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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道理是吧,我省得的。”张林淡定地说道。
    我将耳机戴在头上,跑到溪水边上就着倒影左看又看,稀罕得不行。
    “怎么样,帅不帅?酷不酷?”
    “嗯嗯,简直天妒红颜……你看这河里的鱼都被你沉下去淹死几条了。”某男嘴一歪。
    我跑回他身边,感动得热泪盈眶。
    “张林,原谅我的无知……原来你一直是藏匿在我身边的富二代啊!”
    “呸,这可是老子打工挣的血汗钱。”张林看了我一眼,“存了几个月,一朝败在你身上。”
    “……”
    我愣了下,脑筋渐渐从狂喜中清醒过来。
    “你为了给我买这个专门去打工?”
    “嗯,奖励你拿到一等奖学金。”
    “……”
    “别骄傲……偶尔一次考得好,还不能证明你不是白痴。”
    “……”
    我突然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亲。
    这回轮到张林同学发呆了。
    ——居然傻到给一个白痴送这么贵重的礼物,白痴之王,舍你其谁。
    第29章 匆匆那年(三)
    在河边camping了三天,整个人算是彻底松弛下来了。
    露营地没有闲人,我俩的日常就是钓鱼、游泳、看闲书。这河里的鱼肉多鱼傻、咬钩频繁,每天都能轻轻松松上来两三条。
    中午收工,张林会支上烤架,把鱼洗干净剖成两半儿,去掉肚肠什么的,然后再刷上酱汁儿放到火上烤。
    空气里充盈着蛋白质加热变性后的特有芬芳。这架势我哪还能看得进去书啊!赶紧搬个小板凳在烤炉前坐好,一边眼巴巴地望着鱼在碳火上滋滋冒油、一边淌哈辣子。
    张林夹了块烤好的鱼到我盘子里。
    “吃吧……看你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我讪讪地笑着,手下却不含糊。
    “靠,张林你应该报考烧烤专业啊!”(——实在是太满足了,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满足!!)
    “唉,就你这样的,我一天能拐跑好几十个吧……”张林瞥一眼我的吃相,赶紧把头转开、不忍卒视。
    ……
    晚上,两人钻进帐篷里,头靠着头仰望星空。
    “乡下空气就是好,星星多得都让人起鸡皮疙瘩!”
    “有你这么表达赞美的么……”
    张林不满地看我一眼,但帐篷里黑咕隆咚的,估计啥也没看着。
    “真的挺吓人的……”我嘟囔道,“想想看,宇宙那么大,人多渺小啊。”
    “……”
    “咱们现在能看到的,不过就面前十几二十年,实在是太过于短浅……打个比方,我李俊伟在某年某月买下座千万豪宅,是不是挺牛逼一事儿?可要是放眼整个宇宙来说,算个屁啊!”
    “哟,吃顿烤鱼还吃成哲学家啦?”张林轻笑。
    “哎哎你别笑,我认真的……”我振振有词地说道,“听听我爹给我起这名字——李俊伟——啥意思知道不?希望我英俊而伟大嘛!可我就算完全按着他的意思长了,还不是一样生老病死,能有例外么?”
    “嗯嗯,所以你就更有理由翘课打游戏了对吧……”
    “没有哇,我现在多用功啊,都快把自己感动哭了!”我诚恳地说道,“张林,其实我挺感激你的……这种重回食物链顶峰的感觉,好爽!”
    “白痴……”
    他伸出手掌,把我的手轻轻包裹在里面。温暖又痒酥酥的触感,和那不像嗔笑、却似宠溺的两个字,撩得我一颗心荡在半空中下不来。
    “李俊伟……”
    “干嘛。”
    “我可以亲亲你么?”
    我心里正在想,这种事还屑问?好像你之前都很尊重我的个人意见似的——然后一个热烘烘的脑袋就钻过来了,两片软软的嘴唇贴住了我的。
    ……
    “李俊伟,你还蛮好亲的。”
    “多谢,彼此彼此。”
    “我是不是你的初吻?”
    “……”
    “这是默认的意思对吧?”
    “靠,亲个嘴还话那么多……”
    于是某男从善如流地闭上嘴巴。
    我俩晕乎乎地闹了半天,感觉再这么下去就得出事儿了。张林是自控力比较强的那个,当先难受地喊停。
    “我得出去跑一圈儿……”他微微喘着气说道。
    我也不比他好到哪里去,只觉得浑身燥热得要炸了似的,却又没有什么办法舒解。
    “咱们下河游泳吧。”我说。
    “别去,晚上水太凉,你会感冒的。”
    “那怎么办?”
    我轻轻哆嗦着,感觉到他的手掌一直没离开我的膝盖。
    “要不……”他再次靠了过来。
    我瞬间四肢僵硬。
    “李俊伟,我……”他欲言又止。
    (——你什么你,快讲啊!老子都要心律失常了!!)
    “我有个问卷调查表,你明天帮我填一下行么?”
    “……”
    ——我靠啊……丫明显就不是正常人类!此情此景,要我填问卷调查表?!!
    “行啊,你明天拿给我吧。”我做个深呼吸。
    “谢谢……”
    他挺真诚地表达了谢意,随后像被火烧着屁股似的爬出帐篷,到月光下jogging去了。
    我很沮丧地发现,四周没有可以用来撞头的墙,于是只好躺下来睡觉。
    凉爽的夏风从尼龙蚊帐的空隙里吹进来,慢慢抚平心上那点躁动。我睁眼等到夜半,直到入睡前也没见那人回来。
    ……………………………………………………………………………………
    第二天一早,张林果然拿了一大叠A4纸过来,上面密密麻麻都是问题。
    我满头黑线地接过来,才看到第一个问题就差点暴走。
    “What?!什么叫作请在你父母的性取向(A同性,B异性)下面打勾?尼玛这什么问卷调查?”
    张林一直在旁边密切地关注着我的反应,见我抓狂,马上过来解释。
    “这是我朋友搞的一个课题,因为科研经费紧张,只能招志愿者……我也就帮帮忙而已。”
    “什么鬼课题,还要问我爸妈性取向?”我疑窦丛生。
    “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张林犹豫地说道,“志愿者的隐私是受到保护的,咱们能帮就帮吧。”
    “咱们?”
    “嗯,我也填了。”
    ——唉,行吧。都这样了,我还能让他失望吗?
    我硬着头皮接着往下念,这题目真是一路狗血到毁我三观!!
    什么“对同性和对异性的兴趣百分比”了、“xing幻想时,幻想对象的性别和次数”了……
    我抬头无语地望向张林——尼玛是不是都填你就对了?
    ……
    好不容易做完问卷,我舒了口气,感觉人生终于又回到正常的轨道上来了。
    “咱们下午干什么?”我问。
    张林想了想,说道:“要不去岩降吧……这附近有个小山头,我每年暑假都会过去玩。”
    “不去,我恐高。”
    “别怕呀,都有安全保护的。”
    我假想了一下电影里看到的那些攀岩的肌肉猛男,心里稍微活动了一下下。
    “那你得带着我。”我纠结地说道。
    “没问题,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