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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自己也不正常了。
赫尔因希挟着水汽走过来,刚洗过脸,额角碎发还湿漉漉的,坐在床沿朝她勾起唇角。戴娅还没来得及蹙眉,就见她撑身在她两侧,小心不碰到她的伤腿,脸压下来。
戴娅用刚刚伸着的那只手捂住她的脸。
掌心里能感觉到赫尔因希抿了抿唇。Alpha委屈地退回去,“早安,阁下。”
戴娅收回手:“在别人面前不要亲我……”
“这里又没……”赫尔因希话说一半,听到下半句。
“……亲我之前先问。”
“哦……”
要是赫尔因希有尾巴或者耳朵的话,此刻肯定都是耷拉着的。但是她很快反应过来,又问:“那我可以亲你吗?现在?就一下?也没别人?”
“没刷牙。”戴娅的声音淡淡的。
“刷了!”赫尔因希捉着她的手亲亲她手心。
“……你当我不在意的么?”Omega给她逗笑了。
赫尔因希恍然大悟,是Omega自己没洗漱:“我抱你去?”
还是别了,昨天抱一次就出了这么大问题。戴娅摇头,赫尔因希没坚持,估计也猜到她在想什么:“那我去拿早餐。”
赫尔因希开门出去,先拿雪铲把台阶上下堆积的雪移开方便通行。远处的吵闹还没停歇,她探头去看,大概是沃尔特的妻子回来了,因为那家门口有四个人影,三高一矮,小孩儿正绕着一个女人欢呼雀跃。
她先去隔壁拿早餐。
“你可来的真早。”Alpha开门,倚在门框上,语气里带点嘲讽,“人生地不熟的还有心思谈情说爱,真不愧是大殿下。”
“希尔吗?抱歉,你要稍等一下了,” 艾萨克探头出来,“今天实在是有点迟,我已经在准备午餐,你和你姐姐早午餐一起吃怎么样?”
赫尔因希挑眉看看罗克珊。Alpha耸耸肩不置可否,她只好回:“不好意思,我实在没想到我会睡到这么迟。”
“没关系,稍微加热一下就好了。”艾萨克笑声清脆。他没让赫尔因希等很久,端着一托盘新鲜面包、芝士和浓汤出来,竟然还有一碟沙拉,“朵拉今天早上回来,给我们带了很多新鲜食材。”
蔬菜、青瓜和小番茄的确水灵可爱。赫尔因希道谢。
舰长阁下在餐桌边上闲闲坐着,见赫尔因希推门进来,感慨道:“在军区起这么迟是要罚跑的。”
“怎么,养伤生活太松散,不适应?”托盘稳稳放在桌面上,赫尔因希给她放好盘子和刀叉勺子,“你真是好像闲不下来似的。”
舰长阁下眯起眼睛:“我不仅闲不下来,还很想罚你。绕机库一百五十圈?”
赫尔因希深吸口气,意识到她可能就是在开玩笑,平静回答:“回去之后你想怎么罚我……就怎么罚我。在哪都行,绝不反抗。”
她又把两人带回了很久之前,因为戴娅想起来当时自己在穿梭梯里“罚”Alpha的事情。
她思绪飘的有点远,没注意到赫尔因希又凑过来了。Alpha在她身侧站好,倾身过来,两个人几乎鼻尖碰鼻尖,然后问:“现在可以亲你了吗?”
这还没完。
Omega咬唇,“你怎么……”
“不知道,可能憋太久了。” Alpha认真思考着回答。
戴娅:……
舰长阁下到底没答应她。食物都很新鲜,但两人都有些食不知味。匆匆用过,赫尔因希再拿回罗克珊和艾萨克那里。接着沃尔特带着朵拉过来拜访,两个孩子也都跟着。潘妮还是老样子,奥利维亚因为母亲在好像稍微能够放开一些了——她甚至在问好时和赫尔因希拥抱了一下。
下午,赫尔因希再次向罗克珊借雪地车出去拿影像资料。夜视拍摄有些模糊,但仍能够清楚辨认出诺瓦德的军队制服。猜测得到验证,两人终于能够开始有针对性的做规划。
尽管如此,在舒泽星、特别是这几座木屋在的地方,根本没有网络和电视连接,连个人终端都接不上星际网。为了戴娅的腿伤和未来计划,两人打算第四天早上和朵拉一起,搭她的雪地车去城市。
朵拉还有些个人事务要办所以不是特意去镇上,但潘妮知道以后双眼发光地想要去,罗克珊知道机械师的地址,而赫尔因希需要一个——或者很多个向导。最后一行人干脆都准备南下,先进城再做打算。
作者有话要说:我困了,又要去睡了。
凡妮莎站在赫尔因希这边更多一些,但是她要帮戴娅处理烂摊子,所以没去找赫尔因希。
——
赫尔因希上面没有哥哥姐姐,下面有个弟弟,所以外人会叫大殿下。戴娅和其他人叫她小殿下是种昵称,带点你在我心里长不大的宠溺意思。
——
脑海里一根弦绷断这个形容有个很贴切的英文说法,只用一个单词就能完成,叫snap。
我写这句话的时候脑袋里跳出来的就是That039;s what she was doing when she snappe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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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争吵
深秋, 饶是紫罗兰堡也逃不过寒气的侵袭。面前府邸前院里几棵树木落叶簌簌,风透过窗缝涌进来,如泣如诉, 像是被折磨到奄奄一息的人发出的哀嚎。
世事流转,谁能不受折磨呢。
艾瑞关上门走回餐桌边,放下手里的热巧克力。脚步声自楼上响起, 她扬声问:“怎么样,她肯下来么?”
“……”Beta沉默地摇摇头。
雷娜塔手里端着托盘, 晚餐搭配均衡色泽精致,只是已渐渐凉了, 不再冒热气。
“这都一整天了……唉。”艾瑞揉揉太阳穴,“总不能什么都不吃吧。”
“不然您上去问问?”雷娜塔抬头觑她一眼,小声问。
“你不知道我们吵架了吗?…她大概还没消气。”Omega苦笑。
这场争吵不是从当天下午开始的。准确来说,从赫尔因希失踪的消息传到紫罗兰堡开始,两人之间就像一根渐渐绷断的线。安卡对她越来越低气压, 态度回到最开始不熟悉她的时候,甚至根本懒得理她。
艾瑞知道首相为什么这样对她, 但她自己也不好受。这半个月来, 就算知道了赫尔因希的下落, 自由党和皇族的行动也未曾放缓半分。从一开始怀疑元老院做小动作到后来知道元老院的内线消息、隔离元老院和外界的接触并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