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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承人,以后他不在的时候,家主就不会那么孤单了。
几个beta对视一眼,说了句,“夫人,得罪了。”
然后阮熙就被抱了起来,垂耳兔宛如被烫着的鱼,激烈挣扎起来。
只可惜,因为被注射了某种药剂,全身都没有力气,毫无卵用。
“听不懂人话是吗?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阮熙张牙舞爪地像刚出生的小野狼。
没人理他。
“你们要带我去哪?等我出去了,一定让你们不得好死!”
还是没人理他。
直到阮熙被放进被蒸汽环绕的暖玉浴池,那几个beta才恭敬地行了个礼,将门给关上。
阮熙脸色铁青,一拳砸在水面上,怒火熊熊燃烧。
可耻,可恨,可恶!!
这个家主究竟是哪个王八蛋?他一定要阉了他!
第19章 就是死也看不上你家家主
骂骂咧咧了半天,嗓子也干了。
阮熙只能停下来,闻了闻身上的味儿。
一言难尽。
这味道,那狐狸怎么还下得了口?
身上的衣服打湿了,沾在皮肤上黏哒哒的,勾勒出优美的身形。
池子里撒满了玫瑰花瓣,香喷喷的扑鼻而来。
阮熙把衣服脱下来,往池子底一坐,让整个身子都没入水中。
长长的兔耳朵贴着光滑的背脊,因为沾了水有些沉。
温暖的池水包裹着身体,阮熙深吸一口气,虽说他不是自愿的,但这温泉泡着是真舒服。
放松下来以后,阮熙开始分析现在的处境。
这些人究竟想要干什么?口中的家主又是谁?为什么要叫他夫人?
阮熙脑子里只有一些琐碎的片段,最深刻的印象就是那对狗男男的丑恶嘴脸,其余的一概不知。
现在这些人虽然没对他做什么,但他总觉得他是一只洗干净的猪,马上要准备宰了。
所以等会那些人过来以后,就要见机行事,绝不能任人宰割。
泡的差不多,阮熙也没忘了他新长出来的两只耳朵,抓到面前搓毛巾一样把毛洗干净,看着雪白雪白的软毛才满意。
不远处放着换洗的衣物,少年在茫茫雾气之中将白色的丝绸睡衣穿好,遮住了白皙的奶油肌肤。
“夫人,您沐浴好了吗?”
门口适宜地响起了敲门声,一道凌厉的目光射了过去。
好在力气恢复了一点,阮熙飞快地躲到了门后面。
这次他一定要维护他的尊严,绝不能再被抱来抱去。
“夫人,我们进来了。”
敲了许久的门都不见回应,几个beta男仆便直接打开了门,浴室并不是很大,除了圆形的浴池以外,没有可以躲避的空间。
有人前去池子里看了看,空无一人,慌张道:“怎么不见了?”
“快汇报给管家大人,封锁所有出口。”
说完,他们就神情凝重,迈着紧急的步子出了门。
阮熙紧紧地盯着那几个人,等他们走远后,才光着脚丫以极快的速度朝相反的方向跑。
十分钟后,垂耳兔毫无疑问地被抓了回来。
别墅里响起了暴跳如雷的吼声,“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放我出去!”
郑叔的脸色阴沉至极,冷冷地看着面前被牢牢禁锢住的垂耳兔,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
既然软的不吃,那就别怪他用些手段了。
“给他注射催情剂,锁上锁链送到家主房间。”
“是!”几个男仆得到命令以后,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支注射针管,里面装满了紫色的不明液体。
阮熙心尖都颤了一下,后退半步。
催情剂是一种让omega发情期提前的药物。
和普通发情期不同,注射了催情剂以后的omega将会失去所有理智。
只要是能满足他的alpha都来者不拒,和发疯的母狗没什么两样。
他会在某个陌生男人身下媚态百出,娇喘呻吟,像个人尽可夫的荡妇,祈求怜爱。
阮熙脸色瞬间惨白,眼底浮现出浓浓的恶心和恐惧。
其中一个男仆将针剂向上推出了一点,飚射出紫色液体,接着便朝他走了过来。
“不要!别过来!”阮熙惊恐地大叫,全身都在颤抖。
不可以!
除了秦琛,谁也不能碰他!
垂耳兔弱小地不堪一击,动动手指就能将其制服,阮熙的挣扎无异于以卵击石。
眼看着细细的针管就要落在他的腺体,垂耳兔的瞳孔霎时转变为血红,迸发出惊人的力量,几个beta居然被震开一米开外。
阮熙瞳孔通红,全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眼神中的警惕和锐利完全看不出是一只需要保护和疼爱的omega。
郑叔的神情陡然一变,这股连他都有所忌惮的力量…竟然来自面前的omega?
在弗伦斯里大陆,从来没有omega会有如此强大的精神力。
除非……
绝不会是他想的那样,那种生物已经灭绝上千年,又怎么会再次出现。
垂耳兔瞬间爆发的力量,却像是昙花一现,很快便消失不见,但也足够阮熙逃跑了。
他灵敏又轻巧地跳上通往二楼的台阶,不见了人影。
郑叔第一个冲上楼梯,原本慈祥的面容也变得嗜血狰狞,这是藏獒alpha战斗状态下的形态,足以见得刚刚出现的那股力量刺激到了郑叔骨子里的狂暴基因,开启了捕杀模式。
阮熙拼命地朝着楼上跑去,身后的一道黑影紧追不舍,浓烈的杀气似乎要把他撕碎淹没。
到了第三层楼,阮熙已然退无可退,他转过身望向背后眼底闪着红光的郑叔,咽了口唾沫。
直到他看见离他最近的那面玻璃窗,咬着牙坚定了神色。
阮熙飞快窜到那扇玻璃窗,冲着郑叔高声道,“你再上前一步我就从这跳下去!”
郑叔果然停了下来,收起恐怖的嗜血模样,恢复成原来的慈祥老人。
他半眯着眼,冷声道:“夫人,您这是做什么?”
阮熙听到夫人这两个字,鸡皮疙瘩就掉一地,苦口婆心地说:“这位大爷,您能不能把你的老花眼镜戴上看清楚,别乱叫行吗?”
他又不是霸道总裁的小娇妻,怎么就成夫人了?
郑叔眉头紧蹙,保持沉默,隐藏下冷冷眸光。
如今还没有找到垂耳兔的替代品,阮熙虽然桀骜不驯,但也是唯一能满足家主的omega。
要是真的摔断了腿,或者脑袋坏了,恐怕会影响家主的兴致。
因此,郑叔收敛了眼底的暗芒,试图加以劝慰,“夫人,您不要激动,先下来,那太危险了。”
“都说了别叫我夫人!”
阮熙气的大吼一声,又往后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