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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睡。”他轻声说,仿佛整个人趴伏在门板,透过薄薄一层穿来。
我不得不逼迫自己放松,装作睡眼惺忪的样子打开门。
兄长笑着,从我身侧挤进房间,深深嗅了一口,回头朝我狡黠一笑:“我可是为了眠眠你放了女友鸽子,你怎么可以故意装睡,伤我的心呢。”
他“啪”一下关上门,伸出长臂,将我困在他与门之间,背着光的脸笑着,眼中闪着狂热的光。
11
兄长比我更早地洞悉了一切,却故作无知地问:“眠眠进我房间,是想找什么?”
我心下一惊,极力维持冷静,直直地看向他:“昨晚不小心丢了东西在大哥房间。”
“是什么呢?”他笑着,缓缓凑近,修长的手指捻着一颗白色药丸,“是不是这个?”
简直如遭雷亟,兄长比我想象中更心思缜密,一个心思缜密的疯子,我觉得有冷汗覆在背上,湿透了贴身衣物。
我摇头,想说些什么打消他的疑虑,他却在此时把那粒药塞进我双唇间,掐着我的脖子,让我不得不高高昂起头,口温融化了药。
甜的。
兄长一副恶作剧得逞的样子,平日一张冷漠的俊脸,此刻张扬地笑着:“笨眠眠,这是糖,你爱吃直接和我要就是,干嘛要偷偷地不好意思呢。”
我低垂着头,喉间皮肤火辣辣,他是使了劲儿的,杀了我很简单,只需轻轻一捏,我反倒不觉得怕了,心下一片清明,我说:“大哥说的是。”
兄长满意地揉弄我的发顶,像抚摸一只宠物,柔软的发立刻毛躁,他突然又走近,虎口卡着我的下巴,仔仔细细打量,甚至还凑近嗅我:“搽了什么香水?”
我回答没有,也许是沐浴露。
想起第一次和阿森接吻,是在春天的田野间,一垄一垄的明黄的油菜花,一人高,我们顶着熹微的阳光,风轻轻拂面,我小鸡啄米般亲了阿森一口,两个人都羞红脸。
再亲一口,我捧住他的脸,舌尖尝试着探出,舔舐他的唇缝,阿森想要躲开,被我死死箍住脸,舌尖钻进他的口,吻了很久。
我闻到阿森身上的花香,已经说不清到底是阿森的味道,还是春天的味道,阿森搂住我,也是像今天兄长这样说着。
我记得我是这样回答的,我说:“我偷吃了阿森的嘴,所以这样香。”
阿森霎时间红了脸。
今日,我对上兄长的脸,他眼中有我既熟悉又不熟悉的欲望,几乎是身体反射想要挣脱,却挣不开。
他手上用力,又凑近了几分:“嗯?小骗子,你明明偷搽了我最爱的香水,不然我怎么这么喜欢你,你是故意想讨我的欢心。”
这个兄长根本听不进别人的话,我没有解释的余地,唯有看着他,不说话。
他伸出手指顺着我的脸颊,绕到我的左眼,一圈一圈在眼皮上画圈,面色似沉迷:“你真的很美。”
说完,兄长松开我,站远了些,重新笑起来:“眠眠,晚安。”
一夜过去,他更精神抖擞,相较于他,我像一朵蔫儿了的菜花——我在半梦半醒中失眠了。
只是,平日穿惯了西装的宽肩窄腰的肉体,当下套着一副印着广告词的围裙,手里还抓着一把锅铲,眉眼间全是邀功之色。
“眠眠,快下来吃早饭。”
兄长的阴晴不定我心中有了定论,我洗漱完,乖乖坐在了桌前,眼睁睁瞧着他端上来一碗隐约可以称之为面汤的浆糊,没看错的话,还飘着一颗没熟的荷包蛋。
在他一双湿漉漉,满是期待的眼神下,我硬着头皮吸溜了一口,囫囵吞下,说:“好吃。”
这一句“好吃”似乎激发了兄长身体里的“大厨之魂”,一连几天他都亲自下厨,眼巴巴地等我一句“好吃,直接导致我对他放松了警惕,夜晚也睡得上安稳觉,手机的确什么都没拍着,门也没被人推开,我说服自己那晚权当做梦。
只是苦了小铃。
兄长的自信心暴涨,开始对小铃的厨艺指指点点,差点没被他说哭,他说她煮的意面像鞋带,麻婆豆腐可以撞死人,牛排大概是刚从九十岁高龄的老牛屁股上割下。
小铃委屈极了。
话题一转,兄长又拖着凳子,朝我旁边一坐:“眠眠会做饭吗,如果是你做的,即使很难吃,大哥也会装作好吃,一口不剩。”
我动作一顿,摇摇头,他更来劲了,想教我做菜,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样子,我不禁想到这几天,他和蔼得甚至有些过分,像一个普通的二十几岁的青年,会一边吃薯片一边看综艺,零食渣弄得到处都是。有时在电视上看到有名的企业家,他会拽着我和我说这人私下是个色鬼猪头,仿佛他与我世上最要好的兄妹。
12
兄长真的开始教我做菜。
生日那天,他一大早驱车带我前往菜市场,吵闹的叫卖,腥臭的案板,污秽的地面,是我所熟悉的,他所不熟悉的。
他硬着头皮用洁白的帆布鞋踏进污水遍布的菜市场,眉头紧蹙,我很自得,甚至感到舒适,深吸一口,各种味道钻进鼻子,我仿佛回到桃花镇,细胞活络起来。
有老鼠吱吱地从下水道钻出,再钻走,兄长忙上前紧紧攥住我的手,故作冷静:“别怕,大哥在。”
他的手又大又凉,腻汗在两掌间,我很不自在,却挣不开:“大哥,你弄疼我了。”
兄长斜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