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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迭判断方向的时候,敏锐地从庙后伙房奔到了院墙。墙头倒是不高,郝春立即纵身一跃,刚探出个脑袋,就见黑压压的下头全是弓箭手。
    嗖嗖嗖!
    郝春骂骂咧咧地背着陈景明在墙头乱跳,几个跳跃后,他又不得不退回院墙内,噗通落地。
    破庙内如今也站满了人。
    二三十个破衣烂衫打扮像流寇的汉子手持钢刀,狞笑着围拢过来。
    “喂,喂喂!打架也得先有个理由吧?”郝春挑动眉毛,嬉皮笑脸地道:“这么个麻雀卵似的破城隍庙,不知吹的是哪路风,怎地就引着各位英雄了?这一进来,就喊打喊杀的,好歹给个理由先?”
    “呸!”当中有个身高魁梧的虬髯客朝地啐了一口,不屑地道:“老子们没饭吃,见你们两个还算有几两肉,想宰了炖汤喝酒不行?”
    “哈哈哈哈!”
    “就是就是,杀人还要讲究什么理由?”
    “老子们肚皮饿了就是天理!”
    陈景明皱紧眉头,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郝春又笑嘻嘻地道:“各位英雄真想吃肉,为何不先搜搜被你们扎成刺猬的荒草堆?那下头,可埋着个黄金百两的包袱皮儿。”
    几个贼人互相看了眼,当先说话那个虬髯客拿钢刀指着郝春。“你说有黄金百两?”
    “是是是,不信你们去看看。”郝春笑的满脸怂样,耷拉着眼角,假胡须一颤一颤的。“你看,叫你们围着,现在我们也跑不掉。”
    流寇中有人突然尖着嗓子叫了一声。“阿山哥,你听这人声音,像不像昨晚……”
    从人群后头有个身形削长脸皮奇白的吊梢眼少年挤到虬髯客身边,叽叽咕咕咬耳朵。虬髯客脸色越来越黑,最后大手捏了把那吊梢眼少年的屁股蛋子,嘿嘿笑了两声,嘴里不干不净地开了腔。“可不是,昨晚那马儿被他俩偷了,害的老子都没能爽利。”
    郝春心里咯噔一声,暗叫不好,不能这么霉吧?偏他昨晚搅扰了一对儿野鸳鸯,又偷了人家的马,今儿个就叫这两人领着兵堵在了破城隍庙?
    那吊梢眼少年告完了状,斜乜了眼郝春,又死死地盯着陈景明。见陈景明格外俊美,顿时浑身哪哪儿都不舒爽,扭股麻花儿似的缠住虬髯客。“不成,不能留活口。这人生的这样好,阿山哥你可别见一个爱一个,回头就把人家给踢了。”
    “那就都先捆起来!”虬髯客也笑了,任由那吊梢眼少年扭来扭去,蹭的他下头火热。他色. 心一起,顿时就不怎么在意郝春谈的条件了。再则,人都杀了,那些黄金不还是他的?
    虬髯客笑得格外凶悍,搂住吊梢眼少年,大声招呼左右。“把这两人活剐了片肉吃,比炖死肉更香!”
    作者有话要说:
    虬髯客与一帮贼:(磨刀霍霍向猪羊)快,宰了炖肉。
    陈景明:说好了的炖肉?!╭(╯^╰)╮
    第45章 吃醋
    “你怕不怕?”郝春压低嗓门,几乎是紧贴着陈景明耳根问他。
    陈景明静静地攥拳沉默了一瞬,突然头也不抬地答道:“带着我,你跑不远。你逃吧!”
    “艹,小爷我不是那个意思。”郝春飙了句粗口,扬眉大声笑了笑,这回是对着那虬髯客说话。“阿山哥是吧?你养的这个小情儿不行啊!”
    “你说什么?”
    “哦?”
    吊梢眼少年与虬髯客同时开口。
    虬髯客顿了顿,颇有兴致地望着郝春,上下又打量了眼。“本来,看你这模样身手,还挺对爷爷的胃口。可惜咱家小子容不下你身边那个,要不这样,你若是想活命呢,就主动交出你身边那个小白脸儿,活剐了他,咱兄弟以后就都是叶龙山上的人。如何?”
    “哦?我活剐了他,你们就能接纳我入伙?”郝春嬉皮笑脸,露出两颗尖尖小虎牙,被猪皮胶住的眼角流露出不该属于这副平庸容貌的机灵。“此话当真?”
    “废话!”虬髯客不耐烦地大声嚷嚷道:“方圆三百里,你随便出去打听打听,谁不知道叶龙山上的牛山是个响当当的人物?爷爷说的话,一言九鼎!”
    郝春松开陈景明的手,往前踏了半步,挑眉望着虬髯客嘻嘻笑道:“牛山哥说话算话就成。”
    牛山瞪着圆环眼嘿嘿怪笑着打量郝春,又扭头招呼左右。“给他扔把刀。”
    一把打着九环的钢刀扔到郝春面前,郝春劈手接住,嘴里还笑嘻嘻地和牛山搭讪。“弟弟我没见过什么世面,请教阿山哥一句,这活剐,得多少刀啊?”
    牛山眼珠子瞪得都快凸出来了,皱眉不耐烦地挥挥手。“就这么个意思,怎么着也得……”
    “三百刀。”旁边那吊梢眼少年趾高气扬地望着陈景明冷哼了一声,下巴高抬,指挥着郝春让他快动手。“阿山哥这把九环钢刀快的很,待你把他削成肉片投入锅底,割了头,水沸就能食。你还在等什么?”
    郝春骨碌碌转了下眼珠,手指轻掂那把九环钢刀。几十斤的家伙什,在他指掌间就像个玩意儿,轻飘飘的,钢环在空气中铃铃作响。
    “三百刀,”郝春继续笑着望向牛山,边笑着说话,边悄无声息地靠近牛山这伙贼。“三百刀实不准确。小爷我当时在长安见过被活剐的人,行刑的时候,哎哟喂那叫好家伙!心口那块膜可不能挑破咯,挑破了,那人就死了,不得趣儿。得剜着心口,一寸寸片进去,片一块儿,扔旁边那个桶子里。一共得片足三千六百刀呢……”
    牛山等人都怔怔地望着他,听到那片肉手法,又见钢刀在郝春手指间乱转,日头打在钢面上,寒光闪闪刺眼。
    牛山下意识抬手遮住眼,口中带笑骂道:“放你娘的屁!三千六百刀下去人还能活?你这厮分明是手软,不敢下刀,千算万算,亏爷爷本以为你是个好汉,合着却是个长安城天桥下说书……”
    噗一声,刀锋刺入. 肉,刀尖瞬即在心窝内搅动,将那颗心搅拌成齑粉。
    牛山口中却还在说着那句未完的话。“……的先生!”
    郝春快速抽出刀,脸上仍笑嘻嘻的,盯着牛山问道:“阿山哥,我这一刀,手软不软?”
    牛山怔怔地低头看向自家心口,鲜血涌泉般扑溅而出,淋漓地洒落地面。“你……你……!”
    “嗯,小爷我。”郝春手中握着那把鲜血淋漓的刀,笑嘻嘻地咧嘴,露出两颗雪白小虎牙。“三千六百刀太麻烦了,委屈阿山哥,咱就一刀了结了吧?”
    牛山面皮青紫,醋钵大的拳头死死抵住心口,血渗过指缝。他张开嘴,两片唇一翕一合,再回答不了郝春。
    郝春却也没指望他答。这钢刀虽不比红缨枪,却也勉强称手,说话间他已经又用刀尖挑死了两名挨得最近的山贼。矼咙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