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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段一个接一个地从脑海中闪出,带着宿醉的余浪,头痛欲裂。
林延不由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很显然,他也已经意识到了昨晚自己到底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只能说,冲动这种东西果然害人!
林延有些懊恼地闭了闭眼,正准备从床上坐起来,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动作再次僵住。
停顿了片刻后,他掀起被子来看了一眼自己一丝不.挂的样子,不由地扶了扶额。
这是什么情况?
所以说,他昨天晚上其实还是跟景元洲做了……吗?
周围再次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其实林延倒是不反对在这么具有纪念意义的日子来个春风一度,相比之下,如果真的什么都没做,反倒还会感到有点对不起景元洲那么久的期待。可是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又真的不记得了,只有模糊的印象隐约间觉得似乎无比精彩,然而一想到这么激情四溢的一晚自己居然半点记忆都没有,又会控制不住地感到有些失落。
矛盾地简直不能太矛盾。
林延缓缓地吸了一口气,心情复杂地在头上揉了两把。
弯了弯腰正准备去取床头的衣服,视线无意中扫到了柜子上搁着的一张纸条。
取过来看了一眼。
笔锋遒劲地写着一行字:“醒了别乱走,欠的服务费准备结算一下。”
虽然没看到景元洲,但是单凭这一句话,就已经足以读出无比浓重的怨念。
林延:“…………”
行吧,看样子昨晚大概是一种单方面的“精彩”。
作者有话要说:
景元洲:确实非、常、精、彩~(微笑.jp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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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林延坐在原地回想了很久,依旧没能回忆起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由地拧了拧眉心。
正准备起身,便听到过道里传来了开门声。
是景元洲回来了。
心头一跳之下,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心虚感,来不及多想已经豁地把被子一拉,又重新躺了回去。
不一会儿,房间里传来了隐约的动静。
景元洲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把买回来的早餐搁到了桌子上,随后转身绕进了卫生间。
听到遥遥传来的隐约水声,林延闭着的眼帘隐约地抖动了一下,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要继续装睡下去。
然而没等他做出决定,卫生间的门已经又被推开了。
男人的步子逐渐靠近,随后停顿在了床前咫尺的位置,又再次安静了下来。
林延等了一会儿没再听到动静,正觉疑惑,毫无预兆地有人忽然从后侧俯下身来。
灼热的吐息几乎贴着耳根:“装睡好玩吗?怎么,是觉得没脸见我?”
林延原本也不过只有一点点的心虚,这个时候被当场揭穿,只感到整个人瞬间有些发烫。
用胳膊肘轻轻地把景元洲推开了几分,他清了清嗓子:“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没脸见你?”
说着,为了让自己的说辞看起来更有底气一些,他本能地准备从床上坐起来。
然而动作刚刚进行到一半,留意到景元洲那似笑非笑的视线,才想起来自己特么的还没穿衣服。
他不由把被子一拉,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重新缩成了一团。
景元洲在那好笑地看着林延在那一个人折腾,眉梢微挑:“你真的确定是,什么都没做?”
林延哽住。
实话实说,他还真有那么一点点的不确定。
至少这一身的衣服绝对不可能他在喝醉酒后可以自己脱的。
这样一来的话,也就只剩下了一种可能……
林延缓缓吁出一口气,一副已经准备好要坦然接受的做派:“行了,说吧,昨天晚上到底怎么个情况?”
话落,却是久久没有回音。
林延奇怪地看向景元洲:“怎么了?”
“也没什么。”景元洲难得地沉默了一瞬,“就是觉得昨天晚上都折腾成这样了,以为你多少应该稍微记得一点。”
林延略有一丝不好的预感:“……折腾成,哪样?”
景元洲扫了他一眼。
没有多说什么,随手逐一解开了领口的扣子,胸口处的一片“春.光”完全地展露了出来。
密密麻麻的吻痕,隐约夹杂着几道齿印和抓痕。
凌乱又带着别样的热情,单是一眼,就已经足以想象出当时场面之热烈。
林延有些不忍去看了,低声问道:“都是……我弄的?”
景元洲看着他微微一笑:“要不然是我自己弄的?”
林延大概也能猜到自己心里惦记事情时,在喝过酒后会是个怎么一副德行。
但也是真的万万没有想到,色心一起之后,居然可以能耐成这个样子?!
随着脑海中断断续续冒出几个精彩片段,他不由暗暗地扶了把额。
“我以前只知道你想要我,倒是真的没想到,居然想要到了这个程度。”景元洲稍微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眼底的笑意一时间藏不住了,“怎么说呢……就冲你刚一进门就迫不及待想扒我衣服的狠劲,让我都不得不怀疑你当时决定在一起时,或许真的不是为了我这个人,而是单纯的——馋我的身体。”
“咳——!”林延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不能这么说,怎么可能不是为了你的人呢?再不济那也是都谗,咳咳,都谗!”
景元洲对上了林延的视线:“也不是说不让你馋,都到了这个份上,真要想的话整个人都送给你吃也不是问题,只是……”
一句“只是”,让林延不好的预感更加浓烈了起来:“所以说……我真的又吐了?”
景元洲朝他看了过来:“你记得?”
林延瞥了眼景元洲身上显然已经换过的那套新衣服,有些绝望地闭了闭眼:“我猜的。”
“能猜到也不错。”景元洲挑了下眉梢,“其他的事情,应该也不用我多说了吧?”
“我的锅,我不该喝那口酒,昨天晚上确实是我冲动了。”到了这个份上林延已经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只能往被子里又缩了缩,酝酿了许久到底还是问出了口,“所以说我的衣服……”
“我脱的。”景元洲接得很自然,“吐我一身也就算了,谁能想到你居然连自己也不放过。确实太有味道了一点,只能好好伺候了你一把。”
林延:“…………”
“结果脱完衣服后你还不愿意洗澡,非要我连哄带骗地才给弄进了浴室,最后是摁在墙上一点一点洗干净的。”景元洲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