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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摇头失笑:“他压根就没有认出我来,冲着我来的可能性很小。!”
月锦危险的眯着双眸:“他们真正想杀的人是我?”
故人见(2)
月锦危险的眯着双眸:“他们真正想杀的人是我?”
“八成是!”这次换成朱雀偷笑了。
“我本来以为是我哪位兄弟给我的见面礼,现在看来并不是!”月锦展眉一笑,清俊的容颜如菊淡开。
朱雀冷声说道:“方贺很顽固,想要他掏心掏肺的效忠一个人很难,他一心仇恨云焕和我,放眼云国,他唯一能依靠的只有一人!”
月锦挑眉,轻笑道:“你是说玄洛!”
朱雀抬头看着月锦,眼神中送出同样的疑问:“应该错不了!”
“我只是凤国的废黜太子,玄洛此番杀我,着实是劳师动众了!”月锦笑时,眸子显得明亮异常,一瞬如秋水横波,一瞬又似琉璃清冽。
朱雀把玩着床帘悬挂的流苏,漫不经心的说:“我可不这么认为!有些人表面再无赖,也遮挡不住身上刻意隐藏的光芒!”
月锦蹙眉:“你究竟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朱雀莞尔笑道:“呵呵……玄洛吞并夏国后,周边旁国最大的隐患就是凤国了!他今日认出你,继而派人杀你这个皇子也无可厚非,你应该感到庆幸才对!”
月锦冷哼:“我适才虚惊一场,何来庆幸之说?”
“能够成为让玄洛诛杀的人,不是荣幸又能是什么?”朱雀的声音虽轻,却字字有力,字字诚恳。
“要不然我们换换,你也被人诛杀试试!”月锦轻笑,眼睛却危险的眯起来。
朱雀答得干脆:“这游戏太无聊了,我没兴趣,你慢慢和他们玩吧!”
“生死的事情竟被你说的这么简单!我今夜若是死了,我看你找谁哭去!”
朱雀淡然一笑,答他:“你若这么容易死了,又怎配称之为我的师父!你若这般无用,我又何须哭去?”
月锦瞧着朱雀,笑得温和,温柔的说道:“我最近有些管不住我的手,如果有一天我的手不小心放在了你纤细的脖子上,你记得提醒我放下来!”
朱雀认真的点头:“我会的!”
月锦眼睛颤了几下,握着手防止有想要掐死朱雀的冲动,改口问道:“你放走方贺,是想引蛇出洞?”
“玄洛这次杀你不成,还会来第二次,与其这样,还不如让玄洛直接找上门来!”言罢,朱雀抬眸,定睛瞧着月锦,弯唇浅笑。
“你愿意面对他了?”月锦微颌首,不动声色的问朱雀。
朱雀沉吟一下,皱了眉:“谈不上愿意不愿意,我现在是阿呆,他之于我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
月锦笑颜逐开,道:“说得真好听,我真想为你鼓掌!”
“你若是把外面的尸首处理了,我先为你鼓掌!”血腥味真是难闻,朱雀怀疑自己今夜能不能睡得着。
月锦见朱雀不动,脱口问道:“你不帮我?”
朱雀截住他的话,笑魇自若:“我是个女孩家,讨累的粗活做不来,关键你也不忍心让我去受这份罪!”
月锦眉目不动,平静无波的双手叉胸看着朱雀:“我忍心,你起来吧!”
“我脚疼!”朱雀寻找借口。其实脚已经完全好了,可是顶着寒风处理尸体,想想她都觉得牙疼。
月锦冷笑道:“刚才过招的时候怎么不说疼了?”
朱雀咬着唇,可怜兮兮的说道:“生死攸关的时候,我一时给忘了,现在躺下,还真是疼!”
“最好疼死你!”月锦愤愤的瞪了朱雀一眼,起身朝外走去。
朱雀连忙探出头,朝月锦的背影喊道:“师父慢走!记得帮我把门给关上,谢谢!”
月锦走出门的同时,“砰”的一声巨响,房门紧紧地合在了一起,似乎还有些颤动!
看来月锦气的不轻!
故人见(3)
朱雀躺在床上却是没有丝毫的睡意,她想起方贺,他此番回去定然会把她这个丑颜女的事情告诉玄洛,事隔三年,避了三年,安国将军府的五姑娘终究还要再和“故人”面对面吗?
她能够平静以待吗?她虽然将玄洛视为陌生人,可是见了面她真的还能将他当陌生人看待吗?
她对玄洛有恨有怨,也许在私心里不愿意承认的地方还有感激!毕竟如果没有他的天魂丹,云焕也不可能至今还活着。
想到云焕,朱雀的心里忽然升起了荒芜的悲凉!云焕,他只怕早就忘了她的存在吧!
想到这里,朱雀忽然将被子蒙着头低低的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声在寂静的房间内却显得很诡异。
朱雀想到月锦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夜晚里处理尸体,心里竟然升起一抹罪恶感来,迟疑了一下,终是将被子掀开,快速的穿戴好衣服,然后拿起一旁架子上搁置的狐裘开门走了出去。
刚出去就被迎面的寒风刮得眼睛睁不开,朱雀抬起右臂挡在脸前,院子中已经没有尸体的踪迹,客栈的人想来早就被人迷昏,所以才会发生了这种大事,还能睡的如此昏沉,朱雀拉紧衣服向客栈后院走去,空茫的大街上只有寒风呼啸的声音,天色这时候已现灰白,如果月锦没有推算错的话,今日傍晚就会有大雪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