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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不许上朝不许再写弹劾对方的折子递上来。榜下捉婿的佳话,变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
    郝春笑得太得意,陈景明忍不住也唇角微弯,静静地笑了。“侯爷是怕,下官来了侯府同住,侯府的鞭不够用?”
    “废话!”郝春立刻激烈反驳,扬起下巴,一脸的财大气粗。“小爷我从西域带回来不知多少好货!只怕你不受用,就没有咱存的货不够用的!”
    陈景明目光锁死在郝春那两片不断翕张的唇,片刻后垂下眼皮,勾唇笑的越发深沉。“侯爷不怕存货不够就行。”
    王老内侍听了倒是忍不住转眼看了看陈景明,又看了眼郝春,暗自道,这位夫人还挺大方啊?公然问侯爷要存货?这……这侯爷这身子骨儿,受得住吗?
    王老内侍一脸忧虑地问陈景明。“陈大人,您认真的吗?”
    郝春却没明白这句双关。事实上,他压根一直就以为陈景明说的就是鞭,实实在在的鞭!他呲牙笑的坦荡极了,一语截断王老内侍。“鞭那必须够啊!西域有些地方草皮儿都结着盐碱霜,那叫一个寸草不生!当地儿牧民活不下去,就靠卖这些个野货换饭钱。陈大御史你要多少,尽管开口。”
    陈景明又再次踏前半步,几乎是眼对眼地盯着郝春,又静静地笑了一声。“如此,就多谢了!下官这就回去搬案牍来侯府,从此,就在侯府常住。”
    不就是牺牲点鞭吗?
    郝春扬起脸,笑的一脸慨然,响亮地与抬起右臂,作势要与陈景明击掌。“行,一言为定!”
    陈景明抬起手,冷玉般的脸突然漾起温暖笑意。“君子一言……”
    郝春立即大笑与他击掌结盟。“驷马难追!”
    作者有话要说:
    郝春:不就是牺牲点鞭吗?
    陈景明:谁的鞭?→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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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 ——
    陈景明搬来平乐侯府的第一天,因为平乐侯郝春酒醉而耽搁了早朝。
    永安帝秦肃在朝会时皱了皱眉头,大司空程怀璟撩起眼皮往御史台队伍内多看了三次。
    “侯爷,这、这不太好吧?”从前朝散会后特地赶来通风报信的沈虎头蹲在沙场角落里,呸地一声吐掉嘴里溅到的沙子,又再次高声道:“他好歹也是个御史,再者说了,你俩不是还没成婚吗?这……这搬来同住,不太好吧?”
    郝春一杆红缨枪舞的虎虎生风,此刻将枪往沙堆里立住,拧眉回头,笑了笑。“那怎样才算好?”
    “让他搬回去啊!”沈虎头见他终于搭话,松了口气,立刻蹭地站起身,眉飞色舞地劝道:“他与你本也不是同路人,陛下赐婚那是不得已,侯爷你何苦为难自个儿?”
    “小爷我怎么就为难自己了?”郝春唇角带着点痞笑,有意激他。“小爷我好男色,满长安城都知道。陈大御史是陛下钦赐给我的夫人,我不与他同住,难不成,要与你同住不成?”
    沈虎头一噎,顿了顿才勉强笑道:“侯爷这就说笑了啊!你也知道我家里那个婆娘,脾气上来了,连我都揍!哎哟喂,要是晓得我来了平乐侯府歇宿,那还不得……”
    “下官来平乐侯府歇宿,侯爷不提,沈大人却有非议,难不成……委屈的竟然是沈大人?”
    一个清冷冷的声音突然插.  入。
    郝春与沈虎头双双回头,就见陈景明不知何时也站在侯府开辟出来的这块沙场,静静地立在一旁,美如冷玉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沈虎头肩头一耸,嘿嘿尬笑了几声。“嘿嘿,我就是白叨咕几句,也不瞒陈大人与侯爷,我去年冬新娶的这个婆娘出自河东柳氏。柳氏妇人,嘿嘿嘿,在朝野那是出了名的河东狮。”
    沈虎头有意把话题含糊带过,只字不认他对于郝春与一个男人成婚的鄙夷。
    这是沈虎头惯用的伎俩。
    郝春心知肚明。他只诧异陈景明来这儿干嘛?侯府后头辟出来的这块沙场纯粹是他练武用的,寻常小厮都不爱来,沙子扬起时扑面呛眼。
    “陈大御史,”郝春挑了挑眉,对陈景明痞笑。“什么风儿把你个状元郎给吹来了?”
    陈景明定定地看了他一眼,眉眼微动,居然堪称温和。“有事来寻侯爷,不想,恰巧听见沈大人对于咱这平乐侯府……颇有微词。”
    嘶!
    沈虎头倒抽了口了冷气,连连摆手否认。“没有没有,我哪有!”
    陈景明踏前一步,唇边笑容冷得仿佛这盛夏六月天都得下雪。“沈大人以为,歇宿于平乐侯府,是件令人极不齿的事。”
    “……没有没有,我没有!”沈虎头整个人都不好了,瑟缩着又耸了耸肩,脸色发白。“我就是、就是嘴欠!”
    “沈大人来平乐侯府,想必从来不曾歇宿。”陈景明压根不理会,径自往下说道:“平乐侯爷花名在外,想必会玷污了沈大人清誉,所谓家有河东狮,也不过是托词。”
    沈虎头与郝春同时叫屈。
    “不是不是,我没有。”
    “小爷我怎么就花名在外了?”
    陈景明目光落在郝春脸上,有意无意地,抬手抹了下唇角,讥笑了一声。“陈某出身寒微,虽于去年中举忝列朝堂,却不会玩乐,也不知晓长安贵胄王孙的暗语。所以也许,陈某这句话点评的不恰当。”
    “不恰当,非常、极其、十分之不恰当!”郝春挑眉,两颗小虎牙尖尖,愤然道:“你这就是欲加之罪!小爷我一向循规蹈矩,不就是昨夜去暗香楼吃了次酒吗?你这人怎地揪住不放了还?!”
    陈景明话语里依然听不出喜怒。“不就是去暗香楼吃了次酒?怎么着,侯爷这是后悔没在那留宿?”
    “不是,你这人!”郝春愤然扔下红缨枪,大踏步往陈景明这边走来。“你这家伙到底还是不是男人?怎地揪住了一个破事儿就不放了?小爷我怎地就不能去暗香楼吃酒了?”
    “侯爷后悔了。”陈景明不闪不避地迎上郝春那双明亮的秋水双瞳,片刻后才缓缓地道:“也是,在暗香楼内依红偎翠,才是长安贵胄子弟的生涯。”
    沈虎头见话头不对,立刻机警地拉住郝春胳膊,一面朝陈景明笑着打了个哈哈。“陈御史怕是误会了!侯爷去暗香楼吃酒前也不晓得那里是座花楼不是?侯爷这都几年不在京城了,必定不是有意去找小倌儿寻欢作乐。”
    沈虎头最后一句分明是火上浇油。
    “小爷我就去寻欢作乐怎么了?”郝春果然勃然大怒,猛地推开沈虎头,揎拳捋袖地作势要动粗。“陈景明,你凭什么管我?!”
    沈虎头这把火烧的及时,眼见着再稍微吹一吹,郝春与陈景明就不能善了了,立即笑着又插了句。“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