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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还有如此迅捷的身手。
萧景佑正色道:“我吉人自有天相,偶遇一位世外高人,不仅解了我身上的毒,还医好了我的旧疾。老子说‘祸兮福之所倚’,圣人诚不欺我。所以你也不必再自责了。”
叶悬却还是不敢相信。两千多个日日夜夜,他身心备受煎熬,无时无刻不在悔恨痛苦,这沉重的愧疚已经如一座大山般压在他的头顶,现在要他把这大山彻底卸下,一时也是很难办到。
萧景佑看着远处叶悬的部下训练有素地取火烧饭,欣慰地道:“你以前带出来的手下只会打打杀杀,还是如今这样好,你看他们,做饭有模有样的。”说着吸了吸鼻子,满意地点点头,“味道闻着也很不错。”
他拍拍叶悬的肩,“你也该成个家了。”
众人就在河边席地而坐吃了饭。
皇城守卫们秩序井然地保持半蹲姿势,飞快地吃完了饭,把餐具拿到河边清洗,擦干收好。
萧景佑这边又有孩子又有伤员,吃得拖拖拉拉。
周游被解开后一直愁眉苦脸,走两步路就龇牙咧嘴,看到萧景佑和李拂便满面哀怨。他满腹好奇,一肚子疑问,看来看去,相中了叶沉,便凑过去搭话。
这两人都是游手好闲之辈,又都吃过萧景佑的亏,臭味相投且同病相怜,迅速聊了起来。
叶悬安排几个手下将解救出来的孩子们就近送到岳安县衙,由岳安县衙派车辆送到京城,协同京兆府一同寻访家人。
地洞里那三个汉子也被一同押送去了岳安县衙。
临行之前,三人面色愁苦地看着萧景佑,其中一个道:“公子,你可别忘了来狱中给我们解毒啊。”
萧景佑夹着一块豆腐往口中送,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好的好的。”
三人还不放心,另一个问:“公子,您好歹告诉我们,您给我们吃的是什么毒药啊?”
萧景佑端着碗想了想,看看那三个人,诚恳地道:“我忘了。”
旁边看热闹的周游和叶沉心有余悸地彼此靠近了一些。
皇城守卫将那三个涕泪交流的汉子拉上马带走了。
地洞里那个老道被叶沉一闷棍打得晕了一个多时辰,醒来就被叶悬拉去树林里审问。
河边几人时不时听到老道连声惨叫,周游听着便觉得腰疼腿疼屁股疼,愤愤道:“你们听到了吗?你们听到了吗?光天化日之下刑讯逼供,还有没有王法了?”
李拂好奇看他:“你也被这样逼供了吗?”
周游立刻道:“当然没有。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一问我就立刻说了,根本没有劳烦他们动手。”
叶沉深表赞同,“不错不错,大丈夫能屈能伸。我跟你说,那个姓叶根本不是人,落到他的手里不脱层皮就算你走运了。这种人居然能当皇城守卫军的首领,我都替皇帝捏一把汗。”
另外三人都看着他。
叶沉摸摸自己的脸:“怎么了?”
李拂好心提醒:“你不是也姓叶吗?”
萧景佑补充道:“而且还是一奶同胞。”
周游立刻爬远了一点,脸上满是被欺骗被伤害的痛苦表情。
叶沉连忙道:“你听我解释……”
周游痛不欲生地捂着脸,悲痛欲绝道,“什么都不要再说了,我爹爹的爹爹的爹爹说得对,世上人真话少假话多,一片赤诚待人的最后都没有好下场。我错了,我不应该不听我爹爹的爹爹的爹爹的话。”
叶沉被他“爹爹的爹爹的爹爹”绕晕了,反应过来急忙道:“我没有说假话啊,我只是没说他是我哥,我是真的发自内心地没把他当我哥……”
不知何时走过来的叶悬一脸阴沉地问:“那你把我当什么?”
萧景佑慢条斯理地吃着豆腐,笑吟吟地看戏。他伸筷子夹起一片豆腐,手微微一抖,那豆腐便落回了陶盆中。坐在他旁边的李拂皱眉,伸手握住他拿筷子的手。
明晃晃的太阳下,李拂戴了柳枝编的草帽,依然嫌热。萧景佑的手却比冰块还要凉。
他看着李拂,脸上笑意不减,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李拂咬住嘴唇,忽然伸手把他的碗筷都夺了过去,萧景佑一愣。
李拂夹了一块豆腐,送到他嘴边,“张嘴。”
周游、叶沉和叶悬顿时忘了刚才在吵什么,三个人动作表情出奇的一致,呆呆地看着李拂一口豆腐一口饭地喂萧景佑吃完了半碗饭。
李拂拿了碗筷去河边洗,叮嘱萧景佑:“什么都不许做,等着我回来。”
萧景佑含着一口饭,乖乖点头。
转过头看着旁边三只木鸡,萧景佑惭愧地笑了笑,把那口饭咽下去,满足地叹了口气,道:“娶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不知为何,叶悬觉得,他头顶的大山突然碎成齑粉,眨眼消散无踪了。
第20章
那挨了叶沉一棍子,又被叶悬刑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