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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被化作“慈航道人”的观世音菩萨感化收服,与观世音做了个坐骑。
帝君连连点头,想他曾是天上地下伏魔降妖的第一人,如今不涉凡尘已久,连这世间的妖怪都认不得了,可能这就是代沟吧。
“那这只道行如何?”他问道,想来纵然是金毛犼来了,越鸟也照样擒得,只不过他今晚并没有看一场大战的心情和准备。
“这只是白毛犼,三日之后,她天雷劫至,在此之前,她一定会来王城。那时节若是王气日衰,她就吞了那国王,功力大增;如果国王气数未尽,她就躲进上州殿,让那人王替她受劫。”
青华听着听着觉得剧情逐渐熟悉,竟生出一丝感同身受来,不禁问道:“这妖怪为什么非要害这国王呢?”
“因为这妖怪与这国王,有命中注定的孽缘。”
第十章 上州殿白妖斗四龙 蔽日林尸仙戏明王 越鸟传 (1V1, H, 古言,志怪)(死鬼吹灯)|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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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上州殿白妖斗四龙 蔽日林尸仙戏明王
“孽缘”这两个字,青华之前近万年的仙生也没听过几次,偏这半个月却听了上百次。现在已经成了他最不愿意听到的词,没有之一。
但是依着越鸟的解释,这一人一妖还真是孽缘颇深——原本这妖精是个女子,未出阁便与邻居的书生相好,后来珠胎暗结,怀胎六月,母子双亏,生下一个死胎。当地民风甚严,此女与人私通,犯了大戒,宗法不容。村民将她关在宗祠中,要她交代出相好的人来,女子抵死不从。民丁们就将此女绑在菜市牌坊下,要奸夫出来认罪。
不料那书生胆小怕事,见此阵仗,使了些钱,连夜藏在卖枣人的车子上跑了。女子见情郎如此贪生怕死,加之小产未愈又被折腾了月余,一口气上不来,便含恨而死。女子父母不愿与她收尸,村民也不顾忌,将她胡乱拿草垫卷了,便弃尸荒野。
有道是,无巧不成书。村民将这女子不埋不填,胡乱抛尸在荒凉处,本是要让她魂魄不安。不想这抛尸之地住着一只顒——顒所在处,草木山石,都无半点水气,女尸落得个尸身不腐,三年后便成了僵。
僵要修炼,需食用刚死之人的内脏脑浆,因此修道极难,往往被人发觉捕杀,更有甚者被野兽猛禽当了口中食。偏偏她有些造化,成僵后没几天当地就发了瘟疫,死难者极多。村民忌讳,往往把那尸体浅埋胡抛,正好让她当了口中食修成道行。她修炼近千年,也会掐算,知道自己天雷劫将至,偏偏她千年的仇人正转世在这乌泽国为王。这才不远千里,到此寻仇。
话说至此,已近二更。只见南边一股妖气,直奔王城而来,单单在那上州殿头上盘旋不散。凡人凡胎肉眼哪里识得,那满殿出入如流的宫人又哪能想到,此刻他们头顶上四龙一妖正在纠缠。
“这妖孽道行尚浅,但是心机却灵。知道自己渡劫无望,便设下这进退两宜之策。若这国王命中该绝,四龙势微,她便将这人间天子做了口中食,助她道行,以渡天劫。若这国君命不该绝,那时节她藏身于寝殿,让国君替她受劫,既报了仇又度了劫,一举两得。”越鸟解释道。
说话间只见得那黑云般的一股妖气,果如越鸟所言与上州殿顶护法的四龙勾戈不断,屡屡试探冒犯。想来是她道行太浅不敢硬闯,只得如此。但看那四龙宝光时显时弱,想必是那国君生死正在一线之间。
青华心道,既是个将死的国君,前世的冤孽,越鸟何须如此尽心救他?他看越鸟正紧紧盯着王城动静,全神贯注目不转睛,便更是不解。
“本座看这乌泽国里人人敬佛,殿下如此尽心,难不成是因为这国王弘法有功吗?”青华问道。
越鸟闻言大惊,一时间分了神,连白毛犼的动静都顾不上了,转脸看着帝君,心里沉甸甸如同吞了金。
青华看她如此脸色,心想这话实不该说。她既是佛门弟子,便是有些个布道之心也实属应当,自己问的唐突,眼下怕是冒犯了。
越鸟暗自思量,面前横着白毛犼和国君两条性命,这青华大帝却有此一问,可见不是个慈心救苦的主儿,心道要传他佛门度化之道绝非易事。沉默半晌,才幽幽开口道:
“小王此来,并不是来救那国君的,而是来救那白毛犼的。”
“帝君可知,这妖孽生而有因,又因为是个食尸的天性,从未伤人。虽千年不化,却还有重返轮回的机会。她怨气不散,无非放不下贪嗔痴恨。但她若真的戕害活人,这千年道行一朝丧,再也没有回头路。这白毛犼虽是世间妖物,可也是一界妖仙,一条性命。她天劫在即,要么堕入魔道,要么灰飞烟灭,小王如何不救?”
这一番话,把青华说了个哑口无言,心中暗自称赞:想不到这越鸟有如此慧根,真真是菩萨心肠的尊者,普度众生的佛陀。一时间心生爱慕,想起方才痴痴一问,心中忍不住懊恼。再看那越鸟,脸上神色冷漠,想必是心中不悦,便厚着脸皮搭话,问道:“不知殿下打算如何救她?”
越鸟虽是不忿,但于公于私都不愿得罪青华,这才徐徐说道:“要救这白毛犼,需在天雷劫至之前,引她重入轮回。她若真害了那国王,便是堕入魔道。若是不让她害那国王,她敌不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