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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把手放在唇边轻轻地呼着热气,试图温暖一些,她现在如果去寻月锦,就怕与他错开,干脆就在后门的门洞里等着。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就在朱雀昏昏欲睡的时候,她感觉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好像身处云端一般,朱雀不禁咧着嘴巴笑。
紧接着她感觉她被放到了床上,然后有人似乎在一件件的脱她的衣服,朱雀脑中顿时清醒了不少,几乎是瞬间就清醒了过来,睁眸一看就见月锦正要脱她的白绫单衣,朱雀顿时额头冒着冷汗,一骨碌坐起身来,紧紧地揪着她胸前的衣服,瞪着他,说道:“师父,你别乱来!”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月锦脸色不善的瞪着朱雀。
朱雀仍是不能对月锦放心,嗫嚅的说道:“俗话说男女授受不亲,师父若真的有需要,不妨去芙蓉阁!”
“你说什么?”月锦敛下眉,收起那素来总是放肆的目光,微微冷笑。
朱雀轻声咳嗽一下,说道:“就随口说说,其实也没什么?”
“你觉得我对你这身子板感兴趣?”月锦双手环胸,低眸看着朱雀,目光时而纯澈似水,时而又暗沉如墨,不知他脑中在转什么念头。
朱雀被他看得心里直打哆嗦,连忙又往里侧缩了缩,说道:“那也不是,我毕竟是个女儿家会害羞的!”
月锦望着朱雀,声音低沉,眼眸里流转着细碎的锋芒,清俊的脸上平白地湛出几分讥嘲,漫不经心的提醒朱雀:“你也不想想你脱光衣服的样子,我不知道看了多少次,也摸了多少次,而且都是光明正大的看和摸,你以前不会害羞,怎么现在反而害羞了呢?”
朱雀回眸瞧着他,笑得动人:“以前是我小,不懂事!”
月锦剑眉斜飞,唇角弯起,满脸的柔和谦逊,与适才的模样判若两人:“三年前你十六岁,按照那般年龄早就嫁为人妇了,十六岁还小,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故人见(4)
月锦剑眉斜飞,唇角弯起,满脸的柔和谦逊,与适才的模样判若两人:“三年前你十六岁,按照那般年龄早就嫁为人妇了,十六岁还小,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朱雀蹙眉不悦道:“师父,你能不能不要揭我的伤疤啊?”
月锦冷哼:“你会痛吗?”
朱雀煞有其事的郑重点头道:“嗯,现在心口就在痛!”
月锦定定地瞅着朱雀的眼睛,半响不动:“那你可知我回来后看到你蜷缩在后门昏睡,我当时的感觉吗?”
看到月锦眼中一闪而逝的忧虑和莫名的光亮,朱雀怔了片刻,终于避开了他的眼神,头深深低下:“我原本是想陪你一块去处理尸体的,可看你走了,这才在那里等你回来!”
“等我回来,你也不用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吧!”
“我下次不会了!”朱雀垂眸望着与自己相距很近的地面,脸上不自觉地淡淡笑开。
月锦终于决定饶了她,淡声道:“你把衣服脱了,我去给你准备热水,不洗澡的话,身体会冻坏的!”
“好!”朱雀如释重负,顿时轻松了不少。
月锦走了几步,忽然朝她说道:“对了,你的身体实在是没有什么看头,下次不要再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若让别人听到,指不定怎么笑话你呢!”
朱雀气得真想吐血,当然如果她能吐出来的话!
待热水被抬进房间,月锦这才回了隔壁房,他身上的寒气也很大,自是免不了一番梳洗。
朱雀钻进热水里,不禁打了个激灵,泡了一会儿果真舒服了不少,一时竟昏昏欲睡起来,直到听到屏风旁出现深浅不一的呼吸声,她才睁开双眸,心里闪过一丝无奈,有气无力道:“师父,你是否该回避一下?”
师父没有说话,反而走到浴桶旁,修长的手忽然放到她的肩膀上面,突来的触感让朱雀的身体僵了一下,这才觉察到一丝不寻常。师父的身上有淡淡的药草味,并非是……麝香!
这种香味朱雀既熟悉又陌生!那是……
朱雀心一寒,紧绷的心神慢慢松懈下来,唇边扬起一抹冷厉之极的讥嘲,任由那人的手在她肩上游移,当他的手欲伸向她的脸庞时,朱雀忽然冷声笑道:“阁下觉得我的身体如何?”
“雀儿?”男子听到她的声音一僵,站在朱雀身后,白衣广袖垂落,绫罗的冰凉扫过她的肩膀,
朱雀低了头,眉眼寂寂,无波无澜,“阁下认错人了吧?”
玄洛来的倒挺快的!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了!
“你果真没死?”玄洛忽然低低的笑,字字咬得清晰,朱雀的声音,还有这般说话的语气,他永世都不会忘记。
朱雀嗤笑道:“阁下是否太激动了!”说罢,朱雀静静地转过头看向玄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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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洛和朱雀见面了,明天继续啊!面对面更加的惊心动魄!
旧时怨(1)
玄洛一袭青衣,仍是俊美不凡,时间只是增添了他的内敛和霸气,但是眼神仍是那么清冷淡漠,当然除了此刻的震惊,他的确是该震惊的。
玄洛不敢置信的看着朱雀,脱口道:“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朱雀娇笑,毫不在意的轻抚她伤痕累累的脸庞,轻声道:“这样?这样不好吗?”