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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2

      未表态,他看一眼手里的茶盏,抬手放到一旁。
    皇后眼一动,低声道:“臣妾听闻,今日在朝上,长乐伯闹得人尽皆知。”
    “此事是非分明,即便陛下有心袒护,也不好……”
    “袒护?”元德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皇后觉得,朕要袒护谁?”
    皇后看着面前的男人。
    他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轻狂热血的少年,只剩一份岁月沉淀后的冷冽。
    她轻轻垂眼:“蕙娘是臣妾的妹妹,臣妾担心陛下会碍于此事,不好追究。”
    元德帝扯扯嘴角,笑了一下。
    他收回目光,望向前方:“皇后多虑了。”
    这时,内官来禀,长孙夫人已入宫。
    皇后起身,面向元德帝叩拜。
    “此事全因臣妾思虑不周而起,臣妾必定妥善处置,绝不徇私。”
    元德帝两手搭在膝上,对内官道:“将长孙夫人带去御书房,朕亲自处理。”
    皇后抬起头,眼中诧异一闪而过。
    元德帝起身,将皇后扶起来,又很快收回手,淡淡道:“皇后做事前未能思虑周全,眼下处置长孙氏,恐怕也难妥善,还是朕来吧。”
    皇后垂眼,温声道:“还望陛下保重龙体,莫要过度操劳。”
    元德帝已作势要走,闻言动作一顿,眼又瞄向她,意味深长的笑了一声。
    皇后不解的抬眼。
    元德帝眼神深邃,淡淡道:“原以为,皇后该向朕求情,宽恕姊妹一家。”
    “没想是将朕记挂在先。”
    皇后从容道:“臣妾与陛下夫妻一体,自是事事以陛下为先。”
    元德帝迈步离开:“那就好。”
    ……
    御书房。
    内官客气的将长孙蕙引入御书房,请她稍候。
    言辞之恭敬,根本不像是对戴罪之人的态度。
    宫宴的事早已传开,宫中无人不知。
    长孙夫人痛失爱女,迟迟不肯接受现实,几近疯魔,连伯爵夫人都敢推下水。
    他们只是做奴才的,倘若失言触怒,可没有长乐伯那样的气魄去喊冤。
    元德帝来时,入眼便是一抹端雅的青色。
    他不由想到了之前推拒新太子妃的事,那时,也是她在暗中主导。
    后来,新太子妃木氏接连出意外,安国公府悄悄禀明。
    事关太子,元德帝不得不多想一层,再联系明家出事,的确处处透着可疑。
    到最后,元德帝以今年多灾为由,缩减了太子大婚的各项礼仪与开支,意在简单操办,遮掩木氏女受伤的事,让她速速与太子成婚,免再生事端。
    至于明家,元德帝大概能猜到他们为何对女儿的事不作回应。
    所以,明程到底是在养伤还是在做别的,他都睁一只眼闭只眼。
    但长乐伯府的事,他必须给一个交代。
    沉冷的帝王负手入内,长孙蕙恭敬行礼。
    元德帝看她跪在地上,未曾叫她起身。
    “你今日入宫,应当知道朕要追究什么。”元德帝将案上长乐伯府的状纸丢出去。
    “谋害官眷是重罪。今长乐伯夫人母女被你逼的走投无路,你认是不认?”
    长孙蕙拾起状纸看完,捧在手中。
    “长乐伯夫人为何坠入寒冰池,臣妇不知。”
    “但她母女于宫宴中恶意造谣,污臣妇之女清白,臣妇的确将她家陈年丑事抖出。”
    元德帝眯眼:“长乐伯夫人,不是被你推下寒池的?”
    长孙蕙淡淡道:“不是。”
    “你有何证据?”
    “那陛下又有何证据?”
    元德帝眼神一沉,语气放重:“你既听到长乐伯夫人出言不逊,那她之后……”
    “那她之后坠入寒池,只能是臣妇所为?”长孙蕙忽然抬眼,望向面前的男人。
    那双眼里透着从容不迫,淡定自持,唯独没有心虚慌乱,卑微胆怯。
    元德帝与她对视片刻,低声道:“那你以为如何?”
    长孙蕙:“因她出言不逊,被臣妇当场听到,所以她有三长两短,必是臣妇所为。”
    “臣妇抖出丑闻,甚至都不算污蔑造谣,只因逼得她们走上绝路,就又是我错。”
    她竟笑了一下:“按照这种想法来推,臣妇的确错了。”
    旋即笑意淡去,全是嘲讽
    “错就错在臣妇没有在长乐伯夫人出言不逊那一刻,先她一步跳入寒冰池寻死。”
    “否则,今日上殿喊冤求公道的,就不是他长乐伯,而是我夫君明玄。”
    “此刻跪在这里听陛下训斥的,也该是那位长乐伯夫人了。”
    “你……”元德帝竟无言以对。
    长孙蕙讥讽笑道:“什么时候,求死成了这么了不得的举动。”
    “别说她求死未遂,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