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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间处对象。”
    “工作再忙能有多忙啊,”徐彰小声嘀咕,“你是看不上我吧。”
    我想了想。
    “这么说也对。”
    “……”
    “千万别!”我最受不了他这种表情,忙连连摆手,“我只是对你没感觉而已。”
    “可我们昨天都亲过了……没感觉怎么能让我亲呢?”
    我把筷子放下,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
    “徐彰,你给我听清楚。遇到你之前,我已经好多年没跟人睡过了,昨天就是想试试自己还Ying得起来。你说我喝醉了也好、没人性也罢,总之,这件事和喜不喜欢无关,无非就是吃饱了撑的瞎胡闹,你明白么?”
    说完这番话,我周边的整个气场都开始变了。那些正在吃饭的男男女女都偷偷回头看我们这桌,那眼神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徐彰倒是挺自在的(我发觉这小子除了跟我这儿装纯情,别的大多数时候脸皮都厚得可以磨刀),即使在众人的围观之下,依旧能够把这场尬聊继续下去。
    “跟那个叫张林的有关对吧?”他问道。
    “……”
    “我没猜错吧?”徐彰突然小宇宙爆发,“你这样拒绝我,其实是因为心里还放不下。”
    我叹了口气,于是从座位上站起来说道,“我改主意了,这顿饭你自己付钱。”
    徐彰的表情活像吞了个大鸭蛋,我理都不理他,拉着行李转身离去。
    直到我走到外面,还能隐隐约约听见这家伙在背后嚷嚷“为什么我就不行……”
    为什么??
    ——老子要知道为什么就好了,还轮得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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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大街上兜兜转转,心情很烦乱,一半是因为尚未消化的S市之行、一半是因为那个几次三番被人提到的名字。
    华灯初上,出来逛夜市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我一个人拖着行李走在路上,四年过去了,依旧和这座城市格格不入。
    最终我找了辆出租车,身心疲惫地回到公寓,倒在床上就不想动了。
    口袋突然震动起来。
    我掏出手机一看名字,有点犹豫。
    “喂,强子。”
    听筒里传来一阵微弱的叹息。
    “怎么啦,好好的哭什么?”我尴尬了。
    “伟*哥,谢谢你。”强子哽咽着。
    “说什么谢……有需要帮忙的就知会一声,我反正孤家寡人一个,怎么都比你强。”
    “伟*哥,常回来看看吧。我们都很想你……”
    我眼一热,差点也跟着泪奔。
    两个人嘀嘀咕咕说了半天,总算挂断电话。我把自己硬拽起来去浴室洗了个澡,整个人这才稍微轻松了点。
    我躺到床上把平板打开,本想找部搞笑电影活跃活跃情绪,没想到却被一条重磅新闻吸引住了目光。
    ——大约4个小时前H省某地区发生里氏7级地震,造成山体滑坡、道路掩埋,房屋损毁严重。目前伤亡人数已达580,且数字仍在攀升……
    我突然就没了看电影的兴趣,掐掉电源,在黑暗中闭上眼睛。
    这世界是怎么了?
    为什么就没一件叫人高兴的事呢?
    ——哪怕一件也好啊。
    第24章 天灾
    第二天回医院上班,本以为王主任肯定没好脸色给我,谁知她已经忙得自顾不暇。
    H省大地震的事卫生局已经下了批示,要求各大医院抽调外科、骨科等相关科室的精干力量,急赴救灾前线支援。肾内科也严阵以待,等待主任发布最后的调遣名单。
    晨交班的时候梁护士站在我边上偷偷跟我挤眼睛,“你怎么不索性再晚几天回来,跳过这趟浑水就好了。”
    我忍不住笑了。
    “救死扶伤是医生的职责啊,干嘛要躲。”
    “你忘了上次**流感大流行的事啦?”梁护士瞪了我一眼,“那时候院领导鼓励医务人员到急诊轮值一个月,说每人发两万块津贴、外加一部手提电脑,不还是没人愿意去嘛!最后还是各科主任硬点了人头才搞定的。”
    “那是他们没想明白……”我微笑道,“你看后来回来的人,升职称升得多快啊!”
    “拿命换,你愿意啊?”梁姐还在嘀嘀咕咕。
    我知道没法跟她说明白。
    在医院工作久了,今天被领导训斥、明天又被病人投诉。初心什么的,以为早被一大堆办公室的尔虞我诈击得粉碎。然而它毕竟还是在的,它只是躲在某个角落里,安静地等待。
    查完房回到医办,王主任果然开始点兵。
    像地震这类灾情,挤压伤最多见,肾内科是救援任务的重点科室,人员急需。
    “冯院长任务已经布置下来了,咱们科室这次要抽调六名专家参加医院的急救小队。以下念到名字的医生请马上回去做准备,今天下午1点半坐飞机就出发!”
    众人在底下纷纷交换眼神,情绪都有些波动。
    “王璇主任,刘根发主任,姜培华主治,李俊伟主治,刘劲主治……”
    王主任在那里宣读著名单。被叫到号的医生反应不一,有的兴奋、有的不高兴,当然也有我这种的,和早起没睡醒一样波澜不惊。
    “这次由我亲自带队……科室的日常工作就交给张云主任了。留守的同志们要认真负责好本职工作,避免出现医疗事故。”
    王主任看了张主任一眼,两人心灵神会地互相点点头。
    散会后,救援小组成员各回各家收拾行李。
    我倒是简单,昨晚的拉杆箱还没来得及拆包呢,这下索性也不用拆了,直接拖走便是。
    中午11点,所有人员准时在院办大厅集合,聆听了郭副院长慷慨激昂的10分钟演讲,总算路陆续续上了大巴直奔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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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机呼啸着起飞,几小时后降落在B市机场的跑道上。
    我和医院的同事们一走下飞机,立刻被眼前的场景震撼到了!
    偌大的停机坪上已经搭起了十几个五颜六色的大帐篷,地上堆满了医疗器械和补给。救护车呼啸着来往,救护人员个个行色匆匆。人们相互间都不太说话,静默有序,但却很明显能感觉到那种紧张压抑的气氛。
    我们一行人沿途走过几个帐篷,从帷帘的缝隙里窥见别家医院的医生正在处治伤员,脸上神情凝重。
    刘主治凑过来在我耳边轻轻道,“哎,有没有一点战地医院的感觉?”
    我看到有个伤员被抬着从救护车上下来,一身的血、也不知是死是活。此情此景,我顿时失了调侃的念头,只对着他摇摇头。
    最终,郭副院长和当地卫生系统的行政管理部门进行了沟通,把我们医院的救援小组安排到了三个橙色帐篷里。
    行李都来不及放下,对讲机里传来最新消息,又一批34名伤员送到。
    一辆辆救护车开过,急救员用担架把人抬到推车上,各个帐篷里负责骨、外科的医生立刻过来检查。烟尘裹着浓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