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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哇啼哭的孩子,那正是燕飞捷的五岁小儿?。
    “住手!”
    燕飞捷心提到了嗓子眼,哪知这孙家兄弟并未顾忌孩子性命,仍在筵上挥舞大刀。
    他猛然震惊,没?再犹豫,当即沉声一喝:“府兵何在?还不给我?速速拿下这二人!”
    ……
    荒诞的筵席散后,商珠与陶知远没?再见到燕飞捷,被安顿在了驿站。
    陶知远尚有余悸,面色如灰,见着商珠的伤势,又?焦灼地在屋内踱步,“商侍郎,要不我?们还是跟皇上请命,早些?回京吧。”
    商珠失了血,气色不好,勉强朝他笑?了笑?:“还早着。”
    “且不说?这差事难办成?,”陶知远叹息,说?:“再拖着,你我?的命都?得要丢在这!”
    “陶大人稍安勿躁。燕飞捷是燕相的独子,他这些?年?被逼在蓟州当刺史,不得擢升。可他是个识大体的人,就是心中有不满,也知道其中的利弊轻重。燕相病重,他是断断不会贸然回京的。”商珠说?。
    陶知远跺脚:“就是这个理?啊!早知劝不动,我?们又?何必来冒这性命之险啊!”
    商珠一笑?:“皇上也没?说?非得让我?们劝燕飞捷回京。”
    “下官不解,这又?是什么道理?!还望商侍郎明?示。”
    商珠:“你我?虽是私下领受了皇上领旨来的蓟州,可孙家兄弟今日这么一闹,私令布公?,恰恰能让天?下人都?知道皇上是真心有意请燕飞捷回京谋职,这便够了。就算是燕飞捷誓死不去邺京,就这几日,也足以动摇朝中士林之心。”
    陶知远一怔,益发懵了,“可是这里头说?不通啊!那两个人……”
    商珠的视线望向了桌上那根断了的银簪:“也是怪我?,陶大人当不知,这孙家两兄弟在江湖上小有名气,都?是身手不凡的高手。他们当场若真要行凶杀人,一刀便可封喉,何必还多此一举,特意要坏了我?的簪子?”
    陶知远后知后觉,这才反应过来。
    魏绎夜里便得了飞鸽传书,眼中笼笑?,将?那信条递给了林荆璞。
    林荆璞看过之后,颔首称许道:“商珠是个豪杰。”
    “她胆子是大,可也少不了你在背后筹谋,”魏绎玩他的手腕,说?:“今日已有几本弹劾燕鸿的本子递到朕的面前了,不光是军火案,他以往的手段强硬,实则有不少人在背地里记他的仇。人心一散,燕鸿的失势之日就快了。”
    林荆璞精致的眼眸无?光,只是淡淡接话:“是快了。”
    魏绎听言一顿,得意之色全无?,眼底转而起了阵阴郁。
    两人又?对视了片刻。
    这个时?节,他们容易对彼此的一言一行过于敏感。
    林荆璞比魏绎要能藏,神态始终自若,缓缓挣脱了他的大掌,要往偏殿的床榻上走,只说?:“天?色不早了。”
    魏绎迟疑了不过片刻,便紧追大步上前,一把横抱起了他,掀被一同躺了进去。
    073 同梦 “朕还有话要与你说。”
    “朕还有话要与?你说。”
    林荆璞给他腾了地方。
    可魏绎嫌少, 得寸进尺,逼他枕着自己强有力的臂膀。
    “你说吧。”林荆璞闭眸,像是已在酝酿睡意。
    魏绎将声音压到了最低,只留给被褥中的人听:“依你所见, 燕飞捷会回京吗?”
    林荆璞哑声轻嗤:“燕鸿一旦失势, 坑害父亲的罪名都将由?他这个儿子?坐实了。商珠此行去蓟州, 便是你给他留的恩典。除了自戕,否则他只能回京。”
    魏绎听着, 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指腹摩挲着他的发,直白盯起他的肩。
    林荆璞思绪不得消停,蓦地睁开了眸, 又转身问:“柳佑何时启程去凉州?”
    魏绎见他朝向了自己,先?去与?他接了个吻,才收了心,答:“快了, 就下月。等他在中书省余下的差事一了,朕便差人送他去凉州。”
    “柳佑心机深沉,不好糊弄。凉州路途又遥远,你最好得派个聪明谨慎的人跟去。”
    “好说啊, 你现今都已经躺在龙榻上了,”魏绎说:“多往朕耳旁吹吹风。莫说是凉州,朕可立马派个武功高?强的杀手,送他归西天佛土。”
    林荆璞被他的花言巧语逗弄得轻笑了声:“那倒不必。他与?三?郡暗中有联系,三?郡局势还不够稳, 我?不好再贸然取他的性命。”
    魏绎渐渐把他逼入了床角。
    林荆璞反应过来时,须得挨墙侧着躺, 才有立身之地。
    咫尺之距荡然无存,胸膛与?薄背紧贴,林荆璞额上冒出了薄汗:“魏绎……”
    “嗯?”魏绎沉闷地应了一声,趴过头来,鼻梁已蹭到了他的唇边,起伏的气息带着掠夺的爱意。
    林荆璞敷衍去吻了下,眉间深拧,回首弱声嗔怪:“我?没地睡了。”
    魏绎脑袋仍抵着他的后颈,只将身子?往外侧退了一些,留了一些缝隙出来,他的手轻轻搭着那人腰腹上的褂子?,细致隐晦地解着那一排扣子?。
    林荆璞迷迷糊糊躺着没动,也没说什么,任由?他的掌心放肆。
    可这并不能使?魏绎餍足:“别?装睡,林荆璞。”
    “魏……”林荆璞身子?起了阵热。
    自上次病后他就一直未好全,落下了病根,哪怕是有宫里最好的御医为他调养,夜里还是偶有发作。
    魏绎一滞,鼻尖抽出浊气,面有愠色,冷冷嗤道:“三?郡有良医吗?有良医,又有药续你的命吗?朕先?前让你吃点好的药,便跟要你的命似得。你如今受折磨,便是活该。”
    林荆璞不怒反笑,埋在他结实的胸前咳了一声,像是示软撒娇:“药好苦啊。”
    他为何不吃那些昂贵的药方,魏绎心知肚明。
    御医所开的那些珍品方子?都是大补,林荆璞的身子?亏欠,吃了会有进补。可这些药一旦吃了便得常年续上,不容间断。
    林荆璞执意要回三?郡,他带不走一辈子?的药,所以决意不如一开始就不吃。
    林荆璞是个识趣的,殿内光线昏暗,却映出他的病态风流:“病了也能玩,我?没力气,你岂不是更能尽兴。”
    魏绎本来兴致全扫了,可这人的眼角与?笑意都勾着耽人的欲念,命悬一线,都惦念着引人玩火。
    “朕是禽兽,禽兽喜欢玩活的,不喜咬死人,”魏绎怒气还卡在胸口,终是把持不住,去卡住了他的手腕:“握着便好,朕自己来。”
    墙角都容不下林荆璞了,他柔弱地连吻都承不住。
    魏绎体谅他,本想?速战速决,可是林荆璞握不大住,反倒拖延上了许久。
    到最后,炙热由?手掌烫遍了林荆璞的全身。他懒得再动,还是魏绎取了帕子?,将他全身擦了干净,又替他换了新的内衫。
    魏绎远没有尽兴,见林荆璞应是睡着了,只好背过了身过去。
    又过了许久才好,他回过身来,专注地盯着林荆璞的后耳,贪恋地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