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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管,若事态严重,可以交到河南尹查办。”余生耷拉着眼皮回道:“就是河南尹来人回的话,说偷马人自称是王妃的贴身婢女。见她马没偷成,反被马踩踏伤了腿脚,审问了一番,看着也不像是什么训练有素的奸恶之徒。虽然不信她是齐王府的人,毕竟是冒了齐王府的名。为防万一,还是把人送来齐王府,交给王爷和王妃处置了。”
贾褒的贴身婢女,一直在贾褒身边伺候着,众人觉得好奇,赶忙传了被马踩伤的窃马贼一看究竟。余生把窃马贼从齐王府大门扛进了众人用膳的餐厅,直挺挺的把人丢在了地上。贾褒贾濬看清了来人,心中俱是一惊,这不是她们的继母,郭槐身边的一等贴身婢女,秋实么。
秋实忍着痛,拖着伤腿,伏在地上给贾褒和贾濬磕头。她把自己这么多年,在郭槐身边的所见所闻都向贾褒贾濬,老老实实的交代了一遍。她并没有去东市偷马,她是在准备离开京都的路上,被人捆了丢进城东马市的。她挣扎想要逃出来,可是片刻后就有人来马市抓偷马贼,突然冲进来好几个人,惊着了马,她才被踩伤了。
抓她的人,说她可能是敌国的奸细,把她送进了河南尹。她知道郭槐杀人的事,她如果自报曾是郭槐的婢女,她很可能被带回贾府灭口。她为了活命,一时心急,只好报了贾褒的名字。并且声明了自己不是偷马贼,是被人陷害丢进去的。
根据秋实的回禀,在座的皆是一阵惊愕。贾褒气得拍桌子道:“郭氏那个悍妇,就该让阿父休了她。这么多年她在贾府跋扈轻狂惯了,现在连杀人都不用眨眨眼睛。阿母和这样的人同住一门,怎么安生?”
贾濬看着秋实,已经疼的面色发白,嘴唇发紫。她再怎么衷心与郭槐,也不至于拿命来拼。何况就算她混进了齐王府,她也得不到信任,成不了事的。贾濬打消了对秋实的怀疑,转头对李婉道:“我和阿姊一样的想法,阿母断然是不能和郭槐这种心狠手辣的毒妇,共侍一夫的。”
李婉看着奄奄一息,痛的已经失去求生欲望的秋实,对司马攸道:“这个姑娘怕是伤的不轻,先找个人给她瞧病吧。”司马攸把秋实交给了余生,余生一把抓起瘫在地上的秋实,扛起来就走了。
余生离开后,李婉开口道:“如果这个姑娘说的都是事实,那把她丢进马市的,极有可能是你们父亲派去的人。她知道贾府出了人命,又拿了身契,你们的父亲怎么可能允许她,带着自家的污点,逍遥自在的存活于世呢。”
众人本还盼着郭槐能够转变,毕竟上面有圣意压着,待她冷静了,想明白了,自然就能接受李婉回府的事实了。没想到,她竟然跋扈到滥杀无辜,罔顾圣命的程度。次日贾褒和贾濬回了贾府,和柳氏一起弹劾贾充,让他休了郭槐,迎李婉回家。
贾充明白柳氏和贾褒贾濬祖孙三人的意见是对,但是他不能这么做。郭槐已然是破罐破摔,要和他抗衡到底了。如果他真的休了郭槐,把她送回郭家,郭槐是不会轻易罢休的。她已经丧失理性,随时随地都可能做出任何骇人的事情。
他贾家权重,但是人脉单薄。郭家势小,但是人丁兴旺。自己真与郭家正面对抗,就算胜出,也定然是元气大伤。李婉更是无依无靠,势单力薄,如果郭家想为难她,她也只能依靠贾充。贾褒贵为齐王妃不错,但是齐王毕竟是最有实力争夺皇位的一个,齐王府为了避嫌,向来谨慎低调。他若是和郭家在朝野中兴起风浪,齐王府为自保,也不敢倾力相助的。
思来想去,贾充都没有答应休弃郭槐,迎李婉回府。柳氏和贾褒贾濬见贾充执意保留郭槐右夫人的地位,俱是对贾充失望透顶。贾濬不似贾褒和柳氏那么气恼,她觉得她的父亲,不值得她母亲那样的女子受委屈,和别人共同享有。
柳氏盼着李婉回归贾家,是因为李婉对上孝,对下贤。聪慧有才识,是个持家有道,育儿有道的好主母。贾府若是有李婉这样的儿媳妇操持,必然会越来越兴盛。贾褒希望李婉能回到贾府,是因为贾府本就是李婉的家,也是她的家,李婉回到了贾府,她的家就算完整了。而齐王府对她而言,只是婆家而已。
永年巷豪宅
可是贾濬和她们不一样,她在乎李婉的心意,她明白李婉并不想回现在的贾府。李婉离开时,贾府只有柳氏、贾充,和她们两姐妹。可是现在的贾府,多了郭槐和她的子女,已经不再是从前的贾府了。李婉在现在的贾府,已经找不到归属感了。
李婉是她阿母,受外祖罪株连,不得已在外面吃了十几年的苦。她希望李婉归来后能尽享清福,日子过得顺心顺意,愉悦轻松。贾濬果断对贾充开口道:“阿父不愿休弃郭氏,但总要想办法周全我阿母的后半辈子才是。我阿母嫁给阿父,生育了两个女儿。她蒙难离家,在外吃尽苦头。如今回来,阿父有了新欢,阿母却落得无家可归,着实可怜。”
贾濬一席话,说的柳氏和贾褒泪眼婆娑,贾充汗颜。贾濬见贾充还在迟疑,放慢语调,冷道:“就算阿父不顾及阿母,也要顾及阿姊和我呀。阿姊贵为齐王妃,我又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