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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8

      ,对他点了点头。
    公孙满月这样的人。为何会困在这了无人气的山庄里?
    展雪想不明白,但他转念又想,以公孙满月那样性格,下了山去,恐怕是被会被人给活活打死。
    这么一想,他就释然了,依旧和桐夫人一起坐着,钓那些即便没有鱼饵也会上钩的鲤鱼。晚上的时候,看公孙满月彻夜亮着的工房。
    第十一天,第十二天,第十三天。
    到了第十四天,公孙满月终于迈出门槛。他脸色如常,不见有任何疲倦,
    他走出来的时候展雪正在门口等着,见到迎上来的展雪,公孙满月一抬手,将那把剑准确无误地丢到他怀里,哼了一声。
    “我得歇一下,谁也别叫我。”
    展雪看见他踩在地上的脚步,晃晃悠悠,整个人像是在天上飘。
    展雪在那一刻心里说不出对他有多少感激之情:公孙满月原本跟他没有一丝关系,不过萍水相逢,可是却那样慷慨地救了自己的命,还愿意替他的剑耗费这样心血。
    在他出生的地方,他从不曾感受到这样的情谊。
    展雪抽出那把剑,只觉得光亮如新,掂在手里也清爽许多。
    他是用剑的人,自然知道修补一把剑和重铸一把剑根本不是一回事,这其中要耗费的心血和精力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正如不知世事的幼儿自可任意雕琢,而浪子回头却是千金不换。
    一天一夜之后,公孙满月终于睡醒。
    他吃饱喝足,重新端着茶杯,老神在在地往他面前坐着。展雪寻到机会跟他当面道谢。公孙满月却突然丢下他转回铸剑堂,翻了好半天,将一把匕首丢在他手里。
    展雪抬起头用疑惑的眼睛看着他,
    “原来的那把剑太长,恐怕你用着并不顺手,所以我便替你重铸了一把剑;多出来的,我自己添了些东西,又做成一把短匕。”
    他笑一笑,补充道,
    “我跟你说过,原本这把剑就应该和一只短匕成对,可惜后来出了些变故,那把短匕也不知所踪。”
    他凑近了展雪,好像接下来要说的才是一件头等大事,
    “你,想它叫什么名字?”
    展雪突感局促:他平生从未给什么东西取过名字,大伯和展雪都是严苛的人,他在这些几乎无人之意趣的人身边生长起来。展雪未曾豢养过小动物,更未曾想过要给什么东西亲自冠上名字。
    更确切地说,展雪从未拥有过任何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论人事。
    剑和剑法是大伯的,“秦剑”的官衔是容落的,可爱的一对小侄子和侄女,是伯母的孩子。
    此时突然有这个萍水相逢的公孙满月,为他铸造一柄匕首,耐心地前倾着身子,眼睛里亮亮地说,
    这是你的了,你想它叫什么名字?
    而展雪甚至没有机会为他做些什么。
    于是,他退缩一下。
    “就请先生给赐个名字吧。”
    公孙满月的嘴角突然不怀好意的向上挑了挑,
    “要么还叫斩雪,你意下如何?”
    展雪愣了神,公孙满月趁这个机会哈哈大笑。
    “你随便着叫吧。我是铸剑的人,不是用剑的人,无论什么样的剑,都不会跟我一辈子。剑只会跟着用剑的人一辈子,所以说,你随意吧。”
    他又说,“我从没看你用剑,你如今在我面前试一试,让我看看这把剑究竟成不成,还要不要为你做些其他的修改。”
    展雪自以受了他恩惠,更不推辞。
    他长身而立,剑锋到处,回风流雪。
    当意识到公孙满月看他的眼神忽然变了的时候,展雪便停下了手中的剑,
    “怎么了,先生?”
    公孙满月摇摇头,神色一派如常,“无妨,你的剑法非常好。你说你的剑法是大伯教的,那你的父母呢?”
    展雪摇摇头,
    “我母亲去世的早,我父亲自我记事的时候就已经疯癫了。”
    但是他突然发觉公孙满月并没有在看他,那一双眼睛落在不知何时来到他们身边的桐夫人身上。
    而桐夫人望向他们的一双眼睛空空荡荡,不知在想些什么。
    公孙满月转过头,那些亮晶晶的金属贴合在他的脸上,仿佛让他的表情也跟着僵硬起来。
    他忽然凑上前去,轻轻摇了摇仿佛神游天外的桐夫人的手。
    “夫人——”
    他拖长了声音叫,“饿了,有吃的吗?”
    那样的表情出现在四十几岁的老男人身上,虽然公孙满月脸上看不出多少岁月流逝的痕迹,但展雪还是莫名觉得这场景有着奇妙的不和谐。
    似乎是又过了一会儿,桐夫人才回过神来静静地注视着他,她绝美的脸上忽然扬起了一抹微笑,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点心包裹对着他晃了晃。
    公孙满月很给面子地用手去够着,这种钓鱼似的游戏持续了一会儿,以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