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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信了,他从不怕人看他。
就像背后生了眼睛,他忽然转过头来看向她,侧脸优美的线条半明半暗,她迅速把脸埋进被子里,心噗通噗通跳得厉害。
傅冬平走到床边坐下,要拉开她身上的被子,她拼命扯住不让他拉,他只得松了手。
“昨晚疼不疼?”他低下头,吻她后背。她的身体,最美的月光一样皎洁,兰花一般清香,让他爱不够。
任天真一动不动,身子藏起来,只露一张脸,“你虐待我。”
“顾头不顾尾,屁股都露出来了。”傅冬平笑着在任天真白白的小屁股上一拍,那上面有一处粉粉的吻痕,像一张咧开的嘴在笑。一夜激情,他在她身上留下深深浅浅无数印记。
任天真挥动手臂想推开他,被他抱起来,深深吻在脸颊上,他又咬她的耳垂,把她揉在怀里,他能在夜里狠狠地伤害她,却无法在白天释怀对她的迷恋。
这个女孩像个精灵一样缠绕着他身心,年轻美好的身体乖顺地任他摆弄,灵魂却不让他轻易接近,无论他怎么想钻进去,怎么想去占有,始终不能完全叫她臣服。
低头看着她雪白肩膀上他的牙印,一定很疼,昨天夜里他咬下去的时候,她尖叫着把指甲掐进他后背的肉里。
大概是觉得痛痒,她伸手到肩头,傅冬平按住她的手拿开,低头用舌头轻舔她伤口。
两人的手指缠绕在一起,任天真顽皮地把他的手抬起来,咬他手指头,柔软的唇舌带来的濡湿感让他身躯一震,夜晚的记忆潮水般在身体里泛滥。
“还想要?”
手已经伸到她双腿间,她跳下床跑开了,细长的四肢,小鹿一样矫健轻灵的身形,傅冬平微有笑意。
懒得下楼吃早餐,傅冬平叫了客房服务,问任天真:“你不急着回鹭岛吧,我们住两天再回去?”“我订的是今天下午的机票。”
“可以改签,迟一两天不要紧的,正好我可以跟你说说我去云梦山土楼考察的事。”傅冬平见任天真把油条蘸上豆汁儿,也学着她的样子。
任天真心里一紧,这些天忙着工作的事,她已经把云梦山土楼的事忘记得一干二净,那时候她还跟他说,让他想办法带她一起去呢。
“你去过了?一个人去的?”她讷讷地、有点内疚地问。
“两个多月前去的,跟云梦山派出所还有考古小组的人一起去的。”傅冬平语气淡淡的,眼皮都没抬,看着碗里的豆汁儿,抱怨:“这豆汁儿我真吃不惯,都给你吧。”
看着傅冬平把吃不完的豆汁儿推到自己面前,却把那一盘茴香煎饺吃得一个都不剩,任天真默然不语。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傅冬平并没有过多关注她情绪,讲述他在云梦山考察的经过。
“没有遇到危险吧?”
“没有,一点也不危险,原来最大的那个土楼是个楼中楼,藏宝地宫通道入口就在曹东海家的床底下,我们下去以后,没费什么时间就找打了地宫大门,里面的珍宝令人叹为观止。”
“那你们发现永历皇帝的棺椁了?”
“只有一个衣冠冢,但那里是化龙穴。”
“化龙穴是什么意思?”
“风水里有一种墓地叫龙穴,传说龙穴是可以让人死后化龙的,只要将尸体用白布包裹起来,头朝下埋进土里,七七四十九日之后就能化龙而去,永历皇帝身边那个高明的风水师先是在云梦山山系找到龙脉,由龙脉找到了龙穴。”
“真有这样的事?我以为只是小说家言。”任天真隐隐记得在哪本古代的笔记小说里看过类似的故事。
“小傻瓜。”傅冬平笑了,摸摸任天真的头。
“那朝元洞里有什么秘密呢?你那时候跟我说是他们用来藏身的。”
“那个洞里没什么秘密,的确就和当初我推测的一样,用来藏身。”
“你可以发表论文了。”
“已经发表了,在《Abitare》7月季刊上。”
“是国外的期刊?国内能买到吗?”
“能买到,中英文都有,去年这家杂志为我爸爸做过一期大师特辑,所以我直接把稿件投过去,没想到他们发表了。”傅冬平有点兴奋地说。
“恭喜你。”任天真由衷地说,能在这样国际性的专业期刊上发表文章,对提高他在业内的知名度很有帮助。
“我还得谢谢你呢,不屈不挠挖掘双榕村和土楼的秘密。”傅冬平半开玩笑地说。任天真没笑,总觉得他这句话里带着点讽刺意味。
这样生涩的对话,和昨夜的疯狂激情形成鲜明对比,难道他俩之间的感情除了性已经所剩无几?任天真吃到一半,呕吐起来。
傅冬平赶忙拿来垃圾桶,轻抚她的背,等她吐差不多了,把她送到洗手间去漱口。刚洗了把脸,任天真又吐了,刚吃下去的食物吐干净之后,又开始吐酸水。
从不知道,宿醉能让人如此狼狈,任天真洗漱干净,有气无力地靠在傅冬平怀里,眼角些微挂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