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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意识越来越清醒的人闭着眼都感到这一切眼熟。
是边境市宾馆里的格局,这间房。
我爱你
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朝上的手臂。
“不要睡太多。”
早上六点就起床了,拜托。
“晚上可以接着睡。”
那你把灯关了把窗帘拉了不是让人现在睡?
“不洗澡吗?”
我这样子能爬得起来?
后面王含乐都没再理,始终是半清醒半睡眠状态,仿佛多年来的疲累都要从这一刻开始睡回来。
“乐乐?”他试探着叫。
见她没有暴起给他一顿喝,他把头埋进她披散在床面的头发里,每吻一下就唤她一声,一路吻到她脖子后面皮肤。
“乐乐,乐乐,乐乐......”
.......
叫魂吗?
她幽幽睁开眼,四下已是一片昏黑,连窗帘缝隙透进房间的光已不是盛午日照,而是夜晚霓虹。
全身温度都很高,暖得不是她能睡出的。
察觉最直接的热源是脖子后的呼吸,她翻转侧睡的身体,陡然落入一双一动不动容纳着她的眼眸里,但令她震惊的不是他一直看着她从白天睡到夜晚,而是她闻到了,酒气。
头微抬越过他看向后面,沙发前的茶几上一瓶酒一个白酒杯。
感情她睡觉时听到的催眠喝水声,是他在自斟自酌?对着她的背影,她的屁股?
“你搞什么?”她懊恼坐起身,“不是跟你说了有重要事要说吗?你还喝酒。”
“不喝你能接受我吗?”
“excuse me?”
“乐乐,你不能否认,你更能接受的是喝醉的我。”
她陷入对他的脑回路运转解析中。
躺着的人慢慢爬起身,她没注意到自己变成等候多时的狩猎者那甫醒的猎物,也可能是房内光线暗,不能第一时间察觉情形,仅靠窗外光源照清轮廓,更多的是彼此双眸交映的光。
从脖子上一个绝对的啃咬开始一发不可收拾,她被他的头颅顶得不断抬下巴避让,身形跟着后仰,倚靠在床屏上,像棵歪脖子树。
她想说能不能先洗澡,可很怕匍匐在她身上的人说:洗澡已经开始。
“......这次你又喝了多少?”啃噬的力道刚刚好,让她又痒又麻,发出声音还带唾液的吞没。
他抓着她手拢他的腰上,“不多,你摸摸,尾巴没出来......”
她的手一接触,才发现他自发的撩起衣服,裸露大片光滑皮肤让她摸,她心旌神摇了,手抖得不能自己,为那触感,为可以为所欲为的可能性。
“你要伤到我怎么办......之前你指甲都出来了,划一下好痛的......别,别!我自己脱!我自己脱!”她赶紧拉出穿入毛衣下摆撩起的手,真的是.......今天好死不死她又穿了高领毛衣,上次韧带拉伤伤上加伤的记忆让她几乎心理阴影了。
她交叉双手倚在床头主动脱衣服,他便伸长手臂打开床头灯,下床去拿了东西回来,等她甩掉毛衣,头发炸成只狮子,在她眼皮子底下将针管和药剂放上床头。
“知道注射方法?”
一瞧见那两只东西,她立即就奖赏地飞快脱下胸罩,撂开下半身的被子,准备脱裤子,却见灯光照着他脸,正皱眉盯她的身体。
“My lady,where are you?”
“哈?”
他拿手机过来戳了几下,放到她面前。
那是一幅油画,她摸着下唇,连带画下简介都看了。
画上女人穿着白裙蒙着双眼没什么裸露,但她能看穿女人衣服下的身材:厚肩胖臂,浑身丰腴,任谁看了都会夸一句“能生养”。
那是她以前的身材。
她现在瘦了十斤,腰有了两段内凹弧线,散成两个饼状的胸聚拢了些。
王含乐手一挥,扔了他手机,“把衣服脱了。”她眯着眼下令,特嫌对面人衣服裤子健全碍眼。
他盘坐床中间,拉后领脱掉棉T,又分开双腿扒掉长裤,全身仅着平角裤,弄乱的一寸发让他镀了层大男孩气,女人就垂着双乳趴过来,一屁股翘坐在他大腿根,用乳尖蹭上他光裸的胸口,察觉到他呼吸变深,她干脆抱着他脸埋胸上,大腿后侧让他五指深陷地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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