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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霜霜,你也别和我这样吵。我有件事要和你讲。”
我没多大耐心了,但看外面阳光太盛,暂时不想出门去,就听着:“你说。”
李振华道:“我和王艺弘,这回是真要分手了。”李振华没玩什么把戏,不卖关子的说了下去:“她家里出了点事,这么多点的交情,我家里总不能不管,但也是于事无补的那种。”李振华说:“你能明白吗?”
我滞住了,想了一想:“什么意思。”
李振华说:“你别担心王艺弘,他们家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不会受什么大牵连。但是要想和从前一样,很难了。”
“你因为这个,要甩了她?”
李振华说:“门不当户不对,就算我这里还愿意娶,他们家敢不敢嫁?”
我没说话,这种事,李振华一开始对王艺弘就是功利性质的,一旦没了那个纽带,他也没必要再将这段关系进行下去。在李家的角度看,这种处理是理所应当的。但我不是李家人,我是王艺弘的朋友,李振华的的确确没有好好对待王艺弘,他是始乱终弃,他是混蛋。
我说:“你把这事告诉我干什么?我听着恶心。”
李振华面上渐渐浮起一个微笑,这个笑容一起来,原来的李振华,真正的李振华就又回来了。他笑得三分志得意满,三分风流潇洒,三分暧昧亲昵,一分骄矜自傲。他从不在意我对他的看法,在他的思想里,无论我认定他是正人君子,还是卑鄙小人,都影响不到他,他认为我对他的评价和跟他保持什么样的关系是两码事,而且他有这个自信,我心向来不会像嘴那么硬。
李振华慢条斯理的道:“霜霜,你还不明白吗?我的意思是,我们之间完全可以像从前一样啊。”
从前一样吗?一起约着去喝酒蹦迪,再从一张床上醒来,也许昨晚一起睡了,也许没有,再也许是各自和人搞了再睡在一起的,这种乱七八糟的关系吗?我看着李振华那满不在乎的神情,他知道他在说什么混账话吗?还是他觉得已经是理所当然了,因为从前的我就是这样的混蛋,从前的我,听到李振华说这种话,根本不会生气。
李振华现在纠缠我,是喜欢我?可能吧,但他决计不是爱我,他根本不会爱谁,我也根本不会。对他来说,我本来就是能轻易到嘴边的东西,最开始连暧昧也不曾,就这么干脆的混到了床上,睡也睡熟了,对方那点子破事都知道的特别清楚。他利用我给他表哥的事搭线,是心安理得毫不手软,这样一种关系,还是李振华贱了,因为我现在是岳嵩文的,岳嵩文对李振华来说是比他高的男人,男人对于男人往往有着嫉妒心,这种嫉妒还体现在对对方女人的比较上,我从前是李振华的,现在却不容他肖想,对他一直拒绝抵抗,他觉得得不到了,才想出我的珍贵来。
我问他:“你一直把王艺弘当什么了?”
“你不也说过吗?”李振华笑说:“她像个小妹妹。”
我说:“你也和你亲妹妹上床是吧?”
李振华说:“啧,你这么说。你和你哥哥没上过吗?”
他话刚落下就自知失言,收了那一副得意样子,有些惊慌失措了,他是真的感到抱歉,“霜霜,我说错话了。”
话已经掷出来,哪能拾得起来呢。李振华的这句话使我脑子嗡嗡乱鸣,一瞬间眼前的东西都看不清了。手边摸着一物,是我只喝了一点的咖啡杯,我把咖啡拼力泼到对面的李振华身上去,再撕开我买的那袋碘盐,也一气倒在他头上,这些动作一气呵成,好像前面一阵箭雨射来,我要找东西拼命遮挡似的。当时我是气昏了头了。
这就是落了把柄给人的下场。李振华知道我很多事,虽不包括我那点爱好,但他知道的也足够多了。有次我们结伴去一个跨年趴,那回真是凑巧,我刚被人甩,他是刚甩了别人,总之我俩都单得光溜溜,结伴去玩,那里酒都是特调的,到最后几十号人喝得爹妈都认不清。我和李振华也喝高了,连忙找着对方靠在一起,这是我俩的默契,不怕被谁整了去。我们俩在一起又喝,喝得抱在一起,我哭他也哭,他给我说他从小学六年级就喜欢的女生,他供她出国留学,给她买名牌,李振华小时候家里都是军事化管理,那点钱都不够他霍霍的了还去给那女的按月寄零花钱,好几年过去了,有天过年和他家一个亲戚的小孩聊天,李振华把这女的照片给他看,他一看说,她是不是叫孙XX,夏天的时候她来我家和我爸住过段时间呢。
后来李振华还把这亲戚的小孩打了,因为他说这个女生就是一公开的鸡,他爸还送给他玩过。
李振华跳起来直接一拳砸过去了,他给我说:“我他妈连这个娘们的嘴都没亲两回。”
我当时也是心一热,眼前癫狂甩动的霓虹闪光里,李振华眼里的泪像钻石一样,闪烁在他英俊漂亮的脸上。这样一个好看的男孩,却在留着眼泪,哭得像七八岁的孩子一样。我说你有我惨吗,我他妈被寄养家庭的哥哥睡了两年,天天又挨揍又挨操的,结果这人是我亲堂哥。
李振华脸上还淌着钻石眼泪,一下子愣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