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15

      耳。他的脚步缓慢而轻盈,一步一步,停在我床前,此后不再动了。他应当在看我,目光似蛇杏子,带着黏腻毒液滑过我脸庞。
    我听见他说:“眠眠,你真不听话,叫你把门锁起来,你怎么不听呢,他可是在保护你啊。”
    他是谁?他口中的他又是谁?
    他说:“眠眠胆子真大,真的不会怕吗?”
    随即一双冰冷的手攀上我的脖子,与之前的噩梦重叠,我的身体放松下来,原来是在做梦啊,接下来他该收紧十指,在我耳边咒骂我婊子了吧。
    可他没有,他居然伏在我耳边轻笑,风打进耳蜗,我一颤,他阴测测道:“你其实是醒着的吧。”
    我当即睁开眼,微微喘息,四下无人,只有窗户不知何时被风吹开,风雪簌簌飘进,床头夜灯被熄灭,果真是梦,但未免太真实了,那双手,冷得像是地狱而来,要拖拽我一同堕落。
    被子下的身体如同溺水一般湿透,我掀开起身,站在窗前,此刻天地间阒静一片,像一张巨大的嘴,要把所有人吞噬,关上窗,一股脱力感袭来,我自窗中看见自己的倒影,有些惨淡。
    走廊黑黝黝,或许正有一双眼藏匿其中,戏谑打量我,眼前忽又出现兄长的孤眼,思及此,我僵硬着退后锁上门,靠在门背,缓滑至地。
    这一醒,一夜无眠,洗漱完发了足足半小时呆,才脚步虚浮地下了楼。客厅的钟指向十二,屋子里没人,只有厨房传来锅碗瓢盆碰撞声。
    不是别人,正是昨日老宅的小铃。
    经过昨夜的狂风骤雨,今日天已微微放晴,一把疏影撒在地上,锅中炖着鸡汤,咕嘟咕嘟,见我进来,小玲的高兴溢于言表:“小姐,您醒啦,要尝尝鸡汤吗?”
    囫囵喝下一口汤,整个身子仿佛上了机油的机器,运转起来,舒服不少,小丫头眨眨眼,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我送一口汤进嘴:“怎么了?”
    她扭捏道:“小周少爷也还没起,您要不要上去瞧瞧?”
    我动作一顿,望向二楼紧闭的房门:“大哥也在?”
    “是呀,我一早就来了,没见人下来。”
    我有意扯开话题:“是我爸让你来的吗?”
    她乖乖回答起我的话:“是的,老爷说小周少爷这儿没仆人,怕您没人伺候,住不惯。”
    “没仆人?”我疑惑抬头。
    小铃挂着一张天真的面孔,点点头道:“对呀,小周少爷搬出老宅后,没带走一个仆人。”
    我长长地“哦”一声,不甚关心个中缘由,复又低头专心喝汤,可是思来想去,在别人家,哪有不管主人,自己先用餐的道理。
    于是我拖着不情愿的步伐上了二楼,在兄长卧室门口定了定,刚抬起手准备敲门,门被人从里面抢先一步拉开。
    兄长套着上白下黑的棉质家居服,几乎和整套房子融为一体,黑白灰,沉着冷静,大约是他个人性格的延伸。他立在那里,左手伤口处裹着纱布,脸色比昨夜好看些,只是如果说之前他对我不过是冷冰冰,那么今天,他看我的眼神称得上阴鸷。
    一种不加掩饰的厌恶,仿佛我是个罪大恶极的死刑犯,欲杀之而后快。
    我自觉退后,低垂着头:“大哥,该吃午饭了。”
    兄长没有动,我能感觉他的两只眼几乎将我的头顶射穿两个火洞,他挪步到我身侧,单手插兜,命令道:“抬头。”
    我没有抗拒的资格,慢慢抬起,和他对视。
    只见他眯着眼,微微弯腰,目光在我脸上逡巡,凌厉冷漠,昨夜的记忆蜂拥而来,我不自觉往后躲了躲,他直起身子,面无表情道:“胆子小就离我远点。”
    我心神微凛,总觉得兄长话里有话,皱皱眉,他没有等我的回答,错过我身,下了楼。
    与昨夜热忱和我搭话的他判若两人。
    小铃开启少女迷妹模式,一口一个小周少爷叫得不亦乐乎,兄长居然也没有不耐之色,沉默着喝汤,甚至还夸奖了小铃的厨艺有进步。
    她开心得没边儿了,一边洗碗,一边哼歌,这样跳脱的仆人是如何在周家存活下来的,难道又是一个周先生流落在外的私生女?
    兄长开口打断我的胡思乱想,他放了一串钥匙,一张卡在大理石桌面,推到我面前,茶色眼眸甚至没有看我:“卡的密码681111,没设上限。”
    我点头:“谢谢大哥。”
    他“嗯”了一声,上楼,不一会儿,换了套正装下来,吩咐小铃今晚他不回来,不用等他,随即出了门。
    兄长的房子在别墅区,环境好,干净不喧闹,保安物业会朝你微笑示意,住户温和有素质,真正像一个文明社会,如果有机会,我希望和阿森一起住在这样一个地方。
    我躲进二楼的屋子,锁了门,琢磨起刚买的手机,塞卡开机,艰难地调试,用了餐回来,楼下小铃正在洗碗,我潜进兄长的卧室,翻找垃圾桶,却没找到自己想找的东西,迷雾重重压来。
    今夜我留了心眼,把门锁了起来,等明天手机设置好,就摆在床头摄影,我总得弄清楚一些事儿。翻来覆去想着,一会儿就有些昏沉,微阖上眼,耳畔只有钟表滴答滴答细小指针的走动声。
    猛地,门被人咔咔掰动,我一点也不意外。
    “眠眠,是大哥。”
    果然。
    我下床,赤足走去,没发出一点声音,可他却像有透视眼,“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