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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说什么?!
林惊琼只觉血一点点涌到了头上,双耳炽热如火。
如何会有这种事情!
☆、画像
已是下半夜。禁军衙门大堂里,杯盏狼藉,灯烛将尽,然划拳之声仍声声热闹。
“顾参将,一个人在这儿做什么,进去再喝一杯啊。” 醉的快睁不开眼睛的许莫,踉跄去拉伫立门外的顾如之。
“都这时候了,凤侯怎还不见回来。”顾如之忧心忡忡地道:“以她的身手不应该啊。”
“嗐,不过是个贼婆娘,你还真把她当回事。”许莫笑道:“她怕是回不来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顾如之震惊看他:“到底是越王的人,你们莫要太过分了。”
“看你这胆小如鼠的样子!”许莫转身,不屑地扔下一句:“到底是小娘养的,上不了台面……”
顾如之的拳紧紧握起。
“君侯回来了!”大门卫兵喊了一声。
顾如之闻言精神一振,放眼过去,果然见浓深夜色里破出林惊琼牵马一步一步行来的身影,似乎没有以往的轻松,也看不见那名贵的花儿。
顾如之忙迎上去,接过她的马交给卫兵,低声与她道:“君侯此行不顺利吗?没事,不必与那些兔崽子较真……”
“顺利。”林惊琼答他。
其他将尉闻声也走了出来。
“看来君侯未曾摘得珠回?”许莫抱臂在台阶之上看了林惊琼。
“未曾。”林惊琼依旧只两个字。
许莫与孙俊逸对视一眼:看她这神不守舍的样子,想来是中计了吧,想来明早便能得知她受的惩罚了,是削职,还是夺爵呢。许莫便洋洋得意道:“那还请君侯遵守约定,莫要再插手咱们练兵。”
“好。”林惊琼点点头。
“那这事儿就结了。”孙许二人莫满面春风勾肩搭背往外走:“时候委实不早了,咱们回了,大伙儿都回吧。”
“回去了,以后也不必来了。”他们与她擦肩而过之时,林惊琼道。
两人脚步一滞:“君侯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们两个胆敢算计本侯,被开革了。”林惊琼看也不看他俩★公\众\号\阿遇的小日记☆一眼,继续往屋子里走。
“你,你说什么?”许莫不敢置信地道:“你死在临头,还敢……”
“本侯即没有死,你猜是为什么?”林惊琼干脆利落地把话挑明:“是你的圈套没奏效,还是本侯恩宠隆盛,纵是这等圈套也扳不倒呢。”
许孙二人的满脸春色早荡然无存,略一琢磨林惊琼的话,难堪之上又骤然浮现惊惧,已涌到嘴边的分辨抗拒之言也不敢出口了。
林惊琼行至台阶之上其他众将尉面前,冷笑看了他们:“还有没有人想走?趁早。否则,以后再让本侯发现这等吃里扒外的东西,就不只是开革这么简单了。”
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却是知道许莫家世是他们之中最高的,还和越王府沾着亲。如今这情形,许莫显然是在林惊琼作对中落了下风,他们不禁都收了收心。“我等不敢。”他们齐声拱手道。
“都散了吧。”林惊琼挥挥手。又对顾如之道:“顾参将,你留一下。”
顾如之以为她要与自己商议今日之事,待他人都走了,忙道:“君侯,孙俊逸倒也罢了,许莫家中势大,开革他此事须得谨慎啊。”
“无事,本侯比他势更大。”林惊琼心不在焉地道。
这,这是坐实了那传闻?顾如之不禁瞪大了眼睛。
“听闻顾参将雅善丹青?”她又问。
“啊,啊,是。”顾如之还没回过神来,茫然答道:“末将自幼随从祖父学画,只是资质平平。”
林惊琼扑闪了下眼睛:“我金州的军师潘长年,他明日就要辞朝赴任了。他平生最仰慕玉城侯萧迟,却是不凑巧,这次来没能得见。顾参将想来是熟谙玉侯相貌的,不知可否画一副玉侯肖像,容我赠与潘先生?”
这嘱托咋听起来合情合理,细想想有些怪异啊。顾如之心想。嘴上恭谨应道:“君侯吩咐,末将自是无有不从。”
“他明日就要走了,你便现下就开始画吧。”林惊琼说着,起身去寻笔墨:“就在这儿画。”
这大半夜的睡意酒意一起上涌,委实不是作画的好时候。顾如之强打精神,花了将近一个时辰才画好。
“画技拙劣,委实不能及玉侯风韵之万一。”将画递给林惊琼,顾如之汗颜道。
“不,很好,很像了。”林惊琼目不转睛地看着这画像,一字一字道。
“嗯?君侯见过玉侯了么?”顾如之问。
“没有。”林惊琼斩钉截铁地道:“还要请顾参将为本侯保密,不要把作画之事说与他人知晓。毕竟男女有别,若是让人得知此事怕是又生出什么乱七八糟的揣测。”
“啊啊,末将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