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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随从护卫呀?”
当朝局势,司马一族权势滔天,而司马攸堂堂一个侯爷,能够迁就自己的护卫,实在难得。谢衡心中赞叹,嘴上却不饶道:“那哪里是你的随从护卫,简直像是你后院的妇人。”
司马攸拿起谢衡擦拭琴身剩下的白萝卜块,假意丢向谢衡,打趣道:“还知道白萝卜汁能去除血渍,德平的细腻,堪比后院妇人。”谢衡看清司马攸是虚晃他,白了他一眼,也不过多理会,继续手上的动作。
司马攸见谢衡专心擦琴,也就不再嬉闹,脸色苦闷的道:“我婚事定下了,是安阳乡侯贾家的小姑子。大将军生前灭了她外祖三族,流放了她生母的那个贾家小姑子。”越说司马攸越郁闷。
谢衡翻箱倒柜,半天不见找出他想要的东西。对着司马攸说道:“贾充得力,晋封乡侯,可见其颇得你父宠信。你承袭了大将军的侯爵,使你与他联姻,也是意料中事。至于那些前尘过往,终归是上一辈的事情了。况且那时,你和贾家小姑子都还十分年幼呢。”
司马攸满眼惭愧的叹道:“曹髦何其无辜!”闻言,谢衡嘶了一声,嫌弃道:“扯远了,曹髦无不无辜,可和你的婚事无关啊。”
谢衡没有找到合适的物件包裹贾濬的琴,就摘下自己的琴套,看了眼依旧苦着脸的司马攸,示意司马攸搭把手。继续开口宽慰道:“两方争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天下大势如此,谁也不能说谁无辜。只愿你们司马一族位及至尊后,不要辜负了天下就好。”
这个世界,没人追捧谋朝篡位、鸡鸣狗盗之流。但是天下大势就是如此,至尊之位,从来是能者居之。从前曹氏如此,如今司马一族如法炮制,亦如此。一切不过都是时势,天道罢了。
谢衡认为司马攸完全没必要纠结于此,看着手中借来的琴,回想当时的情景对着司马攸说道:“你也不用苦着脸,贾家的小姑子,我见到了。那孩子秉性不错。”
说完谢衡把琴放置司马攸面前,又接着嘱咐道:“昨日刑场,嵇先生欲奏琴,在场无人回应。那小姑子取了自己的琴,借给嵇先生。行刑后,我见琴上染血,怕人家小姑子心中忌讳,遂将琴借回来擦拭。我让阿谷去找你,就是为了让你去还琴。”
司马攸顺着谢衡的眼神和下巴的示意,视线落到了刚被擦拭好的古琴上。司马攸看了看眼前的旧琴,斜着眼,瞪着谢衡质疑道:“你怎么知道那就是贾家小姑子?”谢衡白了司马攸一眼,将刑场上的细节说给了司马攸。司马攸点头感叹:“是个有仁孝之心的!”
刚赞叹完人家仁孝的司马攸,转瞬又一脸苦闷道:“既然她念及她的外祖和母亲,如何甘心嫁我,想来是父命难为呀。”谢衡看了看自己的好友,都到这份上了,还在顾及对方的心愿,着实是个善良仁慈的。
对着善良的人,谢衡忍不住心生怜悯,拍拍司马攸的肩膀道:“这婚事,你怕是躲不过的,不娶她,也是要娶她家其他姊妹。乡下回来这两位小姑子我们不了解,先且不说。贾家另外两位,你又不是不知道,换了是那两位,你就欢喜了?”
清贵公子2
司马攸一想到过贾府那两个长在京中的小姑子,赶忙摇头。谢衡看着对自己的终身大事,身不由己的朋友,心中生出有几分感慨,诚恳的劝慰道:”时间久了,自见人心!日子还需照常过,至于感情之事,慢慢来吧。”谢衡与妻子曹氏,成婚数年,他们夫妻间的状况,也是这两年才开始亲近些许。
司马昭子嗣众多,司马攸是嫡出,同胞的兄弟也是有的。司马昭将自己过继给司马师,从那以后,父子便叔侄,亲兄弟变成堂兄弟。血缘还在,关系却无形中拉开了一丝距离,连最疼爱他的长兄司马炎也不再找他把酒谈心了。
幸好他还有一群好友,尤其是谢衡,司马攸心中,一直当他是自己的兄长一般。听了谢衡的话,司马攸觉得很有道理,心情逐渐明朗了几分。正好这时阿谷提着酒回来,司马攸赶忙接过闻了闻,一脸无奈的问道:“阿谷,为什么只有德平爱喝的梅子酒,我的九酝春酿呢?”
阿谷一脸无辜的回道:“侯爷只说让小的买酒,没说要买春酿呀。主子只喝梅酒,小的自然买梅酒了。”说完阿谷把剩下的五铢钱,稀疏奉还给司马攸。本欲打赏阿谷的司马攸,略微思索后,又收下了阿谷递过来的钱,一脸不甘的无奈道:“阿谷说的有道理,那我就跟着你主子,一道喝梅酒吧。”
看着司马攸在阿谷处吃瘪,谢衡非常自然的朝着阿谷竖起了大拇指。谢衡纵着阿谷和司马攸调皮,同时也不忘提醒:“阿谷,只可以咱们私底下对大猷如此,出了这个院子,大猷就是司马攸,是舞阳侯。”
阿谷知道司马攸并未把自己当奴仆看待,所以才对司马攸调皮,这也是他与司马攸亲厚的表达。谢衡现在如此说,是提醒他注意分寸,免得被外人抓到话柄,也是为了他好。阿谷领会到了,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点头称是,转身乖乖的跑去院门口守着了。
司马攸酒足饭饱后,抱着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