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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断奶,就被迫迁徒去了极北苦寒之地。这两个孩子也命苦,摊上了一个心大的父亲,又娶了个狠心的继母。我这一把年纪,也不知道能护她们到几时。”
听了柳氏的话,曹氏被阴霾笼罩的心,仿佛撕开了一道裂缝。她没想到柳氏会有这种想法,请她做先生。是啊,她自幼熟读经典,满肚子的文学,不输于男子呀。她不能生育,后宅里,注定不能是她的主场。她何不另辟蹊径,走出后院,去做先生呢。
曹氏一扫面上的消沉,略有些激动的对柳氏说道:“老夫人若是不嫌弃,我愿意做荃儿和丰儿的先生。”曹氏深思片刻后又道:“如今谢府怕是不适合立学堂了,老夫人若是舍得,又信任我,我愿意带荃儿和丰儿一道学习,请她们寄居到谢家老宅,吉迁里。”
柳氏闻言,眼前也是一亮,与其让贾褒和贾濬在府里和那院的母女纠缠,不如让她们去谢家寄居,又可以跟着曹氏学习,又能远离自家的污糟环境。两人一拍即合,正开心时,前院传来了不好的消息。
廖妈妈一脸严肃的进了门,对着柳氏和曹氏行了礼。前院的事,廖妈妈知道瞒不住,所以也干脆没有回避曹氏,直接向柳氏回禀道:“老太太,三姑娘四姑娘和已故安寿亭侯家的小姑子吵起来了。”
十来岁的小姑子之间,吵嘴是常有的,柳氏没太在意的说道:“小孩子打闹,也要来我这里报,身边不是都有乳母妈妈、婢子们照看么。廖妈妈神色焦急的回道:“王家小姑子的额头被三姑娘打破了,若是留疤,那就不好和王家交代了。”
女子的容貌,可是头等要紧,如若真是破了相,就算件事是王家小姑子的错,贾府也是不好说了。柳氏起身,边往外走边吩咐人找郎中。由于走的急,没注意脚下,柳氏险些扭了脚,幸得旁边曹氏眼疾手快,扶稳了柳氏。
廖妈妈是见过场面的老妈妈了,见柳氏如此焦急,上前扶着柳氏的另一侧劝慰道:“老太太向来稳重,何时这般慌乱过?天大的错处,有她们母亲给她们但着呢。”廖妈妈这话说得狠,如若王家小姑子真的破了相,可不是道歉和银钱就能解决的了。
贾充若是不想开罪王家和司马家,那这件事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让郭槐担。要么贬黜她做妾,要么一封休书,赶回娘家去。否则,怎么能平复一个芳龄少女被毁了容貌憎恨,那可关系着一个小姑子一生的幸福。
姐妹受罚
柳氏也不避讳曹氏,边向院外走去边问廖妈妈:“她们为了什么吵起来的?”廖妈妈眼底流露出几分鄙夷的神色回道:“王家小姑子说,咱们家的三姑娘在上次华府寿宴上,闯了华府西苑,那是华府办家学的所在。寿宴时,临时做了众家郎君们击球的场所。三姑娘径直闯了进去,说是找荀家小郎荀组。当时荀家小郎并未理会她,三姑娘被落了一个没脸。”
这种臊人的事,不会是空穴来风。何况王家是什么人家,哪里会让一个小姑子如此编排人呢,定然是贾峕在华府寿宴上行为不当,让人抓住了话柄。柳氏气极的想要置之不理,可郭槐是个穷跋扈,不通理的货,让她去办只会更加坏事。贾充一个大男人,也不方便参合后宅女眷的事,柳氏只能亲自走一趟。
曹氏也随着柳氏到了现场,贾峕贾午和王家小姑子刚刚被仆妇们分扯开,头发蓬乱,衣衫歪柠,贾峕还在叫嚣着。幸好此处水榭临近通往前院的门廊,在场的都是些年纪不大的小姑子。柳氏命人将贾峕贾午押到后堂,哄着不相干的女郎去看戏听曲。
柳氏命廖妈妈悄悄的将王家众女眷,请到了她院子里的后堂。廖妈妈请了王家辈份最长的女眷王元姬,以及被贾峕伤了的王家小姑子的祖母和生母。柳氏安排了王元姬同她一并坐到主位上,王家小姑子的祖母和生母,坐在了王元姬的下首。众人坐定,柳氏赶紧命郎中给王家小姑子检查伤口。
这个王家小姑子,是王元姬胞弟王虔的独子王士文的女儿,名叫王若。平日里温婉少言,出了名的好脾气。此时的王若,抽抽啼啼的依偎在她母亲身边,乖顺的配合郎中检查伤口。
被押着送往柳氏后堂的贾峕,深知事情不妙,偷偷给自己的婢女使眼色,命她去请郭槐。郭槐听说柳氏这边的状况,让乳母齐妈妈搀着也来到了后堂。见郭槐进门,贾峕和贾午以为自己有了靠山,当即就要从地上爬起来。
柳氏见状,气恼的朝着贾峕和贾午喝道:“跪下。”郭槐一向对柳氏不恭顺,贾峕贾午也有样学样,对柳氏的话,仿若未闻。这一切,王家的女眷都看得清清楚楚。
柳氏见贾峕贾午依旧不知悔改,跋扈放肆如常,心中火起。给廖妈妈使了个颜色,廖妈妈叫了两个壮硕的仆妇,上前狠狠压制了贾峕和贾午,并劝道:“老奴平日里都是做粗使的,手上没个轻重,奉劝两位小姑子安生些,免得伤了皮肉筋骨”。
郭槐嫁到贾府十来年,柳氏向来是个软性子,自己进门就给她下马威,她立刻带着贾充原配的两个孩子躲去了乡下。郭槐从未把柳氏放在眼里过,心疼女儿的郭槐,见柳氏如此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