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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而亮的黑发摊开,暗红的花枝汲取灵魂的养料,艳艳绽放。
枕下的军刀叛变,成了周朗手中羞辱我的利器,抵着皮肉,一点点划开真丝睡衣,两团乳肉,如蓬松的云朵,两滴雨点缀上将落未落,他缱绻地吻上去,渴望吮出甘泉。
在我以为要再一次被强暴的时候,施暴者慈悲而兴致缺缺地放过利爪下瑟瑟发抖的猎物。
修长的食指顺着泪珠流下的痕迹,追溯到眼眸,他仔细打量,而后像撒旦原谅信徒般笑着将脸贴在我脖间,声音闷闷的:“别哭,我不碰你就是了,不要怕我好不好?”
温柔到我误以为是我犯了错。
那夜,周朗遵守诺言,没有进一步动作,仅是抱着我入眠,头顶的白幔帐高而远,我盯着它,身心俱疲。
第二天醒来,身侧已空,发间娇花已然枯萎,我换上校服准备去老宅,不料在车门关上的最后一秒,周朗钻进来,只见他明黄上装米白下裤,链条勾在裤腰,垂挂下来,面上戴了副墨镜,头发湿漉漉往后抹。
像极学校后街小混混。
他把司机赶下去,扒拉下后视镜,嬉皮笑脸地:“美丽的小姐,要到哪里去?”
我没有说话,别过脸,他满不在乎地耸肩,欢呼道:“小姐请坐稳,要出发喽!”两旁街道飞速往后,秋季景色凋零,不过一夜,竟飘了一地的梧桐叶,车轮碾上去,枯叶发出一生最后的哀嚎。
然而不会有人听见。
一个月五次的放血频率,我早已麻木,随手裹了几道纱布,静坐车内。
这就是我的利用价值,是妈要将我带回周家的用心,也是周家愿意接纳我们的理由。
我有点恍惚,不明白是否自己存在的意义如此不堪一击,但很快我就否定了,我还有阿森,至少,我和阿森是真心相爱的,他需要我,我需要他。
驾驶座的周朗打开车窗,胳膊支在上面,另一只手掌控方向盘,取下的墨镜挂在领口,漂亮的眸迎着阳光微眯,他忽然道:“眠眠,逃课吧,我带你去玩好不好?”
玩?玩什么?玩我吗?我垂眸拒绝:“今天有测验。”
“没事,我帮你请假,就说你不舒服。”他从后视镜朝我狡黠一笑。
我极力控制表情,不让自己泄露一丝恐惧:“不行,会影响期末评分,爸会骂我的。”
周先生何尝管过我一分,周朗哪里不知道呢,可溺水之人,已经顾不上那么多,随手一抓,便当成救命浮木。
车内无人再言语,风猎猎吹来,良久,沉默的周朗嘀咕一声:“死老头子就是爱搞这一套。”
上午八点,学校门口正人挤人,漆黑迈巴赫往人流中一横,霸道极了,推开车门,没走出两步就听见周朗在身后嚷:“回来!”
惹得众人皆回头。
我只好三步并做两步返回,只见他像条儿哈巴狗似的,两只爪子扒拉在车窗,可怜兮兮望着我:“还没亲亲。”
我皱眉,低声怒道:“你疯了,这是在学校!”
“那你亲还是不亲?”他眨眨眼,表情温顺,但我知道这是赤裸裸的威胁,要是不亲,指不定这个疯子会做出什么。
于是我四下张望,趁没人注意在他脸上蜻蜓点水吻了一下。
他又不高兴了,揪住我领口的小花一扯,半个身子被扯进车内,冲我发脾气道:“打发叫花子呢!嘴,我要亲嘴!”
玻璃珠一样的眼球,脑中齿轮咔一声,人与人重叠。
我神色狼狈地推开他,他不依不饶,凑上来,按住我后脑勺,嘴就这么贴上我的,留有甜酸雪碧味的的舌溜进来。
唇舌是柔软的,而我是僵硬的,我不断告诉自己,他不是兄长,不过是借用皮囊的坏蛋,只要打败他,就可以获得自由,在此之前,需得吃些苦头。
这时,校门即将关闭,周朗心满意足地捏捏我的脸:“快去吧,晚上我来接你。”
那一天我都魂不守舍。
林森森不好好听课,悄声跟我八卦:“你听说了吗,今早校门口有女生公然跟人啵啵。”
我一副便秘的样子扭头去看他,结果他以为我心思单纯,不懂啵啵,还“啧”一下,说:“就是亲亲。”
“听说是某个破产的前富家小姐被老男人包养了。”
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我没忍住“嗤”地笑出声,心情居然好了不少。
36
之后的某天,周朗不知道发什么疯,非要在秋天的周末带我去植树,拔掉花房中一株株名贵花草,独留下一片玫瑰,我这才发现,这玫瑰红到发紫发黑,是有名的路易十四。
这段时间,他像是开了窍,不仅主动管理公司业务,还照顾起了温小姐的感受,频繁和她见面。
“眠眠,”不远处花垄间的男人直起腰,扬起一张笑脸,“快来搭把手。”
一棵半人高,已经开满密密麻麻粉白小花的桃树被我们抬进坑内,直挺挺立起,不过和这费用昂贵的,恒温恒湿的花房不太搭配。
它应该生长在天地间,春风一吹,簌簌抖落一身尘灰,就像桃花镇的,就像我和阿森种的。
我心疼的是堆了一地的名贵花草,反观周朗,绕着那棵随处可见的桃树转了又转,仿佛是他的珍宝。
“眠眠你说,它以后会不会长得很高?”
我扯下一片叶子,敷衍道:“会的。”
他突然就急了,冲上来拍开我的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