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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她看着月光下反射着光环的小鱼,竟意外觉得美丽,有一瞬间的失神。
趁她不备,小鱼掉落下时仿佛有意识往她的方向翻滚,然后啪地砸在她的手腕上,一口咬住。
这是接近大动脉的位置,宴清后知后觉地感到疼痛,低头一看,小鱼尖利的牙齿穿透手腕,到达较深的位置。手腕正汩汩流血,再往前一寸,便能戳破大动脉。按照古代落后的医术看,她离死亡只有一寸的距离。
宴清表示:害,还挺凶的。
十分心大地用蛮力把他拽下来,他又“嘤——”的叫出声,声音更尖,显然比白日还要愤怒。
宴清自言自语道:“你的叫声嘤嘤嘤的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可惜今晚你就要变成我的盘中餐了。长得比见识过的任何一条鱼都好看,如果你不是食梦鱼,我还挺想养你的。”
她说着,冷酷无情地把他摁在盘子上,用细绳连着盘子底部绑住,开锅,下锅,盖上,一连串流畅无比的动作。
美滋滋地等待着。以后她就拥有未来几十年的保质期了,比密封的火腿肉铁皮罐头还要持久。
过了一会儿,宴清觉得差不多熟透,掀开锅,热腾腾的白气直往上冲,她迫不及待地摇手吹风,白气散开后,那条鱼躺在盘子上,一双杀气腾腾的眼睛正盯着她。
宴清:……
假的吧,是幻觉,宴清揉了揉眼睛,那条鱼没有任何动作,透过白气睁着眼睛,活生生的,只用眼神恐吓她。
宴清不信邪地,啪地盖上盖子。片刻后又掀开,结果更厉害了,小鱼竟然从盘子上挣脱,正在滚烫翻滚的开水里慢悠悠地游泳,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丝不屑,脸朝前方,尾巴对着她,一副不想看到她的模样。
她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冷静了一会儿后想,看来这法子不大行得通,食梦鱼一看就不是普通的鱼,特别的鱼要用特别的办法。
放弃是不可能的,这关乎于性命,宴清磨刀霍霍,拿起菜刀一刀劈下。
“咔嚓”一声,刀缺了个口子,小鱼完好无缺。
这TM是钢铁做的吧!
宴清心疼极了,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水不行,刀不行,就用火。她把小鱼丢在火力,眼巴巴地看着火焰祈祷:拜托了,我可不想生吃啊!
显然,火焰依旧不行,小鱼生龙活虎地从火里滚了出来,仗着自己便利的身形越滚越快,从她脚边经过时扑腾跳起来,一口咬住她的裤腿,可惜冬天的裤子很厚,没法穿透衣服咬人,他只能徒劳地挂在她膝盖上面一点的位置。
宴清可不敢强行扯下来,万一裤子撕破了,上哪里找第二条啊!作为穷人,冬天只有两条厚裤子!
于是她一边走,一边挂着一条鱼,利索得收拾完东西后,决定明日再作打算。
房屋里有两张小床,江寻已经睡下,宴清躺在自己的床上,那条小鱼还挂在裤腿上死不松开,十分固执,害得她只能和他一起睡在一张床上。
睁着眼睛望屋顶,此时大概是现代晚上7点,她还没什么睡意,翻来覆去,忍不住考虑要不生吃算了?
如果因为咬不动整个吞下,这鱼可能把她的胃和内脏都嗷呜一口全部吃下,宴清严肃地思考后,最后把“生吃”这个想法从脑海中去除。
第七章 他会不会把自己气炸
半夜宴清饿醒了一次,小灶没开成功,肚子咕咕地疯狂叫,她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只好半睁着眼睛,游魂似的下了床,在靠着窗户的桌子上拿起木杯灌了一肚子水,迷迷糊糊中感觉腿上还挂着一条鱼,心想,说不定离了水明天就死了,到时候解决他就容易得多。
重回温暖的被窝,她沾上枕头便睡过去。
一夜无眠,前些日子经常做的噩梦消失不见。
待清晨后,她从放衣服的箱子里找出唯一换洗的厚裤子,小心翼翼脱掉身上的,换上新裤子。
小鱼对这旧裤子很执拗,即使她脱下后,仍然不松口。
宴清有点遗憾他没死掉,被子一掀,将他盖得严严实实,然后用一根简单的发带绑上长发,洗漱后,照常和江父一起出海。
今日风平浪静,气候温和舒适,是入冬以来最适宜打鱼的一天,因此海岸边的小码头上比前些日子有更多的渔民,正陆陆续续地出海。
宴清和江父的小渔船在众多的渔船中间,显得狭小且破旧,据说这是江父江母成亲后买回来的,距今大约有十多年,岁数挺大。
渔民们都是同一个渔村的村民,路过他们时,宴清敏锐地发现他们有意无意地退了两步,有些人走到另一个方向交谈,有些人止住话语往自己的渔船走去。
本来这些小动作,宴清不太放在心上,几月来愣是没发现一丁点异常。可因为昨日小辫子的话,她似乎有点明白过来了。
在他们眼里,她是“倒霉鬼”,是霉运缠身的人,靠近后他们可能就会不小心沾上厄运,所以要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