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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够胆。
他想了想,打算收拾东西离开。
这里荒郊野外,要是警方无能,让霍明芸饿死冻死在这,人也算不上他杀的。
韩巴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眼正好瞥在霍明芸衬衫下露出的白色肩带上。
他打消了直接离开的念头,在心里啐了一口自己,觉得这样太不男人了。
——总不能让自己白辛苦一趟,哪怕要走也得捞点好处才像样。
他扔下手提袋,直直朝霍明芸走过去。
……
夜色漆黑。
凉风吹过榕树枝繁叶茂的树梢,江易的身形掩藏在葱翠的树叶背后,从外面看难找出一丝痕迹,而在他的位置却可以看到楼里的韩巴正把霍明芸压在地上,手里拿着把尖锐的小刀去割她上衣。
霍明芸拼命挣扎,依然难逃衣服被剥成碎片的命运,她遮眼的黑布在撕扯间掉落了,韩巴那张狰狞油腻的脸映入眼帘。
发现自己的脸被看清了,韩巴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一个阴狠的笑,原本他还存着几分忌惮不敢杀人,现在就没有顾忌了。他去扒女人的裤子,嫌那尖叫声太过刺耳,伸手给了她一记耳光,霍明芸奄奄一息在他身下啜泣,就在男人脱了裤子准备入侵时,后脑挥来一记砖头把他打晕在地。
霍明芸原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在韩巴倒下去后还愣了许久,直到身上被人扔了一件黑色外套,她才反应过来看清来人的脸。
那个淡漠、冷峻,她前些日子才刚见过,还嘲讽他是赵云今爹的男人。
她衣衫不整,惨白的脸上全是泪渍,刚才受到的惊吓太大,不分青红皂白扑到江易身上一顿痛哭。
……
两小时后,霍璋赶到。
韩巴被人用一盆冰水泼醒,看了眼四周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霍璋坐在轮椅上静静打量着男人被捆起来的双手:“这双手用处不小,玩得了车子也玩得了女人。于水生给你钱卖命却没告诉过你,人这辈子最重要的是走正道,做正事,一旦走歪一次,就再也没有机会回头了。”
他身后的保镖劈头盖脸丢过来一堆资料,上面印的全是韩巴当年在松川的行踪记录,霍璋手下人的办事速度不容小觑,从前他没有一个明确的对象,因此没头苍蝇似的乱撞了好久也找不到证据证明车祸的事是于水生干的,可江易告诉了他韩巴的名字,一切就易如反掌了。
韩巴虽然蠢笨急躁,但有颗江湖人心肠,他不求饶,硬对硬地说:“你的腿是我废的,有种你杀了我。”
霍璋没有被他激怒,斯文地笑。
他回头看了眼楼外,江易坐在台阶的边角抽烟。
救护车比大房的人先到,医生给霍明芸做了一个全身检查,她除了一些部位软组织擦伤和受到惊吓外没什么大事。霍明芸身上披着江易的外套,她从霍璋的房车上拿了两瓶热牛奶,坐到江易身边,递给他一瓶。
江易没理她,自顾自抽着烟,他脚下烟头散落了一地,手里的烟盒已经瘪了。
“谢谢你。”霍明芸说,“谢谢你救了我。”
夜里忽然凉下来,淅淅沥沥下起小雨。
面前来来往往的车子不停,有医生,有霍家人,但没有警察,显然霍璋没打算让警察插手这件事。
雨声越来越大,裹着春日寒风,吹到身上刺骨生凉,仿佛回到了那年一样。
江易手中烟的火光见底,只留一根冒着烟的尾蒂,他说:“没什么可谢的。”
没什么可谢的,他这话发自肺腑,可霍明芸不懂。
大小姐一生顺遂,遇事只能想到靠钱解决,她认真地说:“江易,我会让我妈给你钱的。”
……
楼内。
霍璋推着轮椅靠近被强制按跪在地上的男人,他问道:“你是用左手碰的她,还是用右手?”
韩巴凛然地说:“两只都碰了。”
霍璋又问:“那你又是用的哪只手碰了我的车子。”
韩巴笑得发狠:“也是两只都用了,老子不仅用了手,还用了嘴,你车里连着刹车的那根引线的塑胶壳是我用牙咬断的。你是个野种,她是薛美辰那婊.子生的小蹄子,老子弄死你们又怎么样?”
保镖走上前踹了他一脚,转头问:“霍先生,怎么处置他?”
霍璋随口道:“既然舌头这么不干净,就剁碎了喂狗吧。”
*
霍璋口中的狗是两只半人高的黑背,他把它们养在院里看家,平日用活鸡活兔喂着,狗从小吃生肉长大,保留着嗜血的本性,除了霍璋和固定喂食的人别的一个都不认,如果不关着,见到生人就会直接冲上去撕咬。
在霍璋的认知中,狗比人可靠。
乌玉媚大晚上被叫到霍家主宅,一进门就看到端坐在客厅的薛美辰和她身边脸色蜡黄的霍嵩。
两人对面还坐着霍明芸和霍璋,阵仗十足,让她不禁蹙眉。
保镖拖上来一个昏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