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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靠靠!”陈元吓的快速收回手,站起身来,甩了甩手,痞痞一笑,“没断,我装的。”
    李稷无语看他,同时大松口气,蹙眉道:“幼稚。”
    陈元伸出手,李稷把手递给他,他拉他起来,并对李稷说:“别担心,计划肯定会顺利成功。”
    李稷没作声。
    陈元对他的心思摸的一清二楚,李稷之所以找他打一场,完全是因为紧张,确切的说是害怕。相比计划失败,李稷害怕的是惠帝死亡吧。
    这小子也有害怕的一天啊。陈元颇为欣慰的想。这才像是十七岁的人啊。
    ……
    “王爷。”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男人在誉王耳边说了些什么。
    听完他的话,誉王的表情有微妙的变化,但很快恢复平静,他眼珠子转了转,然后问:“你确定?”
    “这次错不了。”
    誉王轻笑:“本王那哥哥最擅长的便是演戏了,你们可别被他给骗了。”
    络腮胡听罢皱了眉头,稍作沉思,而后道:“那属下再让她们盯紧些。”
    誉王点下头,短暂沉默,然后吩咐道:“府里的那两位你也给本王盯仔细了,本王那侄子可是像极了他父皇,父子俩一个赛一个奸诈,一不留神,本王可就得栽在他们手上。”
    络腮胡领命走人,誉王望向窗外若有所思,好长一会儿,他叫了丫鬟,吩咐道:“把王妃叫来。”不等丫鬟应声,便又改主意道:“不用了,还是本王亲自过去。”
    “又藏?”听到誉王的话,誉王妃明显有几分胆颤 ,“阿正从生下来就一直带着他到处躲藏着,王爷到底是谁要杀我们阿正?对方竟如此厉害,若不然跟陛下说说,你看……”
    “要杀我们阿正的就是陛下。”誉王抢话道。
    “什么?”誉王妃一脸的不敢置信,怔怔的,“王爷你、你说的且是真的?”
    “本王拿这种话来哄骗你有什么好处?”誉王表情肃然,“无论怎样,你和阿正的安危是最重要的,明天一早,不,今天、马上就带着阿正走,地方我已经安排好了。”
    誉王妃一脸凝重的看着誉王,犹豫着问:“陛下为何要杀阿正?”
    “为何?”誉王哼道:“他生性多疑残暴,他若想杀人还能有什么理由。”
    闻言,誉王妃的神色更是个凝重,也没再多问,一切听从了誉王的安排。
    ……
    “哥,誉王妃带着李正出了府。”李稷悄悄地告诉闭眼打盹的陈元。
    陈元睁开眼,接着又闭上眼,慢悠悠道:“誉王真是憨的可以,应该让誉王妃和李正留在王府的。”
    “你是说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李稷把脑袋靠在陈元肩膀处,“誉王多疑狡诈,我猜测他对我不会再是从前那般毫无芥蒂了。”
    陈元伸手拦住李稷的肩膀,将他往怀里抱了抱,说:“从前你这个王叔也没有对你毫无芥蒂,他一直在演戏利用你罢了。”
    李稷没说话,往陈元胸膛靠了靠。
    陈元猜的出李稷的心思,亲了亲李稷的脑袋,对他道:“我知晓你心里头乱,一头是亲爹,一头是王叔,虽说这个王叔心思坏是坏了点,但总归这么些年对你多少还是有几分亲情,若他们俩真撕破脸皮,你向着谁都不是。”
    “他们打的你死我活才好,这样我便能坐享其成。”李稷坐起身冷静道。
    陈元眼睛瞪圆了些,他也坐起身,张张嘴只“哦”了声。
    李稷又道:“我那些个兄弟小小的,废物的废物,唯一的李傲如今也算是废了,眼下,我在想要不要回京看着父皇写下传位给我的诏书,这样,真到了父皇驾崩,王叔谋反的时候,我率兵平反,继而顺理成章登基,不仅能省去很多麻烦,也免了日后被人说篡位。”
    对于李稷的心思这么毫不保留的说出来,陈元是有几分吃惊的,但转而又很高兴,高兴他能这般对他毫无芥蒂,同时还有些担心,这个人总是心心念念着那高位啊。
    “哥,你觉得呢?”李稷看向陈元问道。
    陈元定定神,悄声说:“你思虑周全,可誉王派人盯着咱们呢,我们若是回京,且不说他,那你父皇的计划不就完不成了。”
    “是我回京,你在这儿等着。”李稷双眸安静地看着陈元,那里头冲刺着野心,“王叔他不信父皇病重,没有回京的打算,父皇身子骨确实不行了,也不能再拖下去,那我亲自引皇叔进京,只要他进了京,你在凉州扣压住他的妻儿,到时候由不得他再放肆。”
    陈元抿了抿唇,沉默着看着李稷。
    李稷继续道:“哥,你一人在凉州,万事小心,我会让阿焰他们俩留下保护你。”
    “不用,有石头哥就可以了。”陈元不由地拉住他的手,“你若一个人回京,这一路没个人陪着保护着怎行。”
    “谁说我一个人,有誉王陪着,他手下的人功夫还是了得的。”
    “?”陈元听得有些糊涂了,“你跟誉王一块回京?”不等李稷回话,他便道:“誉王若是肯放你回京,早放了。”
    “我自有法子让他带我回京。”李稷胸有成竹道:“哥,你只需乖乖在这誉王府装病待着便可。”
    “装、装病?”陈元眉头一皱,“为什么要我装病?”
    李稷颇有两分好笑,伸手揉揉陈元的脑袋:“你说呢?自然是让你有留下来的理由,王叔那么多疑的人,你若不跟我回去,他怕是得起疑,但你若是病的厉害,那就是另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