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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隐瞒:“你比我想象中要聪明。”
“那你找错人了。”阮言说:“秦琛对我一点兴趣也没有。”
他以为赤焱和那些人一样,想让他去勾引秦琛。
“你是垂耳兔。”赤焱道。
“那又如何? ”阮言现在莫名地厌恶这个身份。
赤焱回道:“这就是你最大的优势。”
阮言直盯盯地看着赤焱,眸子里没什么温度:“你让我去抢我哥哥的男人,我为什么要去?”
“因为那本该是属于你的东西。”
阮言怔了怔,笑了。
“是阿...本来是我的东西。”
阮言的眼神彻底的变了。
其中夹杂着太多看不懂的东西,似乎是哀戚又像是悲伤。
“谢谢你的款待。”最终阮言隐藏掉所有的内容,站起身。
他走过赤焱身边,然后道:“我不是在帮你,是在帮我自己。”
赤焱似乎早就料到阮言会答应。
“秦琛的弱点就是那只垂耳兔,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阮言走到门口,淡淡道:“让哥哥离开秦琛。”
赤焱继续道:“之后秦琛马上就要冬眠,那就是你最好的机会。”
“知道了。”
阮言出来后,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彩虹出现在不远处的天空,折射出多种多样的色彩,格外艳 丽。
他浑身发冷,牙齿都在打颤。
这不是他最狼狈的时候。
生活总要继续,不是吗?
本
阮熙为了让自己的毛赶紧长出来,每天又是吃黑芝麻糊,又是涂生姜,终于在第三天的时候,冒出了新 生的薄薄一层绒毛。
他随时随地都拿把梳子梳那点毛,特别地宝贝。
而秦琛也彻底失去撸兔耳的特权。
阮熙对他很警憩,只要他靠近就会猛然一跳,然后快速溜走。
哪怕到了半夜,秦琛偷偷地潜进房间,好不容易走到床边,刚刚伸出手不超过一秒,垂耳兔就立马抓着 兔耳睁开眼睛,射出一道要杀人的光。
没有兔耳朵可以摸,秦琛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差,气压也越来越恐怖。
“家主,需要订做仿真兔耳吗?手感和夫人的绝无二致。”郑叔适时提醒。
秦琛捏着太阳穴,声音烦躁而冷漠:“不用。”
“好的家主,您的冬眠期快到了,该做好的准备已经完成,只是夫人...”
像蟒蛇,鳄鱼,刺猬,熊之类的alpha,在冬季到来的时候精神力也是最虚弱的时候,必须靠冬眠来修 养生息。
他们会躺进专门的冬眠仓,等到一个月后才会苏醒。
这段时期,他们的omega就会被送到只有omega可以参加的冬令营,有各种好玩的活动来打发时间。 那里有专门的人保护这些omega,绝不会出现任何安全问题。
没有omega愿意一个人在家,守着跟个棺材似的alpha们,老早就会开始预定,不然去晚了还没名额。 秦琛当然不可能把阮熙送到他的视野之外,但冬眠又是必不可少的。
所以到现在还没作出决定。
“过段时间再说。”
苍墨现在就跟丢了魂似的,连坚果都不爱啃了,每天都望着窗口,时不时发出几声狼嚎,哀戚无比。
阮熙打理好兔毛,到了苍墨的房间,刚好看见苍墨爬到了窗户上,惊地心口猛跳。
“墨墨...你站那么高干什么?先下来。”阮熙尽量让自己地声音听起来冷静一点。
苍墨颤颤巍巍地晃了晃,眼睛一直都是肿成核桃,他看向外面,一脸兴奋地对阮熙说:“兔哥哥,你 看!野野他过来接墨墨了。”
阮熙心疼地不行,鼻尖发酸。
外面除了空荡荡的花园空无一人,苍墨是有多盼望程野能出现啊?
“对,野野来接你了,你先下来。”阮熙先是嘴上安抚着,然后一点点地靠近床边。
如果苍墨不小心掉下去,他就再也没能力跳下去救他了。
苍墨显得很急不可耐,指着外面高兴地不得了: “可野野再叫墨墨,墨墨想快点过去。”
接着身子又朝外面移了一截。
几天而已,原本白白胖胖的小米熊,瘦的下巴尖尖的,更显得那双眼眸空洞地睁大。
他朝着外面挥手,还开心地露出笑容:“野野!墨墨在这里!”
就在这时,他的重心彻底偏移,整个人都落了下去。
阮熙飞快冲上前,伸出手抓住了苍墨的衣领,艰难地支撑着,嘴里赶紧叫:“秦琛!! ”
很快,一只有力的臂膀将苍墨给提了上去,米熊还没反应过来刚刚的惊险,哭着喊着要找程野。
秦琛阴沉着脸,简直想把程野这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耗子有多远扔多远。
阮熙见苍墨没事,这才松了一口气,揉了揉手腕说:“好像扭了。”
“我看看。”秦琛将阮熙的手腕给拉过来,果然都红了一大片。
他轻轻一碰,阮熙就叫出声:“疼疼疼...”
“叫祁乐过来。”
祁乐再一次没有接秦琛的电话。
他现在正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杯酒一杯酒地暍下肚。
好像用酒精麻痹,才能让心脏没那么疼。
“言言...阿呵呵阿...”祁乐先是喃喃着阮言的名字,脑子里就又浮现出那张乖巧单纯的脸。
可很快,就被各种不堪入目的画面所替代。
本来他还存有一点希望,专门去了皇城一趟,阮言在那里名气不小,很受欢迎,只需要给一万块,就可 以包夜。
他还看到了很多照片,照片里的阮言穿着暴露异常的衣服,躺在陌生男人的怀里,眉眼之间尽是媚态, 和他平时看到的那个阮言,完全像是两个人。
祁乐根本就无法思考,阮言为什么会沦落到那种地方,他既喜欢着那个纯洁善良的少年,又难以接受事 实的打击,脑子里矛盾地一片混乱。
他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面对阮言,是彻底断的干干净净,还是装作毫不在乎继续在一起。
不管是哪一种,都足够让他崩溃。
智脑的电话响了一波又一波。
祁乐怎么也想不到,阮言在被他伤成那样以后,还会给他打电话。
颤抖着接通电话。
那边沉默良久才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祁医生。”
阮言轻轻地叫着他。
再次听见阮言的声音,祁乐忽然就捂着头,泣不成声。
然后他又听到阮言说:“道个别吧,以后我们谁也不欠谁了。”
祁乐还没来得及思考这句话的意思,对方的电话就挂断了。 接下来就是默然,最后变为沉到谷底的绝望和恐惧。
“言言…不要...”
像是发疯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