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82页

      陈元这下明白了,叹一口气,往床头一靠,边思考边说:“既然装病,那总要装的像一点。”顿了顿,“装什么病?”
    “就得了风寒,不易劳累。”李稷说着又交代,“想必王叔定会找大夫来给你诊治,到时候你随机应变。”
    “随即应变什么,我本来就有点感冒了。”陈元吸了吸鼻子,又摸摸喉结处,“嗓子也疼。”
    “哥,你身子不舒服,怎么不说一声。”李稷忙担心道。
    “感冒而已,无须担心。”陈元笑着拍拍李稷的手,“今晚我在风口处冻上一夜,明早保准病歪歪的。”
    李稷听罢表情就严肃了,并黑着脸不许陈元犯傻。
    “你身子重要,此次回京,见不着的日子少不了,你务必要好了再好。”他握住陈元的手,“哥,你放心,凡事我自会有安排。”
    对于争储位除誉王这些事,陈元是真没兴趣,可关乎李稷,他就必须在意事情如何进展,同时也担心李稷的安危,此刻李稷说了,那他便一切照做,成不了冲锋上阵的勇士,至少不能成拖后腿的懦夫。
    “好,一切全听你安排,你如何说我便如何做。”陈元笑着道。
    翌日,天才刚刚亮,陈元正睡的熟,就听到外头有李稷着急的声音,他一个激灵醒了顾不得穿衣就往外跑,只见李稷拿着那信鸽,手上还一张小纸条。
    “哥,出事了。”李稷神情里有几分惊慌。
    “出、出什么事了?”陈元给他弄得跟着慌起来,忙接过李稷递过来的纸条,待看清上头的字,再看那只信鸽和李稷逼真的演技,他这才明白过来。
    “这么大的事,想必整个宫里都乱了吧,”李稷浑身都是戏,表情动作语言连微微抖动的唇都是戏,“哥,我们进屋谈。 ”说罢,拉着陈元快步往屋里走。
    陈元知道李稷是演给誉王府的下人看,他们住的院子,每早上是誉王府的奴才来的最多的时候,这些个奴才,全都是誉王的传话筒。
    大清早,李稷演这么一出,想必誉王那边肯定会有所动静。果不其然,早饭的时候,誉王在饭桌上就试探起来。
    李稷和陈元商量好的故意打马虎眼不肯说实话,为的是引起誉王的好奇心。陈元在饭桌上咳嗽不停,避开话题,主动让誉王给他找个大夫看看。
    问不出个什么来,誉王只好作罢,将话题转到陈元咳嗽上头,敷衍的关心了两句,便吩咐人去请大夫。
    饭毕,大夫给陈元诊治的时候,李稷只身去找了誉王。
    “王叔,方才不是故意不告诉你,只是伺候的人多说了多有不妥。”
    誉王蹙眉疑惑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李稷视线扫了扫屋里候着的奴才,誉王了然,摆下手示意所有人下去,而后道:“现在能说了吗?”
    李稷神情肃然,从袖兜掏出那张纸条递过去,并道:“也不瞒着你了,我养了几只信鸽,宫里头安排了我的人,只要宫里有任何风吹草动,便用信鸽来告诉我。”
    誉王看到纸条上的字,先是惊了一下,接着怀疑,再接着看向李稷,问:“你安排的人可靠吗?”
    “我的四个手下,可不可靠,王叔你应该清楚。”李稷说完咬了咬唇,而后下决定道:“王叔,我必须得在他驾崩前赶回京都,我怕万一有什么变故,日后回不了京是小,可能连性命都没了,那这么多年我所受的……”话到此,他愤恨道:“我必须得回去,我要看着他是怎么死。”
    誉王沉默着,狐疑看着李稷,片刻,他叹口气:“你先别着急。”
    “说是撑不了多少时日了,若是哪一日驾崩,我在这凉州,哪里还能管得了京都的事,不行,王叔,我想今日就走。”李稷不给誉王怀疑的机会,“昨晚上我已经跟表哥说过了,我们就不再叨扰王叔。”言毕,转身就大踏步的往外走。
    “欸……”誉王叫都叫不住,只能快步追过去拦住李稷道:“京都是一定要回的,本王跟你一块回。”
    李稷藏下心里的暗爽,用清澈的眼睛看看誉王,而后点了下头。
    第96章 计划顺利进行50%……
    陈元嗓子疼头疼鼻塞全身乏力, 这样的情况自然是上不了路,誉王本就不想陈元走,他总要留个人质在他誉王府。
    “哥, 我会很快回来。”李稷紧紧握着陈元的手,他知道此次回京有两种结果,要么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进行,要么就是有去无回。
    陈元同样紧紧握着李稷的手,他怎么放心李稷独自一人跟着誉王走, 回京这一路万一中途出了什么岔子,那他和李稷不就是天人两隔了。
    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性,陈元就焦躁万分, 他忍不住抱住李稷,在他耳边悄声说:“让我跟你一块走吧,计划照样进行,让阿焰他们俩留下。”
    “你走的话, 阿焰他们就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了,况且,王叔他也不会让你走, 他总要留个人质在凉州心里才踏实。”李稷小声道:“你只管在你屋里安心养病。”
    “你这臭小子, 别什么事都一个人乱做决定。”陈元推开他, 拧着眉头,上手捏了捏李稷的脸, “要不是喜欢你,我早就揍了,我是哥哥你是弟弟,哪有弟弟吩咐哥哥做这做那的,心情真不爽。”
    “这时候说什么哥哥弟弟, 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李稷颇有几分帝王的口气,“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