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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

      ,一听先生讲文,就犯困打瞌睡。未出阁的时候,家里人都宠着她,她不觉得自己不读书有什么大碍。自从嫁给贾充,开始和周围的官眷贵妇们打交道,郭槐就有些后悔当初没有好好学习。以至于一些个贵女们说的话,她压根就听不大懂,只能揣着糊涂装明白,陪着人家傻乎乎的干笑。
    贾峕的先生走后,准备给贾峕再请个学问更加高深的先生。贾峕说不必,字大多都认得了,实在不认得的可以问阿父。再者,自己温书更清净。郭槐见贾峕好学,又希望她与父亲贾充多亲近,就顺了贾褒的意,让她在自己闺阁中温书。
    郭槐单纯的以为贾峕天生好学,根本不知道贾峕私下看的,到底都是些什么东西。贾峕自己看也就罢了,待到贾午上了五六岁,郭槐就把她安排到了贾峕的院子,和贾峕同住。一来,郭槐是想贾峕给贾午做个榜样,让贾午也能和贾峕一样好学。二来,贾午大了,不方便和她与贾充住在同一个院子了,这个不用解释,大家也懂。
    起初贾峕并未将贾午搬来与自己同住当回事,可是贾午睡不着,缠着贾峕给她讲故事。贾峕被缠得烦了,就顺口讲着她看的书上面的内容。郭槐见贾峕贾午姐妹两个相处的融洽,贾午又说阿姊天天给她读书。郭槐对贾峕姐妹,算是彻底的放了心,将全部精神,都拿去和贾充造儿子了。
    皇天不负有心人,郭槐嫁到贾府,经过十年的艰苦奋斗,终于给贾充生了一个儿子。郭槐得意,贾充更开心。主子开心,奴仆的日子就好过。阖府上下喜气洋洋,郭槐都懒得花心思在柳氏和贾褒贾濬身上了。
    贾府嫡长子的满月宴,贾充势必要办的风风光光。给小儿子打造了硕大的长命锁,老粗的金项圈。当然也没忘了给女眷们一人打造一副新头面。柳氏收下头面,淡淡的对贾充道:“贾府嫡长子的寿宴,要好好的办。女郎们有了新头面,也是要裁些新衣的,毕竟是贾府的脸面。”
    贾充看着柳氏祖孙还穿着旧的冬衣,心中一紧。赶忙命人取了足量足份的新棉花,又送了十几匹细布和锦缎。贾充知道继室郭槐对母亲一直不大恭顺,但不曾想竟然苛刻道了如斯地步。平日里柳氏祖孙家就是这样的打扮,贾充看惯了,也以为是她们祖孙朴素惯了。
    时至今日,从未在吃穿上有过计较的母亲,全是为了维护贾府的脸面,才迫不得已提了这么一句。想到这些,贾充心中酸涩,对母亲柳氏和贾褒贾濬姐妹,心中升起了几分愧疚。贾充暗自侥幸,幸亏母亲提了这么一句。
    柳氏的话,乍一听不觉得有什么。仔细一琢磨,贾府嫡长子的满月宴,不知道请了多少名门望族皇亲贵胄。如若不是自己发现,柳氏祖孙三人就要穿着旧衣旧袄,去招待各府的女眷了。若是阖府上下全都打扮的如此寒酸,被传出去,好的结果就是落个‘朴素’,坏的结果就是朴素的样子做的太过了,受人讥讽一阵子。
    可贾府中,继室一房都穿金披银,他的母亲和原配的两个孩子却寒酸朴素至此。这事要是传出去,他贾充不孝不仁的罪名,可真是坐实了。贾充越想越后怕,他好歹也是一个乡侯,深得晋公器重,前途无量啊。这个孝比天大的世道,若沾上不孝的名声,唾沫就能淹死人。什么仕途前程,往后这京都,怕是都没他贾充的落脚之地了。
    贾充安抚了柳氏和贾褒贾濬姐妹,怒气冲冲的回了自己的院子。还在月子里的郭槐,屋子里燃着数个炭盆,温暖如春。郭槐头戴镶了米珠的抹额,正喝着仆妇给她熬好的鸡汤。见贾充进来,郭槐脸上显示着几分得意。
    贾充见郭槐处一片奢华景象,心中怒火更胜。无视郭槐,竟自坐到稍远的地方,不悦的开口道:“你刚生了孩子,身子弱,需要好好修养。府上准备满月宴,我不得空,只能辛苦母亲那边。你将各处的账簿钥匙,交由各处管事婆子,一道带去母亲那里吧。”
    郭槐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压抑着自己的怒气对贾充问道:“郎君刚说的什么?可否重述一遍?”对郭槐倍感失望的贾充,已经没了再和她继续争论的耐性,开口直截了当的说道:“天气寒凉,你又刚刚产子,好生休养才是要紧。你养身子,母亲管家,这事拿到你们郭家去说,也是毋庸置疑的道理。我不是来同你商量的,晚饭前还没办妥,我就亲自来办。”说完狠狠的摔门走了。
    郭槐嫁到贾府十年了,第一次见贾充发这么大的火,可见贾充是真的怒了。刚刚生了一个儿子,还在月子中的郭槐,惊慌失措的望向身边伺候的众人。然而她的茫然,没有人回应。毕竟,所有人都和她一样茫然。老太太回府不足一年,郭槐刚刚给久盼儿子的贾充生下一子,就莫名其妙的被下了掌家权。
    掌家权2
    没有人觉得这是柳氏祖孙使了什么手段,毕竟十来年不曾回府,府里的主母又刚刚给家主添了个郎君。柳氏祖孙再怎么有手段,也不可能这么不动声色,不着痕迹的,就下了当家主母的掌家权。
    郭槐嫁给贾充十来年,贾充甚少插手后院的事,更不曾如此干脆的决定过什么事。郭槐不知道自己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