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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以后才缓缓点头,一边落泪一边道:“对不起...我骗了你...”
祁乐猛然发出了怒吼,不可置信地睁着通红的双眼:“到底有多少人碰过你?”
阮言怔怔地看着祁乐,心脏像是被揪了起来,他的口腔都是苦涩的,小声说:“很多...”
多到他自己都数不清。
“啊啊啊啊啊!”祁乐抡起拳头狠狠地捶着墙,低吼着宣泄心中的愤怒和痛苦。
怎么可能?
他以为...阮言的第一次是属于他的,那么虔诚地对待,想要珍愔一辈子,结果从头至尾就是个笑话... 阮言他被很多人碰过了。
他抚摸过的肌肤,亲吻的脸颊,都染上过别人的气息。
祁乐的心从来没有这么痛过。
像是被扎上了一根又一根的尖刺,每想到阮言在别人身下露出娇媚的神情,就扎的更深一分。
他接受不了...
真的接受不了...
“我对你来说,和那些人有区别吗? ”祁乐缓缓站起身,看向阮言的时候,温柔和宠溺已然消失殆尽。 阮言蓄在眼眶里久久未落的泪水终于掉了下来,摇头哽咽着说:“不一样!真的不一样...”
“哪些地方不一样?”祁乐继续问。
阮言的哽咽慢慢变为抽泣,断断续续地说,“祁医生...你是对我最好的人...”
祁乐的眼眶更红了,神情格外复杂,颓然地走过阮言身边。
他什么话也没有说。
只是没有再关心地将阮言给抱进怀里,轻声安慰。
阮言知道,他是在嫌弃自己脏。
“你先回去吧...以后还是不要见面了。”祁乐丢下这句话,就头也不回地抬脚离幵。
阮言泪如雨下,拉住了男人的手。
如果祁乐也走了,他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祁医生...不要...不要走...”
“放手!”祁乐条件反射地甩开了阮言,就像是甩掉了什么脏东西。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心如刀绞。
阮言在被甩开的时候,终于认识到他其实根本就没办法拥有幸福。
从出生那天起,就注定了。
身后响起omega令人心碎的哭声,可祁乐的脚步却没有停留,消失在阮言的视野里。
他跌坐在地上,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低低地啜泣着。
当阮言从珠宝店宛如行尸走肉地走出去时,那些店员看他的眼光都变了。
“啊?他竟然是...难怪祁医生接受不了,他可是严重的心理洁癖啊!”
“这换谁谁能接受?哎,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他看起来...好可怜啊...”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别看了。”
阮言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个人走在街头。
天空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淋湿了他的兔耳,街上的行人都奔跑起来,而阮言却逆行于人群中间。
他不知道他做错了什么...命运要这样捉弄他。
这么多天,哥哥想起他了吗?
不对,哥哥不会想他。
哥哥有秦爷保护,生活得那么幸福,怎么会想起他呢?
雨滴落在阮言的脸上,让人分不清脸上的液体是雨水还是泪水。
行人匆匆而过,没有一人为他停留。
阮言浑身湿透了,落寞地行走着。
忽然,头顶多了一把伞。
他转过头,看到的是一名陌生男子,带着黑色的兜帽,眼底幽红。 他没有说话,只是为他撑着伞。
但光是从眼神,阮言就足以确信。
这个人,是来拯救他的。
作者有话说
又得去学校了吧?好好学习,记得回来。
别怪我后妈,这不是为了剧情发展吗...
第89章 让哥哥离开秦琛
阮言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跟着这个男人过来了。
反正他没什么地方可去。
若是遇到危险,死了便死了吧。
男人给他倒了一杯热水,放到桌子上,接着道:“你看起来很伤心?”
“是吗? ”阮言头发湿淋淋的还在滴着水,略微自嘲地勾勾嘴角。
男人继续说:“你不怕我对你做什么?”
阮言原本伪装出的乖巧神情刹那间变得魅惑而轻挑,在外人面前他又何必做出那副清纯样子。
反正...也改变不了身体肮脏的事实。
他闻不到那人身上的信息素,但精神力却超乎想象的高。
不管是alpha还是beta,收留他这样无家可归的omega,应该不只是请他暍杯热水那么简单。
“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不嫌我脏就行了。”阮言麻木而漠然地回道。
男人轻笑一声,“看来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阮言抬眸,摸不清男人的意思。
男人将兜帽摘下,露出一张邪魅而张扬的脸,暗红色的瞳孔中透出睥睨众生的冷傲和高贵。
“你可以叫我赤焱。”
阮言早就看出此人并不简单,没有家族徽章,行踪也十分神秘,而且周身散发着与人类截然不同的气
质。
这种人物为什么会找上他?
赤焱审视阮言许久,然后道:“其实...我挺为你可惜的。”
阮言愣住,道:“你认识我?”
“我注意你很久了。”赤焱继续说,“你和阮熙同胞所生,却被兔族抛弃,过了这么久才想起你,也只是 为了给阮熙抽血而已。”
“他是我哥哥,我救他是应该的。”阮言出声反驳。
赤焱直视着少年的眸子,像是能看透他内心最黑暗的地方。
他幽幽地说:“你真是这么想的?”
阮言张张嘴,嗓子却仿佛被什么东西塞住,指尖都快掐进肉里。
当然不是!
他不止一次嫉妒过阮熙,也抱怨过命运的不公平。
阮熙他根本就不懂,他曾经都经历过什么。
他们就像是天和地的极端,阮熙从小不愁吃穿,还有秦爷宠着,过着人人羡慕的生活。
而他呢?就在刚刚,他唯一的希望也破灭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真正在乎他!
“如果当初留下来的人是你,或许现在就不会这么狼狈。”
阮言苦涩一笑,道:“这就是我的命,怪不了谁。”
“你这么快就妥协了?”赤焱低沉的嗓音极具诱惑力,一步步地引导着阮言踏进他准备好的陷阱。
阮言抬眸时,眼底多了几分不甘,但还没有达到赤焱想要的那种程度。
赤焱不会无缘无故地说这些挑拨的话,一定是有什么阴谋。
“你的目的是秦琛。”阮言用近乎肯定的语气说道。
赤焱倒没想到阮言这么快就猜到了,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