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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1

      誉,我…放过你了,你我从此相见是路人。”

    我擦干眼泪,急匆匆往伶仃院而去,王嬷嬷见了我吓得脸色都变了,我抓着她的衣襟,将她拉近忿忿道,“出卖我的事情我过段时间再找你算账!玄延呢?”

    她全身哆哆嗦嗦,嘴上还犟着,“我不知道。”

    我掏出怀里的钱袋仍在她的身上,她捡起来拍拍灰收紧兜里,笑嘻嘻的吐出两个字,“楼上。”

    我逐门打开,里面的官人大肆骂人,王嬷嬷气呼呼的拉着我去向最后一个房间。

    玄延和康淳正在软榻上相交杯盏。

    康淳见我是一脸的懊悔,“岑澜姐姐出殡的时候,康淳和玄延准备去祭拜的,只是那日康淳生了病…”

    我夺过玄延手中的酒,倒在地上祭拜,冷冷道,“岑澜说她不是你想象中的恶毒的人,岑明要挟你入府,压你乡试试卷的事情,她都不知晓。”

    “哦。”

    我瞥了一眼康淳道,“她也不知道康淳在凤栖院的事情,是我一个人的主意。”

    “哦。”

    “你就一句哦?”我拍了拍桌子,看向他冷淡的脸气愤异常。

    “我知道了。”他倚在软榻上眯着眼睛看我,逐客之意明显。

    我瞪回去,在桌上的空杯盏里倒了一杯酒,坐在一旁的杌凳上,不打算再走。

    他噗嗤一声笑出声,“岑澜真爱我如此了吗?”

    他很聪明,一下子就看透了我的目的,不过很快又皱起了眉头,若有所思道,“蒙月…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爱与恨你分清楚了吗?”

    我猝不及防有了微妙的紧张,康淳玩着手里的杯盏全然没有在乎我,玄延眼神时不时也追寻在他的身上,我灿然一笑,“从某些角度来讲,我们有共同的敌人,秦州知府岑明。”

    他眼前一亮,赞赏之意尽显,“怎么岑澜的死还没有感化你吗?你可也是一把推手啊,她难道不恨你?你不愧疚?”

    我捏紧了手心,玄延这种面上深恶的人我太了解了,我故作轻松,显得游刃有余,“你可知就现在你的身份,岑誉找不到就罢了,你真以为岑明找不到你?是岑澜替你掩下了丑事,不然你根本无法在秦州儒士中立足。”

    我仰头喝下一杯酒,“玄延,我也想问你一个问题,岑澜性情如何,你真的不知?你为了逃离岑府,何以泼她脏水?让她最后一刻也不得善终?你良心怎生得安?”

    一来一往,神经紧绷,我不能让他猜中我的心思。

    “哈哈…你和我说良心?”他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他们让你父亲含冤入狱的时候,可曾想过要深查?将我步步紧逼的时候,可曾有过良心?”

    我紧咬着嘴唇,“冤有头债有主,岑澜是无辜的。”

    “冤有头…债有主,蒙月这可不像是你说出的话啊,你是如何对岑澜,如何对岑誉的?”

    我一下子被呛住了话,他脸上笑意更甚,紧接着开口,“你知道岑澜为什么让你立誓吗?”

    “你怎么知道?!”

    他手指轻轻敲着案几,话语不带丝毫感情,“我和岑澜说过,如果她成功的感化了你,那么你就会嫁给岑誉,如果你没有答应,必然怀恨在心,下一个目标就会是岑誉,会是整个岑府。”

    他顿了顿,继续开口,“显然你没有答应,我就告诉她,你蒙月对她不仁,她便不必对你有义,我让她把你给我,我会替她将你正道。你看看到最后,她还是将你出卖背叛,并且还感激我替她着想!看来你也不太重要的么。”

    “玄延!你会下地狱的!”我咒骂出口,高扬着手,他反手掰着我的手腕,我痛到不能呼吸。

    不是这样的,岑澜不会这样做。她最后的那句“原谅”给了我最后的选择权,是他,是他蛊惑了岑澜。

    他顺势将我推开,“蒙月,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我比你爱恨分得清楚多了,我的敌人不是你,是岑府,当然你的敌人也不会是我,看看你冤死的父亲母亲吧!”

    他的话像是当头一击,我慢慢由心感到一股恶寒,他伪装的太深了,骗过了所有人,以弱者的姿态将所有人玩弄在手里,我不禁抱紧了双臂。

    “蒙月,不要忘了你自己也是一把武器,清醒点!和我一起将岑家踩在脚底!”他得意张扬,试图将我看透。

    “嫁给我,蒙月,让岑家好好瞧瞧,你是怎么代替岑澜上位的。”他喉结上下滚动,冰冷的说出这几字。

    “好。”我缓缓的闭上了眼,嫁给玄延,留在他的身边。这是我对岑澜最大的让步,也注定我与岑誉再无关联。

    “明日午时,我来接你。”

    “好…“我有些哽咽。

    离开岑府嫁与玄延,需要我将奴籍提出。

    这日傍晚,岑明正在伏案处理公务,我徐徐走近福了福身子,“老爷。”

    他抬起头看我,双鬓斑白,全然不见往日的精神有力,窗外残阳打在他的脸上,面容深处隐约见了岑澜的影子,他放下笔声音苍老,“是蒙月啊,怎么了?”

    “我要离开岑府了,来拿我的奴籍。”我站直了背脊。

    他站起身来,身形有些佝偻,背对着我在一个书柜里找来找去,他的视线在这黄昏里算不得太好,他道,“我早已经将它改为良籍了…”

    “哦…”我心口烙印的奴字突然开始炙热。

    他将一张纸摆在了我的面前,关切道:“你在府里多年,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