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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闷。
楚沉苦笑了一声,又道:“马会那件事,你也是早就知情的吧?所以教了我在父皇面前如何避嫌。甚至……陆璟拿球杖打伤我那件事,是不是也是你安排的?”
“楚沉……”木头上前一步,伸手想要去碰他。
楚沉却慌忙退开,后腰撞在了椅背上,不小心扯动了伤口,疼得他闷哼了一声。
木头见他面色苍白的厉害,额头上冷汗都沁出来了,眼睛不由一红,却不敢再贸然上前。
楚沉张了张口,似乎想问他什么,最后苦笑一声,什么也没说。
人都要走了,此后一别天涯,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这一刻,楚沉才真切的意识到,无论是太子还是木头,和他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只想小富即安地偷点快活日子,简简单单做个闲散王爷,可人家是心怀家国天下之人,满心装着宏图大业,喜怒悲欢都要斟酌藏隐,生怕给人看破了心思。
这些日子,他每每憧憬着跟人好好过日子的时候,人家想的却是千里之外的故国。
楚沉觉得自己像个笑话,又傻又蠢又丢人,如今还莫名其妙成了人家的污/点了。
“你放心吧,你在我府上的事情,没有人会知道。”楚沉朝木头道:“重阳也不会知道你的身份,没有人会说出去。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自然也不会朝旁人再提起你。”
楚沉说罢又朝他行了个礼,提步朝门口走去。
木头怔怔地看着他打开门走出去,便闻楚沉朝门外的姚公公开口道:“公公将人接走吧,本王便当做府里,从来也没有过这个人。”
“殿下深明大义,老奴佩服。”姚公公开口道。
楚沉说罢连头也没回,径直离开了前厅。
“殿下深明大义,老奴佩服。”姚公公开口道。
楚沉说罢连头也没回,径直离开了前厅。
回房之后,楚沉和衣往被子里一钻,感觉一颗心空了好大一块。他心里也明白,此事木头也是受害者,归根结底是皇帝不做人,这才导致了今天的局面。
至于木头朝他隐瞒身份一事,楚沉觉得无可厚非,换成自己他也不会傻到自报家门。平心而论,木头对他并没有亏欠,反倒三番两次出手救他性命,昨夜更是不惜……替他解了药力。
这波谁也没错,谁也不亏。
楚沉只能这么反复的告诫自己。
他甚至不敢让自己生出哪怕是一丝的不甘和懊恼,因为一旦他意难平,便意味着放不下。身在皇家,又是这样的身份,让自己陷进那样的境地,危险又可怜。
“殿下,您这是怎么了?可是不舒服?”重阳一脸担心地上前问道。
“本王没事,你去将木头的东西收拾一下给他拿走,若他不要便顺手丢了,别再让我看到。”楚沉闷声道。
重阳见他如此,也不敢多问,只能照办。
“殿下可有说别的话?”木头接过重阳给他收拾好的包袱,里头装着楚沉买给他的玉簪玉佩,还有几件衣裳。连同容妃上次送的那一套,也装在了里头。
“殿下没说别的。”重阳朝木头道:“只说你若不要,便顺手丢了,他不想再看见。”
木头神色一黯,没再说什么,随着姚公公一起出了王府。
重阳一脸茫然地挠了挠头,一时还没搞清楚状况,心道殿下这是用完了就扔?
昨晚才跟人这样那样,今天就收拾包袱把人赶出了王府……
一定是因为木头技术不行,重阳意味深长地想道:毕竟,殿下今日连路都走不利索,昨晚肯定吃了不少苦头!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零点之后大概还有一更?这一章依旧会发红包,感谢所有支持正版的小天使,么么哒~
感谢小天使灌溉的营养液:“与君行”+100;“咱也不敢问”+49;“陌陌的豆豆”+15;“一刻就好”+6;“叶”+5;“一只橘柚yo”+4;“赤色saka先生”+2;“宝儿韩妆批发”+1;“神灵雨”+1~么么哒
第二十六章
送走木头的当夜,楚沉病了。
烧得厉害,浑身烫得吓人。
重阳半夜过去看他,叫了几声没人应,这才发现异样。不过楚沉烧成这样,却硬是没烧糊涂,竟然还有意识,而且在重阳要去请大夫的时候,他还有力气坚决地制止了对方。
“爷,您脑袋烫的都能烧熟鸡蛋了,再不找大夫,只怕脑袋要烧出问题来。”重阳急得不行,却不敢私自做主,只得好言相劝道:“看大夫又不是什么难事,殿下发个烧,还怕让人知道?”
“你不懂!”楚沉翻了个身,只觉四肢百骸都疼,伤到的那处更疼。
传言尧国人粗鲁,不是没有道理的,木头在这方面的技术确实挺要命!
他们昨晚折腾了半宿,楚沉心知多半这烧是因为伤处有些发炎导致的。可这种事情,他就算再看得开,也不好意思找大夫来瞧,况且质子刚送走,他受伤的事情传出去,难免引人遐想,若是节外生枝,就麻烦了。
可这烧一时半会儿也退不下去,总得想点办法才是。
“重阳,你去药铺里抓点药给我煎了就行,告诉坐堂的大夫,就说家里有人受了外伤发烧,大夫知道该开什么药。”楚沉开口道:“不要声张,这几日吩咐府里的人都老实一点,尤其是木头被送走的事情,若是有人敢议论,就割了舌头关起来。”
重阳闻言一怔,隐约猜到了些什么,却也什么都没问。重阳这人大智若愚,性子倒是和原主很像,属于难得糊涂的那类人。木头此番来的突兀,走的匆忙,再加上他气质卓然,重阳早猜到他身份不一般,虽未曾猜到他便是尧国质子,但至少知道他不会是个普通的男宠。
不过楚沉不说,重阳便也不问,只照着楚沉的话做肯定不会错。
当夜重阳亲自去药铺抓了药,又亲自熬好,伺候楚沉将药喝了。
“属下找大夫开了药膏,抹在伤处有利于恢复。”重阳拿出一个瓷瓶放在楚沉面前,开口道:“殿下若是不介意,属下可以帮殿下上药。”
“介意,”楚沉有气无力的道:“你去睡吧,明日一早估计烧就退了。”
“那这药膏……”重阳一脸担心的看着楚沉道,心中不免又生出了几分对木头的不满,他们家殿下自幼养尊处优,哪里经得起如此野蛮的对待,实在是粗鲁!
楚沉无奈道:“本王自己会用,你走吧。”
重阳闻言依旧有些不放心,取了铺盖在楚沉睡房的外殿隔着屏风打了个地铺。
楚沉喝了药之后略有些困意,只是浑身难受,睡也睡不踏实,迷迷糊糊老是做梦。一会儿梦到自己又掉到了长宁湖里,一会儿梦到自己和杨钦成了亲,一会又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