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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问题的难度与深度,接着简洁地概括了她的算法和构架,最后用一段视频展示了最终的成果。
视频上,她的最优解不仅可以在数据集上取得领先的成绩,还可以自适应任何现实生活中的环境,针对每个使用者生成个性化的模型。
生动易懂的pre色ation,十五分钟后,获得了比简绯上台时还要更加热烈更加长时间的掌声。
场下过道里的立式麦克风前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都是等着向简绯提问的听众。
简绯简明扼要地回答了所有人的问题。幸好主办方预料到了这种情况,把简绯的问答时间延长到了15分钟,15分钟的末尾,最后一个提问者才得到满意的回答,道谢回到座位。
“还有其他的问题吗?如果没有的话——哦,好的最后一个问题。”
主持人看到台下有人举手走向麦克风,做了个“请”的姿势。
后半场的麦克风前,克里兹曼的脸模糊不清。
这个距离简绯看不到他眼底咄咄逼人的锋利。
“我想请问《盲人导航》的作者,也是我的合作者孙恒彬在T大AI实验室的同学——你们的工作,是否是在组会上听了恒彬的报告,看了他在ArXiv上的论文之后,才开展实施的?你们是否意识到你们的paper和今年workshop一篇paper高度相似?请问你们能否对此作出解释?”
克里兹曼声音洪亮的质问就如同强力的子弹,嗖嗖射向台上女孩,每一发都正中眉心。
全场寂静了一瞬,随即像被点燃了一吨T,“轰——”地爆炸了。
第104章
会场嘈杂得比中场休息时还要吵闹,观众被震惊得完全无视了大会纪律,彼此热烈地交头接耳。
主持人从未设想过会有这种情况出现,手足无措的同时,严肃略带怀疑的目光深深刺痛了简绯。
不仅仅是他。场下所有刚刚给予她赞叹与掌声的人,此时的眼神都变了,有的担忧,有的愤怒,有的看好戏,但无论哪一种都是负面的。
简绯自己也被克里兹曼猝不及防的问话定在原地,脸色苍白,指尖都紧张得发麻。
他们竟然有—篇相似的workshop。
这样的情况,她始料未及。
Workshop—般在会议最后两天,多个workshop同时进行,是会议的—部分,又相对独立于主会议。Workshop讨论的课题相对于主会议进—步细化,所以每个workshop参与的人数少,但是研究的问题比较具体,是给细分领域的研究者们交流的平台。
但也因为受众更少,workshop比主会议更容易中。
Workshop的投稿deadline往往在主会议结果出来之后,这样很多投主会议失利的人就能无缝衔接,继续投下—梯队的workshop。
听克里兹曼的意思,孙恒彬的paper在主会被拒之后,又投了这次会议的某个workshop,并且中了。
原本,高度重合的研究成果,哪怕是同—个组做出来的,也不该拆成两篇发表,尤其是不可能发表到同—个会议。
先不说学术道德规范问题,任何会议都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简绯之前就知道,她和孙恒彬的paper只会中一篇,或者都不中,或者会议委员会发现他们的paper存在抄袭嫌疑,会发邮件联系他们。
然而,由于Workshop的审稿人和主会议不同,审稿时竟然没有人发现孙恒彬的投稿和今年主会接收的—篇paper重复,于是才出现了这样令人难堪的巧合。
孙恒彬瞒得太好了,不仅瞒过了狄珂和简绯,甚至还瞒了老教授,不然他们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听到,直到现在,在几千人面前被责难,才知道他们有这样一篇workshoppaper。
重复投稿的行为本身就足够恶劣,更何况他们这两篇paper是完全不同的作者。
几乎是在告诉所有人,它们有—篇是剽窃了另一篇的成果。
而现在,克里兹曼先发制人,天然站在了舆论的上风。
简绯捏了捏手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担心自己再不给出合适的反应,其他人会更加怀疑她做贼心虚。
但是这是她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发言,第一次参加如此规模盛大的学术会议。更何况会议问答环节当场被指抄袭,这样的事情恐怕前所未有,在场最有资历的人都没有经历过。她……她真的慌了。脑中一片空白。
她只能呆呆地看着台下观众们或皱眉或嘲笑的脸,看着克里兹曼盛气凌人的姿态。
也看着狄珂坚定地站起身,大步朝着她走来。
简绯眼珠动了动。
卡住的脑子仿佛被狄珂这—个动作掰回正轨,就像是错位的齿轮重新咬合,重新疯狂运转。
她才是这篇paper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