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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略略蹙眉,她似乎并不如外貌那般乖巧,甚至有点大咧咧。
因着他本就对不请自来的神女甚是厌烦,是以他掐了个隐身咒好整以暇地靠在树干处看他的经卷。直到玄水真君蓦地出现在元安阳所处的树梢处,一张玉树临风的俊脸笑意盈盈:“山鸡姐,我还道你怎变得温润如玉了,原是掩人耳目。可是脚痛?递来吧,我替你揉揉。”
“你呀?少来吧,本郡主这般人才岂会便宜你。”她元安阳堂堂天族昭阳郡主,在他玄水真君口中却成了一只普通得很的山鸡精。“相亲此等高雅之宴,岂是我这俗物能高攀的,不过是外公诓我来此地罢了。若能抉择,我宁可抱着花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你那头小小的盘瓠犬还不够我塞牙缝。”玄水真君轻在元安阳跟前不停打响指引她注意,“本座此等青年才俊,你却这样暴殄天物,着实罪孽深重!山鸡姐,你可是相中了哪位了不得的神君?”
“它是本郡主的爱女容不得你沾污……本郡主没细看,不是走走过场么?”她一脸愕然地侧头看他,“我才不要出嫁,待得我师成下山便去梵天游学梵音。若当真这般不幸被人瞧中,那只得烦请我阿爹替我上花轿。”
“扯淡!纵然你阿爹甚是乐意,奈何别家神君也未必乐意。闻说你阿爹颇为心仪的那位勾陈帝君也来了,想必你阿爹乃是千方百计地要把你捆绑到他身前。”他故意吓唬她,因着那时她除却被元珩神君不时关进黑屋,便数终日吓唬把她嫁去颢天。
隐身在树下的荀旸本欲不动声色离开的,却蓦地听见玄水真君提起他与元珩神君的那桩似是而非的旧闻,因着被挑起了好奇心是以干起了听墙角的劣行。当年元珩神君曾对他有过非分之想,他虽不曾滋扰过他荀旸,奈何终是被他所察觉。
“来了便是来了,他又非本郡主属意之人,本郡主又有何惧?兴许他瞧我这般木讷的模样便自觉如浇了冷水般扫兴。再不济他当真喜欢木讷美人,我便不停闹腾,闹得他心烦意乱自会敬而远之。加之他也未必瞧得上我!”元安阳一脸傲娇地看着玄水真君,这些事儿她早早就想透了。
关于这位勾陈帝君的事迹,她不过是借着几本上古史又或是天族史吏所撰写的仙籍记载略知个一二。至于此人模样与德行皆是一片空白,不,闻说他曾纳过天嫔却仍旧把黅霄宫大小事务交由韩林神官打理而非天嫔主持。这般重权欲且行事诡秘的神君,她可谓毫无兴趣!
“言之有理!不过,先下手为强之事,我素来颇有道行的。你若不嫌弃我也不妨估摸着教你一道法子,你甭管,反正很是了得!”玄水真君故作神秘地在她耳边细说一通,惹得她不时瞪着清澈的眼眸又或是举起大拇指称赞。
“亏得你是为老神尊,竟能想到此等贱招!”元安阳将信将疑地作出恶心的模样。
玄水真君淡笑一声,抬手便要搭上元安阳的肩膀,却不知为何竟一个重心不稳生生从树杈之上摔了下去,随之而来的乃是他的破口大骂:“元安阳!好你只山鸡,你这个混账小儿竟点了本座的麻穴?!下回且看我如何收拾你!”
第十章
本是要恶言相向的她就这样看着玄水真君摔了个四脚朝天,元安阳扬起一抹如旭日初升般的沁人心脾笑意,便是这抹甚有暖意的笑脸让藏匿树下的荀旸冰冷的内心不自觉地暖起来,那时他有点吃味地思量着如何把这笑意独享一辈子。
原本守在别处的干将、莫邪仙官速速赶来把玄水真君搀扶起来,两位仙官瞟向元安阳之时颇有怪罪的意味,奈何她坐在树梢之上甚是无辜地两手一摊。
“当真与本郡主无关,许是此地闹鬼了。”元安阳没撤地套上绣鞋飞跃下来,从小她便因着顽劣没少被她阿爹责罚又或是关在黑屋子里,是以她虽为神女仙胎奈何颇为畏惧此等光怪陆离之事。
“此地乃九重天宫,何来凡间鬼魅?!”玄水真君一边起来一边揉着摔痛了的臀部。
“那便是你被仇家暗算。”她强忍着笑意辨析,“星哥,你这模样当真有几分我阿爹男宠的娇媚。”
“娇你个大头鬼!下回你再被你阿爹责罚之时,莫要到赤霞宫求我替你抄写。”玄水真君揉着摔痛的臀部骂骂咧咧地嘟囔,因着臀部隐隐作痛,他走路的模样难免显得扭捏。
“小气鬼!”她冷哼一声。
待得玄水真君这主仆三人匆忙离开后,荀旸这才强忍浓烈笑意显露真身,适才暗算玄水真君的正是他勾陈帝君是也。他老早就想动手教训这个老小儿一顿,今日竟闻得他在背后百般诋毁他勾陈帝君,这墙角听得值,小惩大诫一番便作数。
他把手中的经卷变走,捋了捋微皱的衣摆准备回去,却见元安阳的身子不自觉地呈摇摇欲坠的姿态。荀旸蹙眉一个箭步把她揽在身前,却见她身后的黄色襦裙上多了几道血痕。他仔细查看了她的身子并没外伤存在,思来想去突然明了,莫非……
元安阳本是觉得小腹一阵坠痛眼前冒了雪花,身子一软便要晕过去,幸好有人一手揽着她的楚腰才免了坠地的钝挫之感。起初她也搞不清为何身子发软,直到感觉到一阵温热的热流这才让她恍然大悟——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