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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的样子。
以往见惯了林延冷漠拒绝别人的态度,这个时候才久久地感到有些恍惚。
直到简野的这句话,也算是终于提醒了他,慌忙从旁边沙发上捞了一堆外套过来,一手一件地无比精准地盖在了众人的脸上:“看什么看,还不快转过去!”
大概是“杀人灭口”这四个字太有威慑力,所有人背脊一寒,整齐统一地做了个转身。
景元洲起身的时候,眼底已经只剩下了一片翻涌呼啸的情绪。
抬头瞥了一眼几人完全被外套盖在了下面的脑袋,意犹未尽地用指腹在唇角摩了摩,声音听起来有些可疑的低哑:“你们唱你们的,不用管我们。”
回应他的是一片诡异的沉默。
倒也不是不想做出回复,只是经历了这样过分具有冲击力的画面之后,是真的不应该怎么找回快乐K歌的那份本心。
久久没有得到回音,景元洲的眼眸微微垂落了几分,沉沉地发出了一声询问的尾音:“嗯?”
毕姚华一把将头上的外套扯了下来,配合道:“滚滚,帮我点一首《北京欢迎你》!”
简野也回过神来:“啊,好。”
但是没等他来到点歌台前,无意中一抬头,便见先前被景元洲推倒在沙发上的林延忽然坐了起来。
就当教练回头看来的一瞬间,在赛场上纵使雷霆万变依旧稳如泰山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抖了一抖。
而林延似乎没有留意到氛围中的诡异。
在刚才过分持久的那个深吻之后,他的脸上泛着一抹异样的红晕。
周围有些昏暗的灯光落下,连带着眸底都是一片迷离的沉醉。
喝完的啤酒罐已经在旁边倒开了一片,连带着整片空间里都有着酒精肆意发散的余味。
林延就这样坐在原地一瞬不瞬地看着景元洲,眼皮微耷,似乎经过了一番很认真的思考才神色茫然地问道:“景元洲,我们这样,算是在一起了吗?”
他问得这一句很轻,落入耳中,却依旧听得所有人感到心头一紧。
有四个字瞬间又开始在脑海中反复地回响——杀人灭口、杀人灭口、杀人灭口……
GH众人默默地交换了一下视线,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犹豫。
这个包厢,要不然还是干脆留给这两位来过二人世界算了?
在这样微妙的氛围当中,景元洲只是瞥了一眼林延的表情,就瞬间明白了过来。
一口就倒的酒量,也不知道哪来的借酒壮胆的自信。
一时间,他也不知道到底是该无奈还是该笑。
景元洲走过去轻轻地拽了一下。
林延本就没有坐稳,顺势就这样倒进了他的怀里。
景元洲安抚性地在林延肩膀处捏了捏:“当然算,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林延听着似乎觉得很满意,忽然伸手捏起景元洲的下颌,顺势一带下,又凑过去在唇瓣上品尝似地舔了一口:“那以后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在场的众人:“…………”
所以他们现在到底应该怎么办?这踏马的真的快遭不住了好吗?!!
似乎是听到了群众们内心近乎绝望的呼喊,景元洲被调戏之后,反倒随手将林延的胳膊架在了肩膀上,直接架着人站了起来。
在这样的动作下,林延的身子不由微微地晃了一晃。
随后吸了吸鼻尖,也紧紧地靠在了景元洲的身上。
他有些恍惚地拧了拧眉心,语调里带着略微的不满:“还没尝够呢,上哪去?这么好的日子,不是应该多满足我一下吗?”
包厢里诡异的寂静还在持续着。
“去个安静点的地方,到时候让你随便尝。”景元洲小声地哄了一句,声音几乎贴着耳根吹过,“你先看看,身份证带了吗?”
林延忽然间安静了一瞬,似乎很认真地思考过这个问题,迟钝地点了点头:“带了。”
说着,伸手就要去掏自己裤袋里的钱包。
这样的动作难免有些折腾。
站得不稳,最后几乎整个人都靠在了景元洲的身上。
景元洲一手紧紧地扶着林延,另一只手接过钱包后翻了翻,看到身份证之后才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话是对骆默说的:“骆经理,你们继续玩,我先带他走了,回头记得帮忙把东西都带回去。”
骆默跟了林延这么久,自然也是知道自家老大喝过酒后是个什么样的德行。
视线在两人之间转了又转,最后豁出去般深吸了一口气:“放心去吧,这里有我。”
景元洲“嗯”了一声。
朝其他人招了招手,便非常自然地环过了林延的腰部,让人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身上,带着往外走去。
林延本能地拧了拧眉心,等侧眸看过景元洲的侧颜后,反倒整个人非常配合地挂了上去。
直到两人的背影消失在了包厢门口,原本笔直站在原地的众人“哗啦啦”地顿时全瘫倒在了沙发上。
顾洛捂了捂自己脆弱的小心脏:“教练和队长平常时候都……这么刺激的吗?”
辰宇深:“……”
简野直勾勾地看了会儿点歌屏幕,强行让自己收回了心思:“逼哥,你的《北京欢迎你》点上了。”
毕姚华从地上捡起话筒,好半晌才找到了节拍,有感而唱:“咳……我家柜门常打开,开放怀抱等你……”
“噗——!”
顾洛刚喝进嘴里的压惊的果汁直接一口喷了出来。
刚出门的时候还好,等走上一段路之后,林延的步子终于开始有些踉跄。
景元洲多少算是习惯了这样喝酒之后的状态,不动声色地将林延搂在怀里,直接坐电梯下了一楼,来到酒店大堂开房。
整个过程中林延就这样黏在他的身上,双手紧紧地抱着腰间,一动不动。
一副过分乖巧的假象。
景元洲看得只觉一阵心痒,拿到房卡后忍不住地伸手在林延头上轻轻地揉了一把:“走吧,给你好好尝尝?”
林延想了好一会儿,似乎才明白过来是去尝什么。
迷离的眼底微微亮了一瞬,整个人顿时黏得更紧了。
几乎是贴在耳边低低地轻笑了一声,张牙舞爪,野气得很:“吃了你!”
景元洲的嗓子口微微滚了一下,将人一把摁在了怀里,加快了脚步。
正式在一起的信号一旦放出,林延显得这样迫不及待又积极主动,如果不是一时冲动给自己灌的那口酒,今晚的一切都堪称完整美满。
可惜的是,林延的酒量实在太好,就连半醉的状态都没能维持多久。
到了半路,景元洲连哄带骗地才勉强带人坐上了电梯。
第二天清晨,林延醒来就这样躺在酒店的大床上,直勾勾地看着周围有些陌生的环境。
零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