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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除了他本人,谁能记得住他用过了什么杯子,又吃了什么呢?况且,凶手完全可以趁现在处理那些东西。”希里的眼神中带上了些许不耐烦,但更多是苦难,“而且,你现在把事情指向了他杀,没准,他是突发了什么病才——”
“不会的,我曾向是他的家庭医生,他的身体状况一直很好——你说的对,东西太多了,人也太多了,现在这要变成科学界的一桩丑闻了!”他打断了希里的话,这让她的眉心拧的更紧了。
这人的礼貌是在上大学的时候忘干净了吗?况且他也知道是丑闻,还想把脏水泼到莫里亚蒂身上?这怎么行!
宾客们议论纷纷,已向有诸多不耐烦的声音,既然杜兰德教授的死已向影响了这次的会议,那么他们就应该打道回府了!还在这里呆着做什么呢?要被人认为是凶手吗?!
“我知道杜兰德教授的生前使用过什么。”
这时,又有一个人站了出来,希里定睛一看,发现他就是那个迈克罗夫特装扮的服务生。
对,他应该是一直在观察着杜兰德教授的!
“他有些紧张,没有吃任何东西,就喝了一杯酒——喏,就是这杯。”他脸色极差,举起托盘,上面放置了一杯空的高脚杯,“我刚刚检查过了,没有任何问题。”
“你让我们如何相信你呢?这完全可以随便拿一个杯子!”罗伯特又质问起来。
“你这样就是无理取闹了先生,”希里忍无可忍,她可以完全信任迈克罗夫特没任何问题,毕竟,他们就是为了这件事从英国追查到法国。
迈克罗夫特!出门了!甚至还去了法国!
这简直是她做拼写都不敢组成的句子!
她不再靠着莫里亚蒂,向前走了一步,“你怀疑这个怀疑那个,你的嫌疑不是最大的吗?你先碰了尸体,又一定归为他杀,你就想着拉谁下水,是不是?这样让在场的那些富有正义感的先生怎么办呢?只要站出来,就一定会被你怀疑,我说的没错吧?”
其他人附和着,罗伯特再次无地自容了。但他非要证明什么似的,他感到羞耻,居然还被一名女士怼的哑口无言。
他的脸涨红了,像是在绞尽脑汁地思考着——再次说点什么,这锅都是要自己一个人背了。
“就、就是说他——对了,你们不觉得你们忘了哪点吗?!慢性——慢性啊!”他兴奋地抬高了声音,激动地也不顾个人形象了,口水肉眼可见地喷了出来,“他不是一直在吹嘘自己收了一个女学生吗?谁会看上他的研究,说不定是来寻仇的——那个学生他一直在说,叫什么来着——乔治安娜!她今天也一定来了!”
他发疯一般地挤开众人,在其中寻找着除希里之外的另一名女性。
——乔治安娜?
希里心脏剧烈地咚咚直响,在如此喧闹的环境中也听的一清二楚。
应该......不是她吧?叫乔治安娜的那么多......
她紧张地扣着手指,无意识地看了一眼迈克罗夫特,只见他神色如常,接受到她的目光便用唇语问了一句“怎么了”。
“找到了!你别想逃!你就是凶手吧!?”
罗伯特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而莫里亚蒂倏地用双手握住希里的肩膀,感受到她猛烈地一抖,将她转了一个方向。
他低头在她耳边说:“你看,这里还有另一位女孩。”
她看见罗伯特正拖着她向他们走来。
那位挣扎的黑发少女,正是乔治安娜·达西。
第25章
“你认识?”
莫里亚蒂瞧她认出了几年未见的乔治安娜, 便询问道。
“这个是乔治安娜·达西,”她的喉咙上下移动,眼神斜到莫里亚蒂一边, “也就是达西的妹妹, 我们上次找的那个女孩, 没想到在这里?”
莫里亚蒂拖长的那声表达“明白了”的啊声还没拖到平时的一半, 就被希里锤了一下。
“别发奇奇怪怪的声音了, ”她有些心急, 下意识地咬着下唇,“别让他污蔑乔治安娜了, 我们得帮帮她——该死!她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希里看莫里亚蒂不为所动, 一副想看热闹的表情, 她轻踏了下脚, 直接走上前去挡在罗伯特面前。
“怎么?罗伯特教授是说她来寻仇的?能拿的出证据吗?”她高声道。
“让她自己说呗,”他拽着乔治安娜甩到前边, 让她显些摔倒, 幸好希里及时扶住了她。罗伯特拉着自己的西服做着整理动作,轻咳两声,继续说:“我刚刚都说了,没人愿意去和那个杜兰德求同存异,况且......小女孩,怎么想都不对劲。”
“你…没被吓着吧?”希里小声问。
乔治安娜摇了摇头,柔顺的黑发随着她的动作摇晃着。
希里见得到了她的否定, 便昂着头呛声:“话可不能乱讲,先生。身为女性你就可以随意污蔑吗?我们同享有荣誉权,如果真相并非如此,你是要吃官司的。”
罗伯特一时语塞, 而希里转头,熠熠生辉的绿眸开始乘胜追击:“人和人之间的思维并不共通,就比如,乔治安娜小姐认可杜兰德教授,我认可莫里亚蒂教授,难道说,没人崇拜你,你嫉妒了——那也可以完全成为仇杀的理由,是不是?”
他被她怼的脸色煞白,希里正色道:“别再跟我们玩猜到底谁是凶手的话题了,来几个人帮忙叫警察来,还有......现场还有没有医学教授呢?请好心的先生站出来吧,说实在的,我们可不能完全信任我旁边的这位医学系教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