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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不敢上前,“冷静点!”
“你们不要逼我!”她抱着自己的头靠着墙,摇摇欲坠的模样。
行之抢先一步一把抱住了她下坠的身体,一感受到有人靠近,她再次挣扎,如同被抓住的野猫。
“不要!别碰我!”
忽然,她的力气大得惊人,不管不顾地推开他,使劲挥掌打在他脸上。他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两步,稳住了自己。
经过的护士惊诧地凑上前询问是否需要帮助,他微微抬手示意不需要,他不希望有更多的人刺激她。
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后,她瞬间清醒过来,脸色惨白失色,轻喘着气,惊讶地看着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刚才的失控。
“抱歉!”她努力组织语言,视线飘忽不敢望向他,还在颤着的双手举起又放下,“我真的没事,真的。”
他暗自捏紧拳头,抿唇不语。
他在干什么?他在逼她!她的痛苦是他强加给她的!
剜骨蚀肉的内疚,无法抑制的心痛,他何尝不是跟她一样,拥有自己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的秘密,就是他的秘密。
她的痛,也是他的痛。
她不敢面对自己,正如他也不敢。
“但是,”她闭上眼睛,轻轻地摇摇头,“你没有权利这么做。”
太喜欢一个人,在一场感情拉锯战中,本身就是输了,而她早就败得弃甲投降。
都怪她,是她自己,给了他伤害她的力量。
“我觉得之前那样就很好,我们还是保持距离吧。”她勉强地朝他挤出最后一丝笑容。
说完,离开。
这一次,他没有再拦她。
第 11 章
夜渐深,月明星稀,晚风徐徐。
大排档一天当中生意最兴隆的时候,摆放在大马路边上的桌椅座无虚席,有三五成群的,也有像念久那样独坐着的。
碰杯声,劝酒声,交谈声,喧闹纷杂地充斥在耳畔,脑袋嗡嗡作响。
支手勉力撑起沉重的脑袋,再次按下一串电话号码拨打过去,等了半天还是只等到一个机械的女声,提醒着她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她又再次点开信息框,最新发给佳好的信息仍然是她老早就发出去的:忘带钥匙,快来把我捡回去!
算了,她放弃了……
仰头把酒饮尽,放下空杯,跟着就打了个饱嗝,就是这一刻,视线终于捕捉到不远处站着的一道身影。
一身优雅得体的西服,上身纯白衬衫上前两个扣子是松开的,歪歪扭扭的黑条领结像被人拉扯过,松松垮垮地挂在领口处,然而剪裁合宜而熨贴的西裤还是衬得他身姿更挺拔,臂弯里挂着黑色西服外套,锃亮的皮鞋面上蹭了灰,似乎是刚从什么重要会议或晚宴上匆忙赶回来的,高挑而耀眼的身影出现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引人注目。
穿着西装来大排档,隔壁桌的目光忍不住都投到他身上,尤其是那些躲躲闪闪想多欣赏几眼的女生。
他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到她面前停下,居高临下地垂眸看着她,她也抬起头来仰望着他,目光静静地交织在一起,谁都没有先开口。
忽地,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来电了。
“喂?”他举到耳边,仍然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听完电话那边的话后,他回了一句,“劳医生到位了是吧?王主任那边有劳你帮我说一声。”
他挂了电话后,她还是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他默默走上前,把她对面的塑胶凳拉出来坐下,外套顺手放在另一张凳子上。
对于他的出现,他的举动,她视若无睹一般,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拿起来又想喝。
他抬手握住她的手腕,淡淡地说:“够了。”
她也不在意,顺从地放下酒杯。
周身散发的醺醺酒气顺着风飘过来,他眉头一皱,问:“喝了多少?”
她不答反问:“连生的爸爸还好吗?”
“现在没事了。”
她轻轻点了点头。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
过了很久,她突然问他,“你知道玛拉山底下有一个叫安阳村的村落吗?”
不等他回答又像自言自语地继续说:“我也是前两天去调查才知道有这样一个地方,是隔壁省份最多人达到贫困户标准的地区,近年来国家重点扶贫的村落,连生就是在那里出生。十三年来他都是跟奶奶一起生活的,爸妈在虹川工作,过年才回去,”她勾了勾唇角,换了一种语气讽道,“报社里的人说,哦,留守儿童嘛,难怪……”
她挑了挑眉,“难怪什么?因为是留守儿童,所以难怪会拿起刀来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杀了自己的母亲?”
留守成了他的原罪,烙印在他的身上,追随一生,所有的错都能追溯到“留守”两个字上。
“当地学校历史最高分的创造者,是连生,比第二名高了将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