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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华家子弟向来亲近。时常送些新奇的小玩意儿给我们,我只当是同窗之谊。后来荀组平日里戴在身上的玉,出现在我的课桌上。我本想把玉还给他,告知他我被家里定给了卫家。可是一连几天他没来上课,荀尚书反倒来了华府。不久后,他就来辞别了华府家学的师生,去了太学院读书。”
贾濬闻言,琢磨了一番,开口道:“荀家郎君还没定亲,我们府里的人,对荀家的消息灵通着呢。只是不知,来华府询问华笤姐姐婚事,是荀家的意思,还是荀家郎君自己的意思。”
大家不明所以的望向贾濬,山奺忍不住开口问贾濬道:“是荀家的意思,还是荀家郎君荀组的意思,有什么分别吗?”贾濬认真点头解释道:“当然有分别。是荀家的意思,那就是荀家想与华家联姻,不拘是哪个郎君,哪个小姑子。如果是荀家郎君的意思,那就是他有意娶华笤姐姐。如果是后者,华笤姐姐可以和荀家结亲,不至于待到丧期满后,再择亲。”
大家被贾濬说的云里雾里,贾褒见状,斥责贾濬道:“祖母还说你跟着先生以来,言行举止都变得端庄得体了。华笤也好,荀家郎君也罢,包括在场的众位,哪个的婚事,不是要家中父母长辈做主?你如今这话说得轻浮,可是打了祖母的脸了。”
贾濬对着贾褒嘿嘿一笑,无视了贾褒的斥责,接着问华笤道:“华笤姐姐,你可想嫁做荀家妇?”贾濬越来越出格的问话,惊呆了在场的几个小姑子。贾褒气得,恨不得起身去拧贾濬的嘴,华笤也是满眼羞怒的道:“丰儿哪里学得没脸没皮,小姑子家,说的什么话。”
贾濬闻言白了贾褒和华笤一眼,认真的说道:“你们两个也太拘谨了,在场的几个小姑子,哪个不是视你我为知己?如今关乎华笤姐姐一生幸福的紧要时刻,说什么脸皮?荀家是什么人家?哪个不知道?京中多少小姑子的眼光死死的盯着荀组?别人不说,我家那个不成气候的三妹妹,迷荀组迷得都魔怔了。华笤姐姐若是能和荀组结亲,有什么不好?”
小姑子们的热心
几个人对视一番,思量了片刻。觉得贾濬的话虽然大胆,但也确实是事实。尤其是山奺,她向来是贾濬派,王若不爱吭声,但是她也总能在最关键时,跟上贾濬的思路。沉默了片刻,王若首先开口道:“丰儿说的对,可是婚姻大事,不是儿戏,并非我等能够左右的。丰儿想撮合华笤姐姐和荀家郎君的亲事,可是有什么好主意?”
贾濬见天色渐晚,心急道:“这就要看华笤姐姐和荀家郎君的意愿了。”山奺急切的拉着华笤,王若也跟着开口道:“华笤姐姐,我们视你为姐妹知己,如今这样的时候,你也不要再扭扭捏捏了,我们愿意为你的终身大事费力操持。”贾褒沉思了片刻,也起身拉着华笤道:“华笤,丰儿向来机敏,她不会轻易如此无状。我们和阿若一样的心思,你的难处,我们不会坐视不管。”
见华笤还不说话,贾濬焦急的直言道:“照着华笤姐姐现在的情况,守丧期满,等待你的最好结果,就是寻个耕读的清贵之家嫁过去。操持上几年是好的,操持个几十年不得出头的也比比皆是。再者,就是嫁个有名望的人家做继室。运气好,对方没有嫡出的子女。运气不好,对方可能连嫡出的孙子孙女都有了。”
贾濬的话,如一块大石,狠狠的撞击到众人的神经上,惊醒了众人。婚姻对一个女子的关键性,胜过出身。华笤若是放弃这最后的挣扎,就等于放弃了自己的余生。众人随着贾濬的话,焦急的催促着华笤表态。华笤听了贾濬的话,也是如梦中人惊醒,转头问道:“丰儿有什么注意?”
贾濬见华笤想开,实话实说道:“荀家郎君在太学读书,我们先生的家主在太学助教,我们可以求着先生帮忙传达消息。荀家小郎得知姐姐和卫家退了亲,若是他对姐姐仍然有意,定然会有所行动。我知道,我们的做法其实就是堵。不过,堵成堵败都是好事。成了,姐姐婚事遂心。不成,姐姐也能认清他人,使自己今后过得更清醒,将来再议亲时,不会被心中遗憾所扰。”
王若听了,急忙赞同的附和道:“丰儿说的对,我们的先生为人热心,绝对不会拒绝我们的请求。谢学士为人沉稳真诚,对先生敬重有加,绝不会有负先生所托的。”
贾濬的话,说得明白透彻,极有道理。在众人的鼓舞之下,华笤转身去妆台上,翻出了当初荀组留在她课桌上的那块玉,十分珍视的说道:“这是荀组给我的,如若他初心不改,就拿着此玉来提亲。如若他改变主意,这玉,就还给他吧。”
华笤说完,脸上又重新浮上了一片落寞,还有几分担忧。贾濬将玉仔仔细细的包好收起来,拉着华笤道:“华笤姐姐,你不要想太多。结果是你想得到的,我们就来华府吃你亲手做的炙羊肉。如若不是,还望姐姐放下眼前悲伤,仔细为自己的未来筹谋。姐姐至孝,应该明白,姐姐将来若过得不好,才是对疼爱你的祖母,最大的不孝。”
贾褒虽然赞同了贾濬等人帮助华笤的举动,但是她内心十分不满,出了华府,贾褒一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