃是一见倾情,那第二回见面便是二见倾心。
万花盛宴后,元安阳前去说服元珩神君之时却被阿爹狠狠责骂了一顿,原是在元珩神君心中尚未放弃那桩指腹为婚之事,如若勾陈帝君不曾说一个“不”字,她断然不能随意嫁人。
当真可怒也!凭什么她元安阳的人生就得受这个不知从何处蹦出来的神君给主宰?!
她趁着元珩神君到南荒边境视察之时,她火速把从一条白蛟龙身上扒了一片银白的龙鳞以“偷龙转凤”的术法把勾陈帝君那片天龙鳞上的仙气渡至此银白的蛟龙龙鳞上,随后拿着这枚龙鳞英姿飒爽地骑着木鸢来到颢天的黅霄宫前叫嚣。
这片龙鳞一直被元珩神君搁在专门辟出的佛堂之内供奉着,小时候的她几乎每日都被阿爹耳提面授着他日将来要如何在朱雀星君之位上效忠勾陈帝君,那时的她委实年岁太小,是以懵懵懂懂地在阿爹跟前点头如捣蒜。
她收起木鸢后鬼鬼祟祟地躲在甬道的拐角处藏匿,闻说这位勾陈帝君乃是个刚正不阿、不近女色的神尊,这几万年来每日装作柔弱的仙娥神女岂止上千几百,奈何没有一个能动了勾陈帝君红尘之心。
韩林神官,便是她此行的目标,因着他有着仙界中勾陈帝君解语花之称!若能诓得他鼎力相助,那便能狠狠打消他阿爹把她嫁去颢天的妄想!
朱红的大门走出一位身穿蓝白相间衣衫的欣长身姿,那一张面如敷粉般的秀逸儒雅就如同凡间双十有六七岁的青年书生般。这般温文尔雅,他合该就是那位有解语花之称的韩林神官吧!
为了**这么一位颇为温文的儒雅书生状的神官,她掏出小铜镜给素脸朝天的娇俏小脸薄施胭脂,待得镜中美人如画后方才紧跟他的步伐。
她一路跟着韩林神官来到黅霄宫外的十里竹林深处,在将过未过竹桥之际,韩林神官蓦地驻足转身,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仅比他下巴处高一点的元安阳。入耳的便是仙风道骨甚是缥缥缈缈的悦耳嗓音:“尔尚要跟到几时方肯罢休?”
“敢问神君可是韩林神官?小仙元安阳今日贸然前来正有要事觅神官。”出手不打笑脸人,她努力笑得和蔼可亲、生蓄无害。
话说这个韩林神官不失为一名秀逸神君,奈何他本该是温文儒雅的秀逸俊脸却是飞眉入鬓,本该是璀璨清澈的星眸却散发着沉稳的锐利,一双薄唇紧闭未免显得寡情,他的轮廓深邃且有异族的神秘却又散发着仙风道骨甚是缥缥缈缈的祥和之气。
那双沉稳的锐利眸子波澜不惊,仿若眼前的事儿不过是虚无缥缈的化像,正是这般优雅从容的沉稳压倒自身过于文弱的外貌,瑞气祥和的气势让人生出敬畏之心!
区区一个神官已长得这般皇者风范,那勾陈帝君岂非是个三头六臂又或是个九头八臂的厉种?她掏出一副自凡间觅来的画像,仔细辨析了将近一盏茶的时间,画中的勾陈帝君是个头戴冕旒,身乃是正襟危坐,这山羊胡子显得仙风道骨。
荀旸瞟了画像薄唇轻抿,她这个迷糊之仙竟拿着从凡间觅来的画卷比对。不妥,出门之前他已施了隐身之术,如今的她不过一介小上仙竟能窥探得出他的气息?莫非她仙魄中仍旧残余当年他滴血结盟剑灵的真气?
韩林神官?他?他乃是西极真皇勾陈帝君是也。韩林神官几时私下与昭阳郡主深交?
“韩林神官?”元安阳笑得脸容有点难发僵,倘大的活人除却不曾说话外,这眉头倒也显得活泼,不时轻蹙着。
该不会她觅错了人吧?却见这位温文尔雅的秀逸神君点头,她悬起的心思这才落下,若是错人了她还得觅个由头溜走,诚然此刻她已被他浑身散发的皇者气势折了大半的勇气。
在他沉思之际,元安阳祭出那片龙鳞递于他眼前,为免他错过了什么,她甚至胆大地踮起脚扳正他的脸。荀旸蹙眉一愣:“怎了?”
随之而来的乃是她凭借着三寸不烂之舌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诉情,说得情动之时更滑下两滴眼泪以证她口中那位寿与天齐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