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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日的功夫,新妇吕氏就被抬进了门,可见他是真的急着抱孙子了。
新妇吕氏给谢衡妻子曹氏敬了茶,曹氏端看了好一阵子。吕氏身材匀称,年方十五,已经出落的凹凸有致。淡眉细眼,秀发乌黑,肌肤粉白,长相十分娇艳俏丽。曹氏喝过茶,给了赏。
吕氏进门表现的十分乖巧,每日都会来给曹氏请安,伺候曹氏用膳。慢慢的,曹氏从吕氏口中得知,吕氏出身也算是小康人家。幼年丧母,父亲续娶,没几年父亲死了,自己跟着继母生活。继母生了一个弟弟,弟弟是个不省心的,在外面和人喝酒打架惹了祸。对方伤了双腿,要赔很多钱,不给就去告。继母就弟弟一个儿子,舍不得让他去大狱受罪。家里没有那么多钱,只好把她嫁过来做妾,继母才好有钱去救弟弟。
曹氏见吕氏说的可怜,平日里得了好吃的,总是不忘吕氏一份。
转眼间就到了贾府蔓越演的日子,谢缵年迈,懒得动。指派了儿子谢衡前去,谢衡担心曹氏憋闷,就带着曹氏一道去贾府散心。路上,谢衡还和曹氏讲起了嵇叔夜被斩那日的事。
夫妻言谈间,不知不觉的就到了贾府,谢衡目送曹氏进了后院,转身去了前堂。曹氏性子清冷寡淡,平日里很少到各府走动,就算遇到个什么宴请,也大多推辞。许久未出来走动,见了各府女眷,大多也都面生。
曹氏觉得无趣,见过柳氏,看过郭槐和贾府新添的小郎君,送了贺礼,就选了个偏僻的角落坐着喝茶休息。
柳氏顺着贾充的意,当真是将这次满月宴办得有声有色。说书的说书,唱曲的唱曲。门廊、水榭,无一处不挂红加彩。曹氏看着眼前喜庆的场面,羡慕的眼圈泛红。将来谢府挂上这样的红彩时,怕也是吕氏的功。自己就算顶上个嫡母的帽子,也最多是吕氏母子亲情外的一个旁观者罢了。
贾峕伤人
贾褒不必说,天生好看,又是当家人的做派,容止气度上,自然不凡。今天的贾濬也是一反常态,精心的装扮了一番。柳氏带着贾褒和贾濬出去才买,贾濬到成衣铺做了一套齐胸襦裙。
水蓝色的襦衣,白色底绣彩蝶的裙裳,纯白丝做绦,衬得贾濬仙气飘飘。晒黑的小脸,经过几个月的时间,早已恢复了最初的粉白。自然蓬松的双螺髻束在头顶两端,髻上一边插着一支坠了流苏的蝶恋花步摇。
大变样的贾濬一直跟在柳氏身边,各府的夫人老太太,但凡和柳氏搭话的,大都会在贾濬脸蛋上拧两下。贾濬实在受不了,决定找个偏僻的地方偷懒去。
就这样,贾濬在水榭最不惹眼的角落,遇到了独自神伤的曹氏。
贾濬见曹氏端坐着,礼貌性的上前行礼,做了自我介绍。正为自己不能生育而烦心的曹氏,见面前多了一个纷纷嫩嫩的女娃,不自觉的眼神中充满了慈母的爱怜。
贾濬见曹氏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亲切,恍惚间以为自己见到了生母,于是贾濬上前凑近曹氏小声问道:“你是我阿母吗?”说着贾濬伸出手摸了摸曹氏的脸,贾濬摸到了曹氏的脸,发现曹氏是真真切切的人。于是缩回手,后退了两步赔罪道:“长辈赎罪,丰儿错把您当成了自己的母亲。”
曹氏停止了胡思乱想,眼神依旧慈爱的对贾濬招手道:“无妨的,你可以过来,让我抱抱你吗?”贾濬乖顺的被曹氏抱至腿上,打量着曹氏。曹氏看着肆意打量自己的贾濬,越发觉得喜爱,问道:“你是这府上的二姑娘?刑场借琴的那位是你吗?”
贾濬见曹氏知道自己的事,开心又好奇的问道:“没错,可你是怎么知道的?”曹氏理着贾濬双髻上的流苏回道:“今天在来的路上,听一位太学院的学士说的。”贾濬听到太学院的学士更加好奇了,急忙问道:“可是叫谢衡的?”
贾濬的话一问出口,换曹氏好奇了,忙不迭的道:“没错,可你是怎么知道的?”贾濬被模仿她的曹氏逗乐了,捂着嘴笑着回答道:“哈哈,是我猜的。”贾濬和曹氏聊得开心,从谢衡擦琴,司马攸转送,直到她把琴送给嵇延祖,这一系列的事,统统将给了曹氏听。
两个人聊的开心,直到用膳时分,贾濬睡在了曹氏的怀里。曹氏将贾濬送回柳氏屋里,和柳氏闲聊了几句。柳氏和曹氏的母亲一辈,都是旧识,得知曹氏嫁给谢衡多年未孕,谢衡纳了新妇,她准备回老家吉迁里。
一来,曹氏身子羸弱需要静养。二来,她想躲个清静。虽然谢衡对她如同以往,吕氏对她也恭顺,可她总是心里不静,胡思乱想。日子久了,怕是人会变得荒诞怪异。
柳氏看着曹氏,心中不免觉得有几分可惜。曹氏与李婉的嫂嫂是同族姐妹。当年曹氏的小姑子,各个出色。才识、品行、样貌,无一不是出类拔萃的。曹家失势,贵为皇族,也是逃不过树倒猢狲散的局面。好好的一个女子,就因为不能生育,被环境所迫,只能选择回老家隐居。
柳氏拉着曹氏感叹道:“不知道你这般处境,本还想厚着我这张老脸去求你给荃儿和丰儿做先生。她们母亲也是命苦的,生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