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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上。”张林拍胸脯保证。
三个小时后——
“李俊伟,你别这么抱着我,绳子都绞一块儿啦……”
“不放,我死也不放!”我紧紧闭着眼睛,肾上腺素飙升。
“不放也行,转个身好不好……”张林无奈地劝,“你看,我已经用绳子把我俩栓一块儿了,你掉不下去的。”
“我TM拒绝!!”
……
经过一系列的软磨硬泡,我总算同意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张林把纠缠在一起的静力绳理顺,左手轻轻环绕在我腰间。
“喂,英俊而伟大的李俊伟同学,咱们下去啦。”
温热的气流夹着调笑弹在耳垂,身体被整个揽进怀里。我浑然忘记了下降的失速——突然“磴”的一声四脚着地,竟已从半山腰稳稳降落。
他手上依旧没松劲儿,侧脸紧紧贴在我后脖颈上。我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体发生的变化,有点害怕、又有点渴望,根本推不下手。
他搂在我腰部的左手极慢极慢地往下滑,几乎是摩擦着我的T恤在运动。我大口喘着气,忍不住侧过头与他接吻。
一切都太TM混乱了……
不知从几时起,我俩只要一靠近,就会变成这样子。我对张林的渴望超过所有曾经幻想过的美女,明明没有大胸、细腰,为什么就是觉得xing感、xing感、xing感呐!!
亲热到忘乎所以之时,张林又一次当先踩了刹车板。他静默地松开我俩身上的绳结,退到稍远的地方冷静情绪,从头到尾没有再看我一眼。
我像是被遗弃在原地的白痴,手足无措地喘着气,不明所以。
……
晚上回到张林奶奶家吃饭。
他一路上跟我无话,吃晚饭时也是一样当我透明。
奶奶说:我做了你最爱吃的泥鳅钻豆腐。他点点头,捧上碗隔着几个人的位子坐我对面。
在这种压抑的气氛下,我吃饭也心不在焉。爷爷奶奶一直在给我夹菜,我不好意思地全部吞下肚,结果什么味道也没吃出来。
晚饭过后,我和张林各回各的房间。
我心里很郁闷,想跟他把话说明白了,可这货居然头也不回地进了自己卧室,“啪”地一声把门反锁。
我这个&@#%啊……
尼玛什么玩意儿这人?!
白天出去还有说有笑的,说翻脸就翻脸,我招他惹他了!
我哼哧哼嗤回到自己房间,气得坐立难安。后来没办法打开电脑,跟着视频上的小*姐姐做了会儿冥想,这才逐渐冷静下来。
我认真回忆了一下和张林认识以来的片段,突然发现这家伙惯常对待我的方式就是忽冷忽热。像是配了过热保护装置的家电,到了某个环节就会自动拉闸关机。
也许某些人生来就是这样的吧……
我忍不住想,
如果张林生就这副清冷的性情,而你又刚好只喜欢这个人,那是不是只有慢慢习惯和忍耐呢?
我叹了口气,决定去浴室放飞一下悲催的自我。
……
水疗了将近半小时之后,我裹着浴巾出来。
一推门,正撞上私自闯入的某男。
张林大概也没想到我在浴室,眼神明显呆滞了一下。
“你来我房间干嘛?”我问道。
“我早上把换洗衣服塞你背包里了,过来拿一下。”
“哦。”
“……”
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第30章 匆匆那年(四)
本来我还有挺多话要问他的,可经过刚才的冥想,我突然就豁达了、不care了。
你喜欢欲迎还拒,那老子就陪你呗!我李俊伟大人有着超人般的钢铁意志,任你再……
——正在我大脑高速运转之际,那位欲迎还拒的张林同学突然猝不及防地走近,一把按住我后脑勺亲了下来。
我的反应当然是懵逼的,被亲得东南西北都找不着。
“李俊伟,我想跟你做,成不成……”他喘着粗气,在我耳边急切地问。
“……”
“我忍了一天了,实在是忍不了了……”
他紧紧拽着我的浴巾,样子想要扯开、但又有些顾虑。
——正对面是一座穿衣镜,我看见自己赤着脚站在那里,被一个男生吻到手足发软。
我想给他说,我不会啊怎么办?可这种回答估计今晚上够呛。
“我不会……”我哑着嗓子说道。
张林已经疯了,一边拖着我压倒、一边拿手机给我放视频看。
“我昨天晚上看这个,脑子里全是你的样子……”他艰难地说道,“全是你。”
被他压倒的霎那,我的肘关节实实在在撞到了他家八几年的木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钝响。
我疼得眼泪险些飙出来,却被后续紧跟而来的那种飘上云端的感觉恍惚了心神。这小子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接吻技术,热烘烘的一个大活人紧贴在我身上,到处煽风点火。
想我李俊伟,多么纯情(虽然有时候偶尔看看“内部资料”电影)的一个大好青年,哪里经受过这种考验?只挨得片刻便乖乖交枪投降。
“拜托让我缓缓行不行……”我喘息着讨饶。
张林整个状态已经是疯了,完全按着自己的节奏来,对我的话充耳不闻。
“张林……你给我停下!”
他死死扣住我的胳膊,只顾埋首在那里忙活。
我被他弄得都要烧起来了,正在这时,门外的楼梯板突然传来一阵阵“吱嘎、吱嘎”的刺耳警报——是奶奶上楼来叫我们去吃西瓜。
我紧张得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
老太太要是这么推门进来,看到我俩现在这姿势,下半辈子都得做噩梦吧……
我还没想好要不要答应一声,张林从旁边突然横插过来一只手掌,严严实实盖在我的嘴巴上,帮我做了决断。
奶奶在外面等了会儿,不见有任何动静,喃喃自语了一句“咦,这么早就都睡啦?”,然后就踢托踢托地去了。
奶奶离开后,张林竟像是得了趣,捂着我嘴巴的手依旧是不松开。我憋红了脸,“唔唔”地发声表示抗议,他索性拿散落在边上的浴巾卷吧卷吧蒙住了我脑袋。
现在是上下同时受到攻击了!
我被他掐死了胳膊动不了,头上裹着浴巾又呼吸困难。唯一剩下两条腿处于半自由状态,然而又不敢放肆挣扎,生怕踢到了他什么要命的部位。
所以说——人一旦顾忌太多,最后吃苦头的肯定是自己。
没几秒钟后,某处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传来,我像触了电似的猛地踡起脊背,冷汗“唰”的一下全都冒出来了。
“痛……痛啊,张林——!”
张林被极度亢奋的情绪所控制着、我嘴上捂着毛巾,疼得没有力气再重复第二遍,所以这句求饶的效果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真他么疼啊……
我咬着嘴唇,整个人痉挛到僵硬,手指甲一直抠进木地板的纹路里。等到他那边完事停下来的时候,我哆嗦着,已经几乎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你怎么了?!”
张林掀开浴巾,看见我豞着腰、一副自我保护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